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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依然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吧。
小美也深深地感觉到了，她不排斥跟他接触。
“这不叫凶。可以说是犀利。”阿若淡笑道，“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才会流露出这种自信。”
“自信？”小美听到“自信”这个用在自己身上，有点儿迷茫。
她能感觉到，顾依然从来没有感觉到自信过。
从凌静出现开始，她就被她恬静优雅的姿态、强大的医学经验，甚至是安若城初恋女友这个身份给对比得一无是处，一点儿自信也没有。
小美承载着顾依然的所有记忆和情感，自然也对这种没有自信的心理十分清楚。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听到别人说她有自信。
是啊，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一种自信力的爆棚表现，她已经丝毫不觉得凌静有什么了不起。
她打心眼里觉得凌静跟自己完全没法比。
这，确实就是自信。
而这种自信并不是从顾依然变成完美人格小美之后才产生，早在顾依然看清凌静伪白莲的真实面貌之后，就已经拾回了自信，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去跟凌静战斗。
只不过，她的这份自信，在几天前那个晚上，被安若城一句“选择相信凌静”的话给打击得回到原点。
这才有了小美的出现。
想通这一切，小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比自信、无比坚定的光。
像凌静那样的伪白莲，根本就没有办法跟自己比，自己也不想自降格调去跟她比。
自己从来都不比她差，她一直都是最好的自己。
小美捂着心，在心里轻轻地说道：依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想做的，你都到了，你的自信，你找回来了。
她闭了闭眼睛，呼吸着周围新鲜的空气，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而从容的笑。
“谢谢你，阿若。”她睁开眼睛，看向阿若，眼底一片清明之色，仿若一尘不染的天空，洁净极了。
阿若看着这样的她，对上她的双眼，微微失了失神，情不自禁地说：“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小美淡笑道：“哪儿不一样了？我不是还是我么？除了你说的自信，还有哪儿不一样？”
阿若双眼微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好似想将她看穿似的。
小美大方地回看着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完美到没有一丝漏洞。
阿若的眉头越拧越紧，目光之中露出一丝讶异，一丝疑惑，久久地不能平静。
一向对外在一切都无动于衷的他，竟然会露出这种眼神，倒是让小美略微有些吃惊。
她可是承载了顾依然所有的记忆，自然十分清楚地知道他跟顾依然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们之间的交往，淡于君子之交，却又有种莫名的牵绊，总会时不时地遇到一起。
或许因为安宁和小玖两个孩子的关系吧。
小美正想着，阿若紧拧的眉头忽然舒展开，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与不确定，嘴唇微微动了动。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没有立即说出来，犹豫不决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