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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黎慕染之人,倒时候他一定要借着黎慕染之手,将这两个人一并除去了,只不过如今他才发现身旁的一个个都是废物,只剩下沈洛,看上去还有一丁点的用处,如今自己这个时候只能先暂时留着他,等到他大日一统天下再除去他也不迟。
不过沈洛倒是没有发现林浩然的心思,只是眼里有什么闪过,献计道,“要说这蛊术,林家再厉害,也是同楼兰之人学的,若是我们能够从楼兰找到能人,太子的宏图大业又有哪儿来的额顾虑?”
“这倒是不错。”林浩然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想叫沈洛放手去做,话到嘴边忽然收了住,只是眼神一闪,拍着他的肩膀给笑道,“你的提议倒是不错,我自会派人去做,沈洛,你帮了本王那么多,本王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能为太子做牛做马,自是微臣之本分。”沈洛倒是一脸的谦卑。
幽暗的月光下,两个人的勾当更显阴冷异常。
而在谢水轩,慕染却悄悄地溜进了三儿的房内。三儿正换了药,经历了那本折磨人的痛苦,小脸有些煞白,身上的伤口许是因了白日里的缘故,愈发的疼痛起来,不过倒也只是皮肉上的折磨,三儿也不放在心上。
“很疼吧?”慕染一向不是一个轻易忍受疼痛的人,现在看着三儿这般模样,光是自己想象一下就觉得龇牙咧嘴,“那日白湛留下的药,没用么?”
“起初效果倒是厉害,”三儿退了宫女,为慕染沏了一壶茶,这才含笑说道,“只是我并未用下去。”
“为何?”慕染有些不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三儿却只是凄然一笑,“这些疼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不会忘记林家人在我眼前受的那些苦难,我也不会忘记这亡家之痛。”
“你还记得......”慕染似乎有些犹豫,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道了出来。
“记得要向林浩然报仇吗?”三儿只是冷冷地笑道,“这是自然,他害得我们这样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样的三儿,慕染看在眼里,确实有些陌生了。
“三儿,你真的是三儿吗?”这样想着,慕染心里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她就那么看着她,那眼神,与那时看着阿暮的样子无异。
三儿似乎有些诧异,不过转瞬释然,“慕染,人都是会变得,每个人,在经历了不同的事情之后,总是要改变一番,这是成长,你应该明白的。”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很是淡然。
慕染摇了摇脑袋,“我自然知道这个。我的意思是,”舌头咬着下嘴唇,慕染忽然紧张起来,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想了许久的措辞,终于抬起了脑袋,正视着三儿波澜不惊的瞳孔,终于问道看,“我是说,你真的是林家的大小姐吗?”
一阵微风吹拂进屋子,屋里的烛光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终是忽然灭了下来,
一片昏暗中,忽然看不清三儿的表情。
后来便到了皇帝驾崩,举国哀悼的时候,而那时慕染对三儿的记忆,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接连不断的马匹陨落了下来,摊到在了漫地的黄沙之上,低低地嘶吼声在天地之间幽然回荡着,慕染明显是感觉到了身下白马的不安,一个飞身从马上挑落下来,金莲一点,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却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她一般,伴着遍野的哀嚎声,无数的人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或是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转眼之间便不省人事了。
三儿身下的马匹也逐渐不安起来,力气了前肢,像是在无声地抗议着什么,只是她却没有慕染那般厉害的轻功,在那一匹枣红马最后一次无力地跌落的时候,她一个趔趄,也同它一般摔了下来。
三儿微微闭上了眸子,这时却只觉得腰间一阵轻柔,她一惊,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黎念泽不知何时飞身而起,及时地接住了自己,她忽然安心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马匹纷纷倒在地上,再不会起来,好在那些装满了米粮的米仓结实的很,粮食还没有撒出来,只不过一个个却早已东倒西歪,掉落在了沙地中,扬起的尘土呛得人不忍直视。
没有了这些马,整个队伍寸步难行。
慕染皱着眉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苏钰这时候俯身拾了什么在手上,轻轻地嗅了一嗅,这才淡淡地说道,“是有人在这些沙地里撒了毒草。”
慕染不禁有些惊慌起来,既是在这儿撒下了毒草,那也就证明了,那些人就在这附近。
只是她放眼看去,如今自己已经身处荆州,想必林浩然已经在这儿安置了千军万马,自己的人手是万万不能与之抗衡的,她全然没有料到,林浩然竟然深谙“守株待兔”的道理。
慕染这样想着,果然不出所料。
没过多久,只见不的尘土如同惊起的惊涛骇浪,大军浩浩荡荡压了过来。
这下子,就连苏钰嘴角妩媚的笑容,都收敛了下来。
慕染不知觉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长安城,昭阳殿。
“皇上怎么会忽然病了?”齐律听闻了这一个消息的时候紧皱着眉头,快步入了昭阳殿。
“可不是,好端端的,就发起了烧,正说着胡话呢,点名了就要太傅大人您一个进去。”新来的小公公急急地走着,却也不忘记在一旁焦虑地说着。
推了门,皇上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之上,眉头却是皱在一块儿的。
秀鸾正伏在床边,嘤嘤地哭泣着着,听到了齐律熟悉的脚步声,她这才双眼通红地抬起了脑袋来,“齐律,你一定要救救父皇!”
“太医瞧过了?”齐律沉声问道,前几日皇上的身子骨还健朗着,如今竟然说病就病,竟然还是一病不起的重疾,此事必定有蹊跷!
只是旁边站着的几位太医却只是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似乎也是束手无策。
“微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脉象!”王太医毕竟是皇上的心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