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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寻仇3
慈悲大妖王是调整了自己的审美维度的,吕清广也一起调整了,而小黑用的是隐身术,他们的到来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当然,以后要是有大能者以上的存在来查探或者穿越回来实地调查,不难发现他们,包括他们出现的先后顺去。小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算计的也是这个,就眼吧前儿的情况看,那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值得担心的是万一秋后算账怎么办呢?
如果是生命短暂的,生如夏花的生命体,这样的顾虑自然是无意义的,还没有到秋后就已经掉落了,结束了,算账也找不到对象,没啥好怕的。
如果是生命悠长的,如星辰般的生命体,这样的顾虑自然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是跟位面中的星辰比较,小黑自信自己的寿命比大多数位面中的星辰都还长远得多,也同样会更绵长,活得更久远得多。
越有钱越是吝啬,越长寿越是怕死,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非独小黑如此,太古灵族比他还胆小。
慈悲大妖王是绝对算得上不怕死的一个另类,这主要是他死得起,也经得起死,所以就不需要怕死了,死了的不过是分身,死一个不过是一个多亿分之一,并不碍事,而这泼皮破落户的报复却也是凶狠异常,而且死缠烂打阴魂不散。慈悲大妖王他虽然没有组织,但个人实力真的也是非常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他的分身的修为都是一个程度的,并不存在分身与本体的差别,这是他与众不同之处,也是最震慑人心的地方。
教堂里光线纷乱而黯淡,敞开的大门处固然是有天光进入的,彩绘的玻璃窗也是一样,只是玉兰市的天本就阴沉沉的,而这里又低矮,本来不强的阳光被两边儿的楼房遮挡后,间接光照是不足以驱散黑暗的,从天棚上吊下来的节能灯补足了缺失的阳光。还有壁灯,数量还不少,不过这会儿没有使用它们。
对着大门,有一个舞台一样的存在,正中靠前有个演讲桌,漆水斑驳。靠边儿的地方,暗红色绒布下有一个黑色漆光锃亮的钢琴,很新但不大,靠着墙,琴凳有点儿歪斜,没有放正。钢琴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小门通向后面,门虚掩着,可以看到门后的院子里,一束阳光从楼宇间泄漏下来,倾泻在葡萄藤架子上,被初夏的枝叶分割包围生吞活剥,残余的零星碎片跌落到下方被堆放在地上的花盆接受,最后的余晖落到晒太阳的蚂蚁身上,把蚂蚁晒成了黢黑。
院子并不宽,却是很深,从门缝中能看到二层的小楼一直伸向远处,尽头被门框遮掩住,不得而知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已经伸展而出,在那群礼貌的闲聊之人与虚掩的门缝之间略做犹豫,拿不准是同时进行好还是选择其中之一,看不出那一个更适合自己。
就在这个时刻,就在这个位面的空间框架上,在真实时空的虚构辅助线上,震颤的感觉传来。
这一回,也许是伸出的灵识束起到了天线的作用,吕清广的感觉来得比上一次清晰比上一次明确。
在吕清广感受到震颤感传来的瞬息之后,慈悲大妖王和小黑也分别感觉到了这个时空剥离的第二波感觉,两位老油条当即放下一切,全身心的沁入这感觉之中,细细的体味。这样的机会极其难得,但这两位却并不是没经历过类似机缘,对这感觉应当如何体味沁润各自有各自的心得,有各自的方法手段,其余事情暂时都放开,在这个瞬间,唯有感觉是最为重要的,体味感觉是机不容发的。
第二波感觉来的突兀去的也依旧飘忽,瞬息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这一回,因为有灵识束做天线,又因为第一次感觉的积淀够深厚,吕清广收集和感觉到的时空剥离的变异感觉清晰而准确,相当的精到,可以说是感觉好极了。
如此一来都用不着再穿越回刚才再来一次,上一次的感觉可是让吕清广穿越了好一阵的,就是靠着无数次的反复才抓住了感觉。同理可证,已经抓住了感觉的这一次自然是用不着如此麻烦的了。
有感觉真的很好。
这一刻的感觉让吕清广愉悦,以至于忽略了门缝外的小院儿和屋角的那一群人,跟自己的感觉比他们屁都不是。
那些屁都不是的人并没有深层次的感觉到有感觉存在,他们的存在是依附于表象之中的,他们见到的也是表象而不是实证的存在。在那霎间,他们被分解开,然后重新聚合,他们的人在变,他们的记忆在变,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变。在他们的圈子里,现在的人员组成已经跟刚才略有不同了,虽然这仅仅是一眨眼儿的时间里发生的变化,但他们并没有一点儿奇怪的表现,没有因为自己正面对的人凭空消失而惊叫,也没有因为自己身边儿突然多出了来的那一位而恐惧。淡定,超乎常态的淡定,完全冷漠到病态的淡定。
消失的人吕清广没来得及看清,那人他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可是新出现的这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人他认识,这人就是兰学登。
兰学登穿着铁锈红的夹克上装,满是口袋儿的宽松长裤,夹克没有拉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t恤。
慈悲大妖王也是见过这个兰学登的,小蚂蚁曾经跟踪过他。慈悲大妖王当时分析这个兰学登是一个幌子,是一个伸出来给别的势力攻击的靶子,从而转移开注意力,好进行阴谋勾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慈悲大妖王的判断有没有错,起码现在看来,兰学登好像还没有被当做靶子,至少没有被打靶,看上去很悠然自得,并没有一点儿当靶子的自觉意识。
兰学登出现在这里是比较突兀的,可细想起来也合情合理,他兰学登就是一根搅屎棍,——呃,这比喻好像不雅,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兰学登被跨时空传送到这个位面的过去,可不就是要搅动起粪坑中的沉淀,让蛆虫们可以有可乘之机在肥水中分一杯羹。这是使命,是兰学登必然要为之奋斗的终极使命,不管他自己是不是知道都不重要,他必然要按照为他设定的路线前进,如提线木偶一样的听从指挥。
兰学登眼中没有迷茫,他一点儿不知道自己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旁边儿的人也不觉得,哈利卡德维尔同样不觉得,他就在斜对面,与兰学登隔着一个人。
夹在兰学登与哈利卡德维尔之间的是一个黑人,一个矮个子黑人,不足一米七,很黑,以至于头发显得灰蓬蓬的,很乱很糟心。他不停的嚼着口香糖,手在牛仔裤上敲打着不存在的节奏,或者仅仅是习惯性的抽搐,这不是很容易区分的,对于黑人的音乐吕清广没有发言权,不过在这系列位面中类似的节奏却是相当盛行的。黑人说着黑英语,他跟兰学登说:“刚才你说什么了?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
在此之前兰学登根本就不存在,与这个黑人更不可能说话,这句他没有听清的话更是子虚乌有,但这个黑人却偏偏听差了并不存在的话语,而且不是幻听。
有点儿意思呀吕清广首次感觉到趣味性,是的,他居然觉得有趣,这本身也是非常有趣的。
让吕清广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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