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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全球各地的美丽而又可怕的景象,在一瞬间便掀起了轩然大*。
有人指责是因为发达国家对于环境的破坏才引起了这种异常的大规模天文现象,有人则认为这是某颗超新星爆发而引起的异常反应——之后还因此写了本颇受欢迎的科幻小说:《超新星纪元》。
还有超过五个恐怖组织则同时宣布对此事负责,声称这是他们试验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结果,并表示要在不久的将来对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国家发动足以“震惊宇宙”的打击——除非他们对该组织提供粮食援助。
另有一些教派声称这意味着末日即将降临,只要教徒向教主缴纳赎罪金便可在末日来临之际避免接受审判,被接引至理想国度,脱离一切苦难。
不过这些传闻毕竟只在普通人之间流传,也少有人将其当真。
因为那看起来毕竟只是极光而已。论坛上民间科学家们的解释是,可能由于太阳黑子大规模爆发,导致太阳风暴史无前例地增强,因而高能粒子将地球完全地包裹了起来,并且引发了这一现象。
而官方也在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通过各种渠道发布了消息,对全球各地出现的异常极光现象做出解释。结果与民间流传的解释大同小异,只不过参加节目访谈的都是重量级科学家。他们神色倦怠、眼窝发青,显然已经忙了一整夜。
不管怎么说,这多少安了大多数普通民众的心。眼下毕竟是春节,人们总会下意识地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好不会让一件看起来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影响了这个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
因而到了第二天,绝大多数人仍旧选择了走访亲友、打牌聊天。至于前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则被当成了谈资。在不少人看来今年的春节颇有戏剧性,甚至是个值得庆祝的节日——毕竟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得见到一回极光。
但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眼下就在平阳市的某间厂房里,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正第九次拨打同一个号码。
这间厂房似乎从前已经被废弃了,但有人又将它重新打扫干净,并且将破损的玻璃门窗修补完好。一些模样怪异的仪器被安置在场地中央,导线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上,几乎难以找到下脚的地方。不过西边总算有一小块空地——那里摆了一张单人床。床单被褥看起来都脏得可以,主人还在被子上加了一件棉大衣,似乎被子太过单薄,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御寒。
床边是一张大桌子,看起来从前是个机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锈迹斑斑。然而现在上面被铺了一层报纸,报纸上放着未洗过的碗筷杯碟,还有一堆书籍纸张。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应当只有纸张的主人才能看得懂的符号。
仓库里阴冷,却并不潮湿。因为东侧有一台乳白色的中央空调。这是这房子里唯一一件崭新洁净的东西。眼下它将房间的温度控制在零上三度,这似乎是某些仪器工作时所需要的最佳温度。
似乎这屋子里的一切事物都得对那些仪器的运行做出妥协退让,就是连主人也不例外。
主人便是沈幕。
眼下他将手机擎在耳边,嘴里喃喃自语,极有耐心地倾听着话筒里的嘟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响了六声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那边是一个声音略显疲惫的男人:“喂?老沈哪,怎么了?”
沈幕立即低呼起来:“对不对?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
这四句没头没脑的话似乎令对面那个人微微一愣,之后才略微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便含糊地应了几声:“嗯,行,呵呵,我现在有点儿忙,咱们回头再聊。”
“别,不能等!”沈幕立即说道,“我看了你们的电视访谈——全是无稽之谈!什么太阳黑子,我之前说得很明白了,我之前早就预言过了,那是潮汐!潮汐来了!这说明我的理论是对的!前瞻性你知道吗?前瞻性!”
这话听起来相当无礼,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又或者无可奈何。他只得笑笑:“这个嘛……也许你是对的。但是……”
“所以我需要资料!你们实验室的资料!最近半个月的宇宙背景辐射的资料,贝宁粒子、虚粒子的起伏值,我需要验证啊!”他激动地大叫起来,将电话捏得咯咯作响,“你赶紧发给我,我一会就做实验!”
到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略微变得不耐烦起来:“我说老沈,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种级别的信息我不可能告诉你。再者说,你的那个预言……眼下至少有四种理论可以大致解释这一回的事情,也不单单你那个理论就是正确的。”
他又叹了口气:“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又在捯饬你那个虚粒子泡生加速器——你听我一句劝,要是拉来了赞助,你就拿那些钱去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你的那个理论之前苏老也说过,是一个空中楼阁,一切都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现在根本没有明确事实可以验证。退一万步说,即便你弄出来了,自洽了,那又怎么样?眼下在任何领域都毫无用武之地呀!”
可惜他说的这些话沈幕半点儿都没有听进心里去。沈幕瞪着眼睛,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我就要资料,你能不能给我?”
那头的人只说道:“不行。我实在无能为力。”
沈幕的手有些发颤:“那我给你钱,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卖给我!”
对方似乎生气了,哼了一声:“老沈,你怎么这么荒唐!我是为了钱吗?!”他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沈幕愣在那里,瞪圆了眼睛,猛地摘下眼镜撇在桌子上,又一抬手,似乎打算把手机也丢出去。然而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舍得,只好坐回到床上用脚狠狠地踹前面那张桌子,像发了疯一样大吼:“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给你钱还不给我!”
他踹了一会桌子,又大吼几句发泄一番,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来。又点开手机屏幕下拉电话薄,一直拉到应昭然那一项。
但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拨出去。
他无法可想,只得坐在床上发呆、盯着桌面上那些字迹潦草的纸张。
另外一台笔记本电脑半开着屏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直闪烁。他愣愣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掀开,看到qq上一个头像在一直闪。那是一个女人的头像,已经留了五条信息。沈幕微微皱了皱眉,将它点开了。
留言就跟他想象的一样,问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困难。
“愚妇……”他不耐烦地喃喃自语,将鼠标移过去打算关掉对话框。然而指针不小心点在了输入框上,于是那边很快又来了一条消息:在了?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用两根手指敲了几个字:很忙。
然后就将对话框关掉了。
在他看来这女人不知所谓得很,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她是住在这厂房附近的,名字叫赵锦,孤身一个人。刚租下这房子的时候沈幕不耐烦自己打扫,就问业主包不包清洁。但业主说这不在自己应该负责的范围里,建议他想要打扫干净的话就去街对面那栋红砖楼里找一个叫赵锦的女人。
这女人是做家政的,但是这种活也接,而且价格低得很。
于是沈幕就找到她了。那时候他刚刚卖掉了自己家的两套房子,觉得财大气粗得很,不耐烦讨价还价,就开出了两百块的价格。那女人痛快地应承了,然后花了三天时间把这几百平方米的车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换上了新门窗——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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