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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怎么样？
伊尔洛无奈的哼哼了两声，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他想什么样，而是他能怎么样。
若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的处境，那就是骑虎难下。
四肢酸软，浑身丝毫劲力也无，半精灵只能勉强抬起脸来，尽量避开那两弯近在迟尺的舒缓山峰。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下去。”发现他老实了一点，艾莉克斯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忙色厉内荏的指使道。
“我倒是想下去，”伊尔洛再次尝试了一番，还是泄气般摇了摇头，自暴自弃道，“你要是愿意，一脚把我踹开好了。”
艾莉克斯顿时哑口无言，她要是还有踹人的力气，哪还容他如此猖狂的在自己身上撒野。
他们都无力改变现状，也只能暂时维持现状。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皆都沉默无语，暗地里却在拼命的运转气劲，试图率先恢复过来，然后一举奠定胜局。
明月西沉，夜风清凉。
随着两人停止打斗，周围的泥水也逐渐沉淀下来。一束束剔透的星光，次第洒落在粼粼的水面上，在枝桠和苇叶的阴影间跃动。
伊尔洛感受到背上近乎麻木的冰冷，不由低沉的叹息了一声。强自压下的伤势再次复发，他体内气劲的流动严重滞涩，这半晌工夫过后，连一丝一缕都没有凝聚起来。
“你怎么了？”没想到，正闭目运功的艾莉克斯，忽然睁开眼睛，轻声问了一句。
伊尔洛伤势过重，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血脉爆发本就是透支身体的秘术，严重的后遗症让她根本难以汇聚气劲，甚至就连其没放在眼里的“迷罗香”毒素，此时也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再加上半精灵这段时间一直很老实，艾莉克斯的戒备心也淡了许多。听到他叹气，便下意识的接口问道。
“没啥，”伊尔洛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立即否认。他细想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对了，你为什么要追踪我？”
这是一切纠纷的起源，也是两人沦落到这种田地的本因，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伊尔洛不把这事搞清楚绝对不会罢休。
“这个么……”艾莉克斯稍一犹豫，就坦率的问道，“在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柄断刃？”
“没错。”伊尔洛下意识的点头。但下巴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立即警醒过来，迅速仰起了头。
“那是我的东西，很重要，不能丢。”艾莉克斯有些羞色。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语气还是显得有些古怪。
“嗯？”伊尔洛眼中疑色一闪即逝，旋即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但那天，肯定不是你。”
达尔尼昂刺杀奥妮莎之时，就属他的距离最为接近。虽然杀手遮住了面目，但不论身高体态甚至气质，都与艾莉克斯截然不同，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人。
“什么是不是的，那就是我的东西。”艾莉克斯哼道，她知道伊尔洛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为了掩护达尔尼昂，也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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