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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他长腿一跨，脸贴近她，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在看她。“甘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一直以来，执着的，就是为了这个答案。所有的答案他都有设想过，甚至包括学历知识储备量的问题，为此，他重新拿起了书本，就是为了想证明自己是可以让她看得上的。
甘爱怔了怔。
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比我好的，我……不合适你。”
莫景龙定定地看着她，大概看了一分钟，看得甘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垂头，声音有些丧道：“好，我知道了。”
那委屈的声音，直击她的心房，让她有种罪恶感。她赶紧镇定情绪，别让这种情绪蔓延开来。抬头去看，他的背影依然是显得年轻而肆意的，只是脚步没有以往的活力了，慢慢往外走。
“甘小姐，你弟今天咋那么早就走了？”
大厦的保洁阿姨拎着抹布路过，笑着跟甘爱打招呼。
莫景龙第一天跟在甘爱屁股后面来到大厦的时候，保洁阿姨开玩笑地问了句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哥是谁？当时甘爱被莫景龙的无赖跟班行为弄得气恼，故意回了句，他是我弟弟。
于是，保洁阿姨便一直以为，莫景龙是甘爱的弟弟，每回看到莫景龙，都会亲切打招呼。莫景龙居然也不辩驳。
甘爱今天却有些受不了了，叫住保洁阿姨，“阿姨，其实他不是我弟弟。”
“啊？”保洁阿姨懵了懵。
甘爱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在意这个，很认真地问了句，“阿姨，你真觉得他像我弟弟吗？”
阿姨估计是被问懵了，言语迟疑道：“五官不太像，但看着年龄像。不过你俩长得一样好看，就是你弟弟太显嫩了，之前没问他的时候，我都以为他还是个学生呢。”
莫景龙的长相很精致，下巴微尖，但两颊有肉感，眼睛里很有活力，头发稍长，看起来有蓬松感，令他时刻透着少年感，眼神无辜一些的时候，说是高中生都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他，会让甘爱有负罪感。
她心底烦躁，不想说话了，随便敷衍两句往回走。
随便定了份外卖在休息室吃，吃完继续酝酿稿件，有同事兴冲冲走进来，朝她说道，“可算找到你了。总监说，今晚搞聚餐，没新闻任务的一律得参加，大牌海鲜自助餐。甘爱，带上你的小奶狗一起哦。”
外卖是随便点的，味道很一般，甘爱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懒洋洋的说，“他不是我的小奶狗。”
“哎呀害羞什么，这年头姐弟恋很流行的，不用不好意思。对了，姐姐们几个可以帮你调教小奶狗哦！”同事冲她眨眨眼。
她面无表情扒着饭，“你们调教去吧，我没兴趣。今晚我得加班赶稿。”
同事不明白她怎么态度忽然变得冷淡起来，耸耸肩走了。
甘爱继续面无表情地将难吃的菜都挑走，将剩下的三两口吃完，靠在椅背上休息。休息室的另一面正好是玻璃墙，可以清楚看到她满脸疲倦的模样，她看了一会，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抚上眼角的那点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