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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找什么?丹姝来帮小姐找。”丹姝蹲身过来看。
流熏不甘心,忙对丹姝说,“前日旎姑娘给哥哥上药的药瓶你可是见过,咱们分头寻寻,看是放去了哪里?”
流熏急得翻箱倒柜般在春旎房里四下的翻找。房间本不大,就一张桌案,炕头一方矮柜,一个柳木箱,再无其他放置物品的所在。
流熏一一寻来,莫说不见那药瓶的踪影,就是平日旎姐姐把弄的草药也不见。这可是奇怪了……忽然,她觉得有些异样,放眼四顾,见春旎姐姐的房里,一切错落有致,平平整整的炕上,除去了几床单薄的衾被,只留下几本书籍。流熏奔来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一个个仔细翻看,不见了那平日积攒的散碎银子和银票,空空的。那妆奁内只有些胭脂粉黛,旎姐姐的钗环首饰略是值钱之物也不见了踪影。
宽大的紫檀木盒子里,本是放置旎姐姐那传家小金锁的玳瑁盒子,可是里面也是空空如也。难道……
流熏转身向外奔去,吩咐丹姝,“你随我来!”
转过小院厢房,流熏奔去前院,灯光熹微飘忽不定,那书房分明亮着光,是哥哥的书房。
“哥哥!”流熏惊呼一声,深夜点灯,莫不是哥哥回来了?
流熏不顾一切推门闯入,眼前空寂寂一片,杳无人息,哪里有哥哥的影子?她的一颗心才是提起,又重重的坠落,满心怅然。
眼前那三尺书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公文,右上角端端的放着官印,更有那方黄绫缠裹的威严至尊无比的尚方宝剑,一切都是哥哥昔日在时的样子。那砚台墨海旁的笔山上搁着那枝狼毫笔,砚台已紧紧的盖上。不过那瞬间,本是有些惊惶的她忽然心生疑窦,如何这眼下的一景一物,都如此有序,仿佛是知道主人要出远门,而刻意收拾停当。
流熏不由更是生疑,她来到哥哥的床边,那床边的箱篋里齐整的摆放了几身官袍,而哥哥随身的衣物却所剩寥寥。母亲在世时,曾为哥哥亲手打过一条丝绦,那墨绿色的丝绦结了如意结儿穗子,哥哥爱若至宝,这些年都随身携带,不到大场面是不忍一用的。如今,更不见了踪影。
陡然间,她生出一个预感,这二人是被大水冲走,却是有备而去!
难道,他二人来河南就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功德圆满离去,也是做得如此的漂亮?
因公殉职,光耀门楣,从此没有了昔日在谢府受尽屈辱的谢子俊,只有那个朝野传颂的抗旱救民于水火的英雄谢子骏,永远的葬身在河南他任职的大河里。而从此,民间就多了一对儿自由来去的鸳鸯,竹杖芒鞋,吟啸山野。哥哥!流熏心如刀绞,爱恨不得,他如何就这么狠心的去了?
流熏不觉鼻头一酸,默默的来到桌案前,安安静静的坐了片刻,她轻轻提起那枝哥哥平日批阅公文的笔,看看一旁齐齐整整摆放的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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