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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整整切了一根火腿肠,又抓了一小把狗粮,但似乎小狗吃饱了,对狗粮没有了兴趣。江帆没有喂它牛奶,因为他看见它去旁边的小碗里去喝水去了。
喝了几口水后,小狗便来到它的棉垫上,卧下,似乎很累的样子。
江帆一看笑了,说道:“嗨,伙计,起来,咱们得走了。”
小狗看着它,有点懒洋洋是想瞌睡。
江帆才不让它睡呢,从旁边的狗窝边,拿过一个小方毯,不用说,这也是它的专用。果然,小狗直起身,警惕地看着他。江帆将小薄毯披在它的身上,一裹,就把它裹住抱在怀里,然后关灯,锁门,走了出来。
锁好院门后,江帆抱着小狗来到车上,将它和小毯子放在车座上,发动着车后,带着小狗便离开了家。
江帆很快回来了。丁一此时还泡在浴缸里,暖暖的,她几乎睡着了,直到听见江帆开门声,她才睁开了眼睛。
江帆给小狗脱下四只小鞋,小狗一下子就认出了丁一的鞋,它嗅了嗅,便开始四处巡视,江帆将它的小毯子铺在地毯上,把它叫过来,告诉了它要呆的位置后,来到卧室,见丁一没在床上,就知道她还在浴室。就来到了满是雾气的浴室。
果然,丁一还在浴缸里,他来到浴缸边,就见丁一还在浴缸里,他说道:“你还在泡?”
丁一娇嗔地说道:“你说让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你的。”
江帆笑了,他出来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径直走进浴室,坐在浴缸前,说道:“好了,在泡就发霉了。”
说着,就伸手去拉丁一,谁知,脚下一滑,自己整个人就栽进了浴缸里,趴在了丁一身上。
丁一惊呼出声,浴缸里的水便漫出一地。
“汪汪。”小狗听见丁一说话了,就在外面叫了起来。
等江帆调整好姿势后,丁一说道:“你真把她接来了?”
江帆拂去脸上浅起的水滴,说道:“那当然。”
丁一说:“为什么?”
江帆说:“因为我想让你心无旁骛地住在这里,跟我共度良宵……”说着,就把她压在身下,他们就亲吻在了一起……
丁一睡得很踏实,直到天亮后,她才睁开眼。她看到了江帆早就醒了,正在睁着眼看她。
丁一盖住了他的眼,说道:“看什么?”
“在看我的小妻子。”
“别妻子妻子的,好像有谁跟你登了记似的。”丁一怪嗔地说道。
“你今天登不登,如果你要是登,我今天什么都不干了,跟你去登记。然后宴请亲朋,怎么样?”
丁一不想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却让他说出登记的话,就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我不登——”
“为什么?”江帆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呐,感情我跟你领证了,然后您老人家又一拍屁股,指不定又走哪儿去了,到时我还得自己去面对一个缺席的被告起诉离婚,所以,我才不跟你登记去……”
她的话没说完,江帆就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吼道:“同志,不许翻旧账!”
丁一闭口笑了,用手摸了摸他说道:“我要去卫生间,我要去洗澡。”
“呆会再去洗。”说着,江帆又开始往她的身上覆盖下来,丁一躲闪不及,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好了,别闹了,我真的要去卫生间。”她娇声说道。
江帆起身,给她披上了自己那件厚绒睡衣。丁一便跑出了卧室。
江帆也起来,他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件绛紫色的厚绒睡袍,穿在身上,来到窗前,拉开那层厚窗帘,只留下了一层白色的窗纱。他靠在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丁一回来进来了,悄悄地来到他的身边,靠在了他的身上。说道:“昨天晚上下的雪好大。”
“是啊,把所有都盖上了。”他伸出手臂,揽过她。
一夜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全部变成了白色。已经有早起的孩子出来打雪仗了。
这些楼房里呆腻了的孩子们,欢呼着来到空地上,追逐着,嬉闹着。雪成了孩子梦想的童话和游乐园。他们在雪花飞舞中伸出小手,去迎接这人间最晶莹剔透的六瓣花,好奇的孩子伸出花蕊般鲜嫩的小舌头,想尝尝这似盐似糖的雪花滋味,然而,调皮的雪花,还没等到孩子们的舌头挨近,便眨眼便不见了。孩子又开始像扑蝶似的追赶着雪花,从嘴里不断呼出一股股热腾腾的白汽……
这个冬天的确很奇怪,要么就是一片雪不下,要下就没完没了,下了一夜都不停。雪花又大起来了,像柳絮,飘浮任西东;像芦花,绵软润如玉;像天鹅池里的一群白天鹅,翩翩起舞,风姿万千;像万千个疯狂的玉蝴蝶,扇动着没有一双完全相同的翅膀扑下大地。路边停泊着的车顶上,白雪开始越积越厚。路边一些长绿的灌木上也积起了厚厚的一层,苍翠的叶柄处托起了白色的花朵。
丁一痴了,痴迷于这雪的世界,她想起了什么,忽然低声笑了。
江帆问道:“笑什么?”
