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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于祖佳说得没错,这帮亡命徒里还有漏网的,我们太大意了,事到如今我们恐怕要争个鱼死网破。
闻着海风的咸味,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转身想往码头上跑,已经来不及了。
那伙人冲上来七手八脚按住我,一双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咽喉被卡得差点背气,咳嗽的声音像铜锣一样沙哑地猛响。唯一的反应是认识到,此胡仙非彼胡八一,他们长相细看不一样,手劲更不同。
我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qu;你们别执迷不悟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要回那贼窝已经不可能了!&qu;
&qu;你胡说啥,&qu;被叫做胡大仙的男人两眼快要喷出火来,&qu;再啰唆老子崩了你!&qu;让人感叹这是一帮亡命之徒,可惜这份至死不渝的精神没有用对地方。
&qu;胡大仙别着急!&qu;有个秃头男人过来拉那双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我门中的弟兄回来中埋伏了,这附近藏着警察,后面应该还跟着大批援兵。先把这小丫头和那些人质做了一堆再说!&qu;胡八一终于松了手,指挥人架着我往码头上拖。
门中?是卸岭门徒吗?他们和走私集团合流,还是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我看见码头上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下来,知道那是哨兵,他们神色仓皇,再扭头看一眼码头下,已经有人跟上来。
&qu;雷子真是死磨硬缠!&qu;胡大仙把我推向那秃头,转身反手射击。
&qu;嘣——嘣——嘣——&qu;巨大的枪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这不是还击,是鸣枪警告?对方应该不是同行,那么说码头下游走的人应该是便衣了。
我万万想不到,身为大学女生而已,某一天也能被劫持。
雨在不停地下,船舱窗外一片黑暗,借着船内微黄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近处的码头剪影。
这一艘中型游船本该在万里无云的满月之夜,于一轮明月与满天夜星的照耀之下,航行于静谧的海峡上。
该船的排水量约为四、五千吨,船头上则标示有’私人游艇’字样。
这模样一看来就是来自私人庄园的游船。
和一般游艇不同的地方是,这游艇的每一个要害上,都有以布遮掩着嘴巴的浅黑衣色男子们趴伏着,男人们的手上都握有枪械,或者在丛林里劈开藤蔓用的开山刀。
他们正是劫持我的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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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游艇已经被那些匪徒们控制,他们离岸停在这里将近一天了,而原本应该是主人的游客们,包括了一些意图出海遇到了台风被迫滞留码头的散客,成了匪徒们的人质,甚至随身携带的食物和水都被这些歹徒收了去,现在个个又渴又饿。
我趴在船窗玻璃上向外张望了一会,失望地靠回椅背上。
外头看不见半个人影,警察应该还在通往码头的砂泥路下边,双方仍在僵持。以我的超感官能力,看到的却是在距离这一艘船灯为之刺眼夺目的游艇稍远的码头边,有一群在黑暗中屏声息气进行埋伏的人?那是为数五六十左右的警察。
歹徒在砂泥路拐弯处故技重施,锯倒了码头附近山坡上一棵大树,完全截断了砂泥路,警察的大队人马是上不来的。
刚才我听到了一声爆炸声,可能是歹徒在砂泥路上还安了炸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连石苓人的消息都还没见着,就被船拉到了这海湾里。
一名带队的当地导游已经被打死并弃尸,为的是&qu;给警察提个醒儿&qu;,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来,胡大仙这些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我背后坐着一个女人忽然站了起来,立刻招来一声呵斥和枪支打开保险的声音:&qu;干什么!坐下!想死了!”女人应声微微弯下腰,但并没坐下:&qu;我家老头子身体不好,麻烦你们给他一杯水喝行吗?”那些歹徒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不耐烦地说:&qu;没有。
坐下!”女人固执地站着:&qu;我家老爷子有老年病,求求你们,给他一杯水,要不然他撑不住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旁边坐着的老年人。
其实之前我就注意过这两个人了,还说过几句话。
可能是女儿的那个长得很漂亮,那种带点乡土风格的野性的漂亮,很吸引人的目光。
