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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改对男人感兴趣了？”董馨促狭他。
“秦肇深你管管你的女人，她这样口没遮拦会对社会安定造成破坏的。”顾聿脩怼她。
“你家老爷子那边没话说？”秦肇深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顾家的GPS接口现在开放给了本地政府，别的国家没有意见？”“意见很大，”顾聿脩皱起眉头，一脸苦恼，“阿深我这次算是跟你上了贼船了。这就好比我有一个特别好吃的苹果，高价卖给了A，A觉得这钱花得值，因为货源稀缺，加上苹果是真的好。可现在我又低价
卖给了B，这让A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他们找你家老头子麻烦了？”
“可不是吗？好几个单子都谈崩了，老头子现在暴跳如雷，勒令我赶紧回去。我真的很痛苦哎，阿深。”“没出息，”秦肇深横了他一眼，俊逸的脸庞在水晶灯的折射下形成大片阴影，他从光影中露出一抹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唇瓣因为沾染了红酒的颜色，蒙上了一层血腥之味，“你还真以为生意需要用谈的？
把买方市场变成卖方市场不就得了。你得让A觉得，你不买我的东西没有关系，反正我会卖给B的。A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下订单了。”
“对啊，只要你保持技术领先，永远都能占据市场的主动地位。况且国内这一块市场这么大，你们顾家这一次的合作完全可以当成试水，如果合作地默契，还愁以后的订单吗？”董馨也凑进来给他建议。“小姐，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顾聿脩浓眉皱起，“军火市场长期各自为营，彼此都有自己约定俗成的地盘，我们顾家的市场主要在中东、美国，还有东南亚的小部分地区，反正不包括这边。我现在的行
为等于坏了大家的规矩，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抢蛋糕吃，你说后果严重不严重？”
这么说起来，后果好像挺严重的。
董馨突然灵光一闪，一脸惊惧地凝望着秦肇深：“难道易权故意让HNS丑闻缠身，真实目的其实是这个？”
秦肇深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折射出水晶灯的华彩。
他的视线落在了手中水晶高脚杯里红得像血的液体上。
这就好像吸血鬼最喜爱的食物，能够引发血管深处最沸腾的欲望。
原来易权的屠刀，从来都颇具深意。
自己一开始猜到了第一层，竟然没有想到这第二层。
“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与本地的军火商达成和平协议？”秦肇深眼神敏锐起来。
“可能性很小，你也知道这里的市场大地很。老实说，不止我们顾家，其他家也都觊觎着这里的这块肥肉。现在等于说顾家带头坏了规矩，宝华公司为了捍卫自己的地盘，肯定得搞点什么事情的。”
宝华公司就是本地最大的军火商，一般只接政府单的。
宝华与顾家这么多年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而这一次，必然要引发一次划时代的交锋了。
究竟谁会胜出，决定了将来谁能在这里成为龙头老大。“易权一定与宝华的人接触过了，他这煽风点火的功夫，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秦肇深眼底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