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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鼻尖因为高烧而有些泛红,整个脸颊还都是烫的。
药不吃也就罢了,之前他们军队里也都是主张少吃药多休息多运动,莫怀远放下了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外面炮声渐歇了,他蓦地就想要抽烟来驱散自己躁郁无比的心情,但看了一眼大床,
tang又冷冷蹙眉,已经抿在唇间的烟,拿下来,忍下了。
又去冲了一个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不睡是不可能的,他这几日虽然没做什么但是也耗尽心神,闭了闭眼,没再强忍着那股睡意,让它来。
这几天胸口满腔都是恨意,关于父母出事那天的场景,他想一次心就更痛一次,经常撕扯到半夜都睡不着,此刻看着冷冷盯着她,更有一种想要扯起她来叫她立马从这滚出去的冲动……
可……
任何的事情换个角度想就可怕到让人觉得受不了,一旦不再想那些,麦城的那些记忆就会张牙舞爪地涌过来,汹涌地湮没了他,让他想上前,吻她,抱她,占有她,维持着那些哪怕短暂但却美好的瞬间。
“……”小东西睡得不踏实,一个挣扎,醒了,迷迷糊糊地在被子里找人。
捞不到东西的时候,很委屈地醒来看着空落落的大床,再翻身看别处,面色惊恐的样子。
一个健硕挺拔的身影凝视她许久,从背后贴了上来。
那投下的一片淡淡的阴影让小东西瞬间踏实,又被睡意捕获,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让她再次沉稳地睡下,衣服太铬人了,他于是给她全然解开扔出去,连同内衣一起,明日还长,光阴无限,浪费一刻不算什么,任何的事情他都想要明天再想,此刻就先作罢……
躺下去,捞过她来,细细地亲吻过她的嘴角发鬓,看着这张自己睡梦中都在想念的小脸,许久,任由她在迷迷糊糊中紧紧缠绕住自己的身体四肢,反拥过她,沉沉睡去。
曹坤那边跟安湛予说,前一天联系上他们了,只是没说在哪儿,应该挺好的。
初初醒来的安湛予,眼神茫然,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瞬间老了十岁,头发发根处都泛起了银色。看得出他有话想问但是不敢问,曹坤也没多说什么,叮嘱他多休息,出门去了。
安湛予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头一回感觉这人生荒芜得可怕,他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爬到了最高的位置上,却独独只享受了这位置上的凄凉与孤独,醒来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然然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没有说,那么被骄纵宠溺惯了的人儿,连一句求助都没有问他要,他想的没错,怀远那孩子,在她的心里,就算不说,也是最重的。
这世上没有谁跟谁,可以耗尽彼此的一生去互相陪伴,可莫怀远总共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差不多整个都是给她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相依相伴,而是,骨血相融了。
然然那孩子绝对会心偏向他的。
不是因为她真的漠视亲情,还因为沈盼而恨自己的父亲,而是莫怀远付出的,在他本身的能力范围内,要比他这个父亲多得多。
安然这辈子都没有过太大的追求。
不追求自己出类拔萃,不追求自己前程似锦,不追求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20几岁那年她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毕生要去追求的东西——那就是霍斯然。
于是年轻的她用尽了所有的热情,努力,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真正的追求长什么样子,该用怎样笃定与平和的心情去面对。真正的坚定是放在心上,而不是,当成一种执念,说在嘴上。
……
晨间时,两人纠缠成那副旖旎的样子,不起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安然先是感觉到了痒,那种感觉愈发明显,热烈,愈发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体最深处的酸疼,伴随着一下下沉重的撞击,有烟花般的快慰在身体里炸开,她才刚刚清醒,身体就被强烈的感官反应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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