不过我更注意的是她家老爷子,老爷子看上去长得敦厚温和,红润的脸上总是带点微笑,可是我总觉得他的呼吸声不对劲,时断时续,有时候甚至给人气若游丝的感觉,好像随时会断气,可是他上船下船却很灵活,完全是个健康人,要不是有着超感官能力,我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可是现在回头一看,却吓了我一跳……老头子的脸在灯光下是一片蜡黄,完全没有半点血色,不知是不是被灯光映的,乍一看跟死人似的。
横肉男更不耐烦了。
在这里耗了整整一天,歹徒们也是焦躁不安的,横肉嘴里骂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过来:&qu;臭娘们,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跟老子啰嗦!”女人家老爷子坐在外面的位子,赶紧把女子拉着坐下来:&qu;没事,我,咳咳……不渴,咳咳……&qu;他说了这么几个字,已经咳嗽起来,胸腔里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像没上油的齿轮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横肉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又坐下了。
女人坐下来,拉着她家老爷子的手,声音里微微带了点哽咽:&qu;不能再拖了……就是你不渴,也要喝水啊……”我不明白&qu;他们&qu;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去考虑。
我也很渴,差不多都有将近一天没喝水了,人质们都渴得厉害,只是没人敢说话。
现在女人开了个头,就有几个男人质大着胆子嘀咕起来:&qu;至少给点水喝啊……”&qu;就是。
这是要把人渴死啊。
“横肉一瞪眼:&qu;吵什么吵,都不想活了!&qu;他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歹徒忽然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环视一下船里的人,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qu;谁要喝水?”这人在这些歹徒里长相是最斯文的一个,手里也没拿枪,要不是在这船上,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劫匪。
自从劫了船,他一直没怎么说过话,始终都是他们叫做胡大仙的那个男人在发号施令,但胡大仙在下命令之前却时常会低声跟他说几句话请示,显然,这算是个关底bss类的角色。我的超感官听到了,匪徒们私下里对他的称呼……老爹!一个土里土气的称呼,可是,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想起了那天在涵洞边,我与一只巨蜂狭路相逢,几经波折后,在藏身地听到了一个男人的一声怒喝。之后就是追逐、枪火……那些死于非命的男人口中,有一个上位者,他们称之为&qu;老爹!&qu;这个男人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只是巧合?
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刚才说话的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先开口的那个硬着头皮说:&qu;我们已经一天没喝水了,这船上有女人有孩子,受不了的。
你们不是需要人质吗?至少一人给一口水喝啊。
“老爹又笑了笑,很和气地指了指船外:&qu;外面有海水,如果要喝,你可以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小声说:&qu;海水怎么喝……”老爹不紧不慢地说:&qu;渴极了的时候什么也能喝的。
要喝吗?要喝就下船。
“一船人都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
风吹得大了,波浪起伏,一滴滴海水落在船窗玻璃上,流成一条条诱人的水线。
老爹不说,大家还没想到这事,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更觉得嘴里像烧了把火一样。
最先说话的那个男人也是咽了口几乎不存在的唾沫,喃喃地说:&qu;喝海水……也没东西接啊……”老爹偏头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女人的背包:&qu;救生衣不能接海水么?&qu;他看起来至少得有不惑之年,做这种动作未免有点做作,我在后边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想打冷战。
开头说话的男人有点忍不住了。
他长得胖,船舱里又有些闷热,出汗最多,也就最需要水份,于是硬着头皮说:&qu;那你让我去接点海水来。
“老爹耸耸肩,示意旁边一个瘦得竹竿似的歹徒把船舱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也觉得这劫匪客气得诡异,但他实在是渴得受不了,于是试探着站起来往船舱门走。
横肉动了一下,但看看胡大仙不动,也就没吭声。
男人慢慢走到船舱门处,见几个歹徒都没反对的意思,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向那个带着救生衣的女人说:&qu;能把救生衣借我用一下吗?我接点海水,大家都喝一口。
