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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除了说这句话，还能说什么。
她明明都警告他了，让他不要伤害云初！
她明明都求他了，让他不要伤害云初！
可他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杀害了云初！
云初死了啊！
她怎么能不恨他，怎么能不恨他！
“你恨我？”安若城冷冷地反问，“就为了一个云初？你恨我？”
“是！我恨你！”顾依然咬着牙，挣开他的钳制，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哑声道，“安若城，你到底是怎么下得了手，怎么能杀害他？”
她说着说着，声音里染上哭腔，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跟昨晚扑在阿若胸前哭得不同，此刻，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她最爱的男人，杀害了她最好朋友。
她怎么能不难过，怎么能不难过啊！
“你害死了他，你害死了他……我恨你、恨你……”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安若城，仿佛想将自己浑身的力气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似的。
安若城的脑子被她连绵不约的恨意所包裹，整个人都麻木了。
可他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她说，他杀害了云初，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我害死云初？”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是！你害死了阿初！”顾依然愤恨地抬起头，猛地吸了吸鼻子，一边瞪着他，一边拿出手机，将自己保存下来的视频打开，直接拉到最后。
视频画面里清晰地播放着，昏迷的云初被扔进海里之后，身体上上下下地起伏着，不一会儿便被卷进海浪之中，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尽管伤心难过，可顾依然方才在车上，还是将视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她想要抱着一份期待，期待着阿初没有死。
可，就算是一个寻常人被扔进海里，被海浪卷走后，也难得有存活的几率。
更何况是被敲晕了扔进海里的阿初。
顾依然知道，她的阿初——那个总是用生命在保护着她的阿初，真的死了。
所以，她恨，她无比憎恨眼前的罪魁祸首。
“安若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顾依然举着手机，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是昏了头，才会爱上这个男人啊！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杀害阿初呢？
安若城定定地望着顾依然手上的视频，眸色微微深了深。
良久，他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安若城，你无话可说了么？”
“你想我说什么？”安若城好似陡然之间冷静下来了，紧紧地盯着顾依然，凉声道，“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是杀害云初的凶手，那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替他报仇？”
“……”
顾依然蓦地一怔，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他的话。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是杀害云初的凶手，那你打算怎么作？杀了我替他报仇？“你承认了、你承认了！”顾依然双眸猛地一缩，瞬间被怒冲晕了头，咬牙切齿地朝他吼道，“你为了替你哥哥报仇杀了阿初，如果我也杀了你替阿初报仇，那不是跟你一样冷血吗？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冷血！我会将这份视频交给警察，让他们给你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