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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苏浩停下脚步,思索了几秒钟,语带苦涩地说:“黑格所说的事情非常可怕。不光是我们,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场无法回避的灾难。”
变异生物并非永远被禁锢在废弃城市里。在未来世界,军方和科学院都对这种奇特的现象感到好奇,并且展开针对性研究,却没有任何成果。可是,从黑色纪元的第二年,也就是与苏浩目前所在时空相同的时间段,当年的九月份,在美国的废弃城市亚特兰大,爆发了生物战争史上的第一次“月潮”。
黑格没有撒谎。
也许是月球潮汐引力的作用,或者是地球自转引发的磁场效果,聚集在废弃城市里的变异生物每逢满月的时候,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躁动迹象。它们会显得尤其暴躁,相互间攻击、性侵,乃至撕咬吞食。变异生物不再恪守各自的领地,攻击性超过正常时段数倍。因为种群间的差异,能力强弱区别,大批变异生物会在满月时分离开废弃城市,疯狂城市周边地区遭遇的任何目标。
在未来世界的字典里,这种现象称之为“月潮”。
苏浩曾经解剖过部分在“月潮”时期被军方击杀的变异生物,发现它们体内的肌肉大多硬结,出现非正常僵化现象。这表明变异生物体内的激素分泌量骤增,导致肌肉纤维在濒死状态下无法收缩回常态。
“月潮”规模大小不一,只能就废弃城市本身的规模进行判定。最初,军方认为这是变异生物内部种群争斗导致的个别现象。直到黑色纪元第三年,才从各地频发的生物狂潮中,通过时间对比,最终确认该现象受潮汐影响而出现
每一次“月潮”,都意味着人类大规模死亡。无论军队还是平民,在潮水般涌来的生物狂潮面前,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一些所在位置距离废弃城市较近的基地市,不可避免受到冲击。但由于“月潮”是多方向分散性的,变异生物虽然大量聚集,却很少出现合肥战役期间对某个方向的单一性冲击,因而对基地市的影响大多限制在可控范围。凭借高大厚实的城墙,以及数量庞大的武器,因为“月潮”而冲出废弃城市的变异生物被挡在基地市外。十二小时的潮汐期一过,它们又重新返回废弃城市。
潮汐对变异生物的影响不一而定。并不是每个废弃城市都会在满月时间爆发“月潮”。在全球范围,可能只有一、两座城市,也可能数十、上百座城市同时产生。其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尽管未来世界军方投入大量资源进行研究,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月潮”临近时期发布红色预警,要求各个基地市提高戒备和防御等级,尽量收容散布在城外的难民。
苏浩的确是忘记了“月潮”这件事。
倒不是他疏忽大意,而是在未来世界的数十年间,“月潮”大多发生在欧洲、澳大利亚北美大陆,亚洲、南美、非洲受“月潮”影响很小。尤其是整个东亚,前后只发生过三十一次。相比欧洲、澳洲和美洲多达每年数百次(以爆发城市总数计算)的频繁概率,几乎可以少至不计。
黑格的报告,让苏浩猛然警醒。
这个世界固然因为自己的出现,在生物战争进程方面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可是就整体趋势而言,与未来世界的区别并不大。
该来的,终究会来。
苏浩下达的命令很快传递到各个“蜂群”所在的区域。“工蜂”们按照苏浩的要求,纷纷修建地下避难所,加固所在城镇外墙,增加武装。
受这种影响最大的,仍然还是新贵阳基地。
尽管对苏浩降低“预备工蜂”百分之五的注射要求感到不理解,曹蕊仍然服从命令,对三万九千多名本该继续两周考察期后,才能确定认知度,予以血液注射的“预备工蜂”实施转换的最后一步。这样做,其实带有相当程度的危险,但危险几率总是徘徊在百分之零点一至百分之五之间。在苏浩迫切需要大量“工蜂”增加己方力量的情况下,不利因素只能无视。其中有可能出现转换不成功的失败者。对于这种情况,只能将其格杀。
大量银骨被分发下去,基地市外的“难民”群里,出现了多达数万名三阶和四阶强化人。与直接注射强化药剂的士兵和军官不同,黑色颗粒控制着这些“工蜂”外放的气息。除了本群体的内部成员,外人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更无法判断出强化等级高低。
杜天豪连夜带走了两万多难民。按照苏浩的命令,这些人将进入山区,在不受“月潮”波及的情况下,继续未完的意识影响和身份转换。除了已经被各个新编师团选中成为新兵的三十余万人,新贵阳周边剩余的难民大约还有十九万左右。其中,有能够被直接控制的近四万名“工蜂”,还有认同意识超过百分之五十,数量达到六万的“预备工蜂”。余下的,全部都是从邻近区域聚集过来的难民。
8l指挥部,参谋长办公室。
侯敬沾默默看着摆在面前的一份报告。
作为在短短几个月之间,从原本负责京一号基地物资调度工作的中校,连跳两级,成为8l沛参谋长的准将,侯敬沾当然很清楚孙湛是自己最大的恩主,必须肝脑涂地,绝对忠诚,才能保住目前拥有的一切,获得更多向上爬的机
加上私仇,侯敬沾更有监视并痛恨苏浩的理由。
最近几个星期,新贵阳基地市外的难民忽然少了很多。
最初,侯敬沾以为是各个新编师团大量选拔新兵的结果。可当他调出从上个月至今,空军方面每周两次对新贵阳基地航拍的录像,与各个新编师团目前拥有的新兵数量进行对比,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航拍画面并不清晰,却可以通过对平民所在区域的面积计算,判断出城外平民的大概数量。这种算法当然不可能绝对精确,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近段时间内,平民聚集区的变化————原先人头攒动的地块已经变成灰黄色,除了散落在地面的大量垃圾和弃物,那里如今什么也没有。
大体估算下来,失踪的平民至少超过十万人,甚至有可能达到十五万。
这不正常。
侯敬沾并不关心平民的死活。那些人的命运,早在病毒爆发前就已经注定。要么自生自灭,要么自力更生。军部最多向他们发放退役的单兵武器,不会给予任何实际性的帮助。
可是,突然之间失踪大批人口,终究是非常古怪的事情。
侯敬沾继续调阅最近时期的航拍文件。他发现,空军分别在距离新贵阳基地西北方向三十五公里和一百公里处,分别发现过多个批次的难民群。从难民的移动路线和方向来看,可以确定,他们原先的出发点,正是新贵阳基地。
很明显,这些人在迁移。
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究竟想去哪儿?
现在可不是和平时期,大规模人口迁移可不像嘴皮上说说那么简单。没有汽车、火车、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光靠步行,成年人每天的速度也不过几十公里远。何况,难民群里不可能全部都是成年男女,还有老人和孩子,食物饮水和夜间住宿也很成问题。
侯敬沾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他很自然的把异常状况与苏浩联系在一起。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侯敬沾就是把苏浩列为怀疑对象。
这是一种本能,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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