“那个女人站在船舱门口也早渴得难受,看有人敢下船接水,赶紧把救生衣拿了出来。
男人拿着救生衣下了船头,说:&qu;麻烦你帮我拉着这一边,最好有个瓶子,能把水灌进去……”他话还没说完,老爹忽然一伸手,从横肉男手里拿过手枪,对着男人的头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离得很近,男人的头整个被打开了花,血水和着脑浆喷射出来,借给他救生衣的女人刚刚伸手拉住救生衣的一边,男人的脑袋就在她眼前炸了开来,血水直喷到她脸上,女人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直接晕了过去。
船上一阵混乱,女人们失声尖叫。
老爹掉转枪口,对着船舱顶又开了一枪,压住了尖叫声,然后吹了吹枪口,仍旧慢声慢气地说:&qu;还有谁想喝水?”这次哪还有人敢吭声。
闷热的船舱里有种臊臭味散发开来,不止一个人吓尿了裤子。
几个女人不能遏止地哭出声来,被男人揽在怀里,闷住了声音。
还有两个孩子,吓得号啕大哭,母亲怎么安抚也安抚不住。
老爹眉头一皱,扶着椅子扶手像是全身没劲似地站起来,往那两个孩子坐的位置走了两步。
刚才他来了那么一下,满船的人已经都知道他可能是这些人里最阴最狠的,现在看他那架式,明显是已经不耐烦要杀人了。
两个母亲拼命地安抚孩子,可是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哪里能像大人一样懂事,吓得号啕大哭一时根本止不住。
老爹走了两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表情渐渐有点疯狂,眼看着就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满船的人都有点绝望。
他们虽然没见到这些人公路追逐,却知道这些歹徒劫了船之后杀掉司机弃尸在路上,就押着人质跑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码头旮旯里,似乎也并没有立刻就跟警察谈判的意思。
开始船上的人还以为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虽然歹徒手里有枪,但警察只要来了,总是有希望的。
可是拖了一天,警察还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而这些歹徒越来越露出丧心病狂的模样,大规模枪杀人质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不枪杀,这样一口水都没有,渴也渴死了。
&qu;等一下。
&qu;忽然有个声音,拦住了老爹的动作。
是刚才为自己家老爷子要水的女人,我才注意到,在这群六神无主的男女之中仅有这名年轻的女性镇定自若。
她身上所穿的是即使在黑暗中依旧光鲜亮眼的泳装。带着传统印染服饰的特色,浑身散发出野性的美感。
她又站了起来,轻声地说:&qu;我有个建议。
“老爹眯起眼睛,把枪口转向女人,像是心不在焉地轻轻扣着扳机玩:&qu;你有个建议?谁要听你的建议了?”满船的人都为女人捏了一把冷汗,我却只顾着看她家老爷子。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男人的脸色已经像死人一样子,而且呼吸极其明显的断断续续,胸腔里的杂音越来越大,听在我耳朵里跟拉风箱一样,可是,是那种拉也拉不动的风箱,每次费力地拉过去,就让人担心是不是还能拉得回来。
女人低头看看她家老爷子,眼神里带着关切和焦急,对近在眼前的枪口倒像是视而不见:&qu;我这个建议你们一定愿意听。
你们不就是想潜逃吗?我能带你们出去。
“老爹眼神一阴,那边胡大仙也站起来了:&qu;你怎么知道我们想潜逃,爷爷就是不走了好不好?”女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们:&qu;你们是走私的。
“这一下,几个歹徒都愣了一下,横肉张口就说:&qu;他喵的,这娘们怎么知道的?”胡大仙一摆手止住他,往前走了一步:&qu;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走私的?”
女人露出有点轻蔑的笑:邻近的外海上不仅拥有众多的岛屿及岩礁,同时也是北方亡命徒最为众多的场所。
因为在这片外海的远方海面上,就是东南亚著名的犯罪天堂。
&qu;本地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伙人,你们身上一股海盐味,不是走私的是干什么的?”几个歹徒对看了一眼,竹竿还忍不住举起胳膊自己闻了闻,疑惑地说:&qu;没有啊……&qu;这要是走私的身上味都闻得出来,那海关警倒好干了。
再说他们是隐姓埋名混进来的,就算有什么海盐味,在民居里几天没挨过海盐,也不可能再有了。
胡大仙阴着脸:&qu;我们是镇上的,身上不可能有什么海盐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女人低头看了自己家老爷子一眼:&qu;我是本地人。我知道附近有条外人不知道的山路,可以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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