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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男人对付晓根本不好，甚至时不时偷看付晓洗澡，还对付晓妈妈家暴，最后更是肆无忌惮的要求帮付晓洗澡，然后借机动手动脚。
付晓恳求过妈妈，让她带自己走，可付晓妈妈冷漠不应，最终酿成惨剧。
“呸！这个继父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活该！妈的，一个人渣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王鹏看完第一个案件，气的不行，随手将资料扔在桌子上，抬手点了一根烟，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监控室里坐着的少年。
里面的两人还在闲聊，王鹏深呼吸后，再拿起资料继续往下看。
付晓原本在老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第一个案件出现后，因为他还未成年，加上是自卫，法官在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的情况下，判他无罪。
付晓此时还不是杀人狂，他回到了妈妈的身边，反而被妈妈觉得肮脏，进行打骂，但他只是暗自忍耐，希望回到以前安稳的生活。
回到学校上课，但他的事已经传的到处都是，同学们之间的流言蜚语环绕着他，甚至家长联名要求他退学。
最刺激他的是，他的班主任借此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事情败露后，说是他先勾引的他。
这件事仿佛就是燃点。
事情全面爆发，付晓妈妈打骂责怪付晓，其他人也瞧不起他。
退学后，班主任还单独找他威逼利诱，第二件案件便发生，死者便是付晓的班主任。
第三四五六七八等案件的死者，都是对付晓意图不轨的人。
资料上面对于这些案件的描写足够详细，付晓的老家也充斥着对他的鄙夷。
砰！
王鹏将资料猛地摔在桌子上，他难以想象，这个少年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
要不是那些人都死了，他一定会冲到他们的面前，狠狠的给上一拳。
……
“你为什么不告他们？”
黎明舒从付晓的口中听到以往的经过，他的语气平常，神情漠然，仿佛这些事都是别人的事一样。
“告他们？呵呵，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告，以什么名义告。”
付晓扯了扯嘴角，双目无神道。
可能在第一次案件中，原来的付晓便死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她搜索了一下脑中的信息库，找出华夏的法律，上面确实没有男子受到侵害后的准确列明，按照付晓这种情况，最多以伤害未成年罪起诉。
这就是地球不先进的地方，充满了歧视，不如她们乌塞星球，人人平等。
但这不是他该理所当然这么做的理由。
“可能前几个该死，但高速路上的那三起命案，他们可能起了歹心，但你并没有严厉的拒绝，不就是钓鱼执法吗？”
黎明舒淡淡道，她看着他的目光如常，既无鄙夷，也无怜悯同情。
付晓可怜吗？
他可怜。
但这不是他无罪的理由。
不论你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成年与否，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哪怕一个人渣多么该死，也应当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或是反击。
你凝望深渊时，深渊必有回响。
“如果他们没有起歹心！他们就不会死！我给过他们选择！我给过了！是他们自己选择走向死亡！”
付晓突然变得异常激动，疯狂的拍打桌子。
原本守在外面的警察冲进审讯室，迅速的隔开了两人。
“付晓，永远不要去试探人性，这种做法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错误的。”
黎明舒微微后退两步，冷声道。
冲进审讯室的一个警察送黎明舒出了审讯室，留下一个人看着付晓，以免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录完口供了吗？我累了，送我们回酒店吧。”
黎明舒走到王鹏的身边，冷声道。
王鹏深吸了一口烟，随意的按灭在烟灰缸之中：“好了，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
黎明舒回绝，未免他再追问她怎么知道凶手在姚凌研的车上，直接招呼姚凌研离开。
两人走到警察局的门口，上了车后，两人相顾无言，默默的回到了酒店。
姚凌研将车停在酒店门口，黎明舒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姚凌研终于开口，她犹豫的看着她，终是忍不住道：“那个人真的是杀人犯吗？他明明就是个孩子啊……“
她哪怕是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个少年便是三起高速抛尸案的凶手。
“是他。”
黎明舒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应声道。
随之下车，她关上车门后趴在车窗上，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姚凌研，淡淡道：“人不可貌相，经过这次的事，记住，下次不要再随便搭陌生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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