丁一说:“我想起小时候一件趣事。那时候,也正赶上下雪,爸爸叫我背诵‘江山一笼统,水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我问爸爸,水井为什么是黑窟窿?因为我没有见过露天的水井,当然不能理解黑窟窿的含义。爸爸解释了半天我还是不懂,最后爸爸说道:我画给你看。说着,就去画案边了。妈妈这时就给我穿上棉大衣,戴上帽子,冲着父亲说道:你画不如我们去看真的形象。于是,妈妈撑着伞,我们就出门了,沿着我家房子外面的田埂,一直向西走,西面是农田。我们走在积雪的田埂上,找了半天,才看到了农民绕地用的水井,上面被几根木桩围住,可能是怕有人落水吧。妈妈让我仔细看着,天上的雪是如何落到了水井里不见了,妈妈说,你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是不是只有这水井是黑窟窿?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诗的含义。等我们看完井回来后,爸爸的画也画好了,他画的是一口水井旁,一个戴着棉帽子的男人去挑水,他的后面跟着两条嬉闹的狗,一黑一白,爸爸拿着画跟我解释这首诗,呵呵,恍如昨日……”
江帆搂紧了她,这个令人怜爱的女孩子讲的故事,触动了他,他说:“你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将来,你也会做妈妈,做个好妈妈。”
丁一笑了,她抹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水,说道:“呵呵,你也会做爸爸,你会是好爸爸吗?”
“当然!”江帆挺胸抬头地说道。
“可是,你会是我孩子的好爸爸吗?”丁一没敢抬头看他,她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江帆一怔,知道她还在考验自己,就板过她的身子,让她站端正,严肃认真地说道:“这个问题还用怀疑吗?如果造物主怜悯我,能让我再当一次爸爸的话,那么这个爸爸只能当给你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们谁都都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呵呵,说话的口气好像市长。”丁一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也是发自肺腑的,我认准的你这个妈妈,是我孩子的妈妈。”江帆严肃认真地说道。
“好了,一句玩笑话,干嘛搞得那么隆重。”丁一背过身,顺势在他的衣服上噌去眼角的泪水,让自己背靠在江帆的胸前,看着白茫茫的外面。
江帆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彭长宜跟我说,你被贾东方劫持后,好像脖子和脑门流过血,我看看。”说着,就又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扒开大睡衣领子,仔细查看着她的脖子,又看了看她的脑门,最后,终于在右则的脑门靠近发迹处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疤痕。
“是这里吗?”
丁一点点头。
江帆吻了一下那条小疤,便把她抱在了怀里:“说道,我走后,你经历了太多凶险,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疼。”
丁一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冲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含着眼泪说道:“我有两次……两次和你永别的机会……”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忽然,她转身,做了一个动作,抱住了江帆,吻了他……
江帆一阵激动,她没有说出的话,他完全能明白。作为一个两次差点离开这个人世的人来说,坚守到现在的确不易,与她的这些相比,他的追求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一切痛苦和阴影都离我们远去了,接下来,我们好好享受相亲相爱的日子。”
丁一学他的样子,将手指堵在他的嘴上,说道:“这段时间,你还是代市长江帆,我还是电视台那个普通的记者丁一,我们不要接触太频繁,来日方长。”
江帆知道她话的意思,在选举这段日子里,她是不能给他增添任何麻烦的。他想起了他在亢州临选前的那一幕,忽然说:“你刚才的吻,让我想到了你第一次吻我的情景。”
丁一的脸红了,说道:“呵呵,市长同志,跟你这样说吧,当时那个吻我可是蓄谋已久的了,我当时听到了许多,科长说你是史上代理市长最长的一个,全锦安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一个代理市长,几乎是整一年的时间,所以,不但你有压力,樊书记和王部长他们都有压力,科长那段时间好像天天喝酒聚会,好像他们密谋的全都是选举的事。而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就想了这么一招,不过好像稍稍管点用。呵呵。”
江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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