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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超有个性的,他专门带上一个最大型最全面的图书馆并不是因为他要看书要查资料,而是为了吕清广咨询的时候有的可以查阅,对于位面里面的存在他没有了解太细的**。旅游者对游览地做一番了解是应当的,但了解到一个大概的地步就差不多了,太详细是没必要的,也难得有这样的耐烦心,所以索引类的简洁版是普遍受欢迎的,其次是带点儿图文的必备版,像慈悲大妖王要的这种库存级别的,不仅昂贵而且繁琐复杂,一般是无人问津的。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多,有专门准备好随时备询的分身,根据吕清广所在的时空随时准备着对应的资料,吕清广一问立刻就查询清楚据实回答道:“根据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出售的位面资料显示,这里居住的是麻风病人,被周围村落驱赶出来的麻风病人和疑似麻风病人以及被定性为麻风病人的在这里,也只吮许他们活在这里,如果他们离开这座山而被发现,人们会用石块儿攻击他们,如果没有被打死,那么就会跑回这里来的。”
“麻风病人?”吕清广用灵识扫视了一遍,山中人不少,而周围的村镇却并不大,跟太平天国一路席卷的城镇比,这里连村落都勉强。“比例这么大?”
“真有麻风病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慈悲大妖王说,“在这个时空里鉴定手段必然是粗陋的,自由心证的多了些也是正常的不是,他们倒是想要化验一个,可到哪儿排队去?大家都说谁谁谁麻风,那这人就一定会被认定是麻风,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害怕不是,将嫌疑对象都赶走了大家也就安心了,这就是一个心理安全预期的问题。”
“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吕清广接话。
慈悲大妖王点头说:“就这意思吧。基督耶稣就是从这里起家的。”
吕清广看看这山,看看山里半饥饿半病态的人们,恍然道:“同样都是山里,同样都是贫苦到极限的人群,他们倒还真有点儿像是兄弟嘞。不过洪秀全可没有在三里待多久,几乎都是他表弟冯云山拉拢来的山民,不知道耶稣基督如何?我们过去近距离看看。”
说着,吕清广就已经飞起来,向着山坳中落下去。慈悲大妖王紧贴着他,寸步不离。
基督耶稣就在山坳里,从直线距离测量不过两百米,如果是俯视图,那就几乎是挨在一起的了。也就是说,吕清广一飞起来就到了基督耶稣的头顶上,然后盘旋降落。
阳光从三口的另一面照过来,映衬着基督的背影,那些被选出来的可以治愈的人们排列在他的对面,他们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仰着脸看着逆光中的耶稣基督。阳光从后面来,给耶稣基督镶嵌上灿烂的金边。初升不久的朝阳金光灿烂,那金色的光芒毫不吝惜的涂抹在了耶稣基督的身上,从头到脚,发丝是最受青睐,在他的头发后面形成了金色的光环,璀璨而明亮,以至于都分不清基督耶稣本来的容貌了。
金光中的人祥和的宣告着福音,他告诉他们上帝并没有遗弃他们,他说:“我代表上帝来看望大家,将上帝的温暖带给大家,在上帝的光辉中你们的病会治愈的。”他亲切的微笑着,说着让他们高兴的话,而其他的人除了石块儿就只有咒骂,他们一直以来除了咒骂与唾弃很久没有听到别的了。就连上帝也很久没有被提起了,还有另一个紧密相关的名字,弥赛亚。
他们被告知在金光中的就是弥赛亚,在他们被挑选出来站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告知是弥赛亚要对他们讲话。然而那时刻他们的心他们的脑子都被惊慌与恐惧占据,并没有明白弥赛亚会是弥赛亚。
当他们看到金光中的人,看到他披着圣洁的光彩而来,停到他传达上帝的意旨,听到他代表上帝说的话做出的承诺,才从尘封已久的记忆深处复苏那个遥远的名字——弥赛亚。
基督耶稣带领着被挑选出来的病人们走出山坳,迎着太阳走出去,他身后紧跟着他的信徒,而来给自家亲人送饭的病人家眷们跟在最后,中间是渐渐走出生气来的‘病人’们。尾随的人一开始是送饭的,不多久就遇上了打酱油的,酱油党是无处不在的,他们呼朋引伴越聚越多,他们号称自己是正义的围观者,失去了围观似乎就没有了正义。
队伍逐渐的浩荡起来,人越来越多。
有野狗也图热闹在前面做着引导,有的不是野狗,但游行之后不是也是了。
队伍在半荒漠的山地穿行,在沙漠的边缘,一直迎着太阳行走,走到那平滑的河湾去。
一个壮硕的高大老者站在大河的浅滩上,茫然的看着前方,在他面前,烟尘滚滚直朝他所在的方向而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可能有如此大群的牛羊来喝水,就便是有也不该走得如此急促,是什么让他们惊慌还是长久的干渴让他们对水充满了不可抑止的需求,无论是什么都不是通常会见到的,都不是昨天、前天,都不是以前出现过的,今天也不是节日,不该有游行的队伍的。
人群走进了,不断的靠近。
基督耶稣走在最前面,人类的最前面,他之前只有几只人来疯的狗儿奔跑着。阳光在他的前面,烟尘在他的后面,他身后的人形成了一个整体,作为背景,与烟尘密切的配合,烘托出他如神的**。
隔着老远河里的老者就看到了他,并看着他带领着浩大的队伍一步步逼进。
老者有些心慌,虽然距离很远而且他也还算沉得住气,但以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的敏锐目光,皆能发现他在风中颤抖的双手,发现他眼角里隐藏不住的惊疑,发现他心跳的急迫与沉重,发现他强自镇定的外表下的紧张与激动。
队伍逐渐的接近,百米,五十米……
老者高举起双手来。
当基督耶稣离河岸只有二十米的时候,老者高叫道:“站住,这是我的河,我是施洗者约翰停住你们的脚步。”
基督耶稣也拿不定主意,这需要急智需要临场决断,成败只在一刹间的某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的,或者在当时看起来不过是极其细小的,但却是决定命运走向的。基督耶稣继续的往前又走了两步,距离河岸只有十八米不到了,迈过去不成问题,但可以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出现了迟疑。
基督耶稣不敢肯定,也许是真的有迟疑,也许是停错了,也许是自己心里紧张,就这几步,迈过去也就迈过去了,他一个人不可能挡得住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然后——哦,然后是一个问题……基督耶稣没有回头,他也不能回头,他只能往前走。可是他可以感觉到背后的队伍壮大到了什么情况,杂乱与喧嚣的脚步声足以说明一切。情况有些失控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预计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他没有将酱油党算在内是一个巨大的失误,但这并不是他的责任,酱油党是不请自来的,而且大有喧宾夺主的气势,起码人数上是远超过其他党派的。好在酱油党不是执政党也不是在野党甚至不是政党,可以说什么都不是,但也可以说什么都是。
这个时候基督耶稣不可以回头,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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