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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妄下定论!”
他虽然不了解这三个人,但和他们的父兄亲族同在朝廷为官,多少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冯子邱是冯太傅的嫡孙,世代书香,自己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能在秋闱中脱颖而出并不奇怪。
薛太师曾经见过贺景宣一面,印象中是个苍白瘦弱的男子,言行举止倒还得体有礼,至于文才如何,却未有机会领教一二。
而吕容成……
他倒是真如薛莫景所言,是一个花名在外的人。
薛太师虽然嘴上斥责薛莫景口不择言,但心里多少还是信了他说的话,不禁对吕容成能挤进前三甲,存了些许怀疑。
然而这种毫无根据,全凭自己猜测的话,却只能在心底想想,是万不能说出口的!
瞧薛太师脸上的神色,温浮欢便多少猜到了他心底的疑虑——这次秋闱背后,只怕是暗藏玄机。
用过午膳,她回房小憩了片刻。
心里惦念着秋闱的事,没能睡得很踏实,只一盏茶的功夫便醒了过来,唤了柳儿来替她梳妆收拾,然后便出了门。
她去街市上找到沈星竹经常摆字画摊的地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询问旁边的小贩,才知道沈星竹已经连着两日没出摊了!
“他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名落孙山,怕小姐向他索要那一百两纹银,干脆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了吧?要真是这样,我们得赶紧去城门口堵他去!”柳儿揣测道。
“沈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见温浮欢如此断定,柳儿不以为然道:“小姐统共与他不过见过几次面,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有句话说得好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小姐借给他银子的时候,不也没看出他是个徒有其表的骗子么?”
听柳儿这般愤愤不平,温浮欢一脸好笑道:“你好像很讨厌沈公子似的,为什么?”
被她看穿了心思,柳儿讪讪的垂下头。
“其实说不上讨厌,我就是觉得小姐心底良善,不该被人这么欺骗!而且连女子的钱都骗,那姓沈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说罢,恍然觉得似乎连温浮欢也一块骂了,柳儿忙捂住嘴。
“对不起,小姐,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温浮欢不在意的笑笑,向小贩那里问出了沈星竹的住处在帽儿胡同,便弃了车马,穿过狭长曲折的街巷,向帽儿胡同走去。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沈星竹会出事。
帽儿胡同是一条短小的巷子,住了没几户人家,很容易便打听到了沈星竹租住的房屋,是一间窄小破旧的小院落。
朱漆剥落的小门,青砖的院墙和房屋,木格子的窗户上糊着彩纸,纸上还破了一个洞,由着风呼呼的灌进房间里。
屋里收拾的倒也干净,只不过临窗的书案上,笔墨纸砚乱作一团,还有不少的纸散落在附近的地上。
地上还有些凌乱的脚步痕迹,看得出来主人离开时十分匆忙。
虽然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乍一看到这种场景,柳儿还是忍不住啐道:“……他不会真的怕我们来讨要那一百两银子,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