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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叨叨地念了许久,又不好意思开口告辞,只能心不在焉又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偶尔打个激灵清醒过来,再随口附和几声,不过叶老庄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之中,丝毫未注意到李茴早已经困成狗。
“叶庄主放心,既然掌门将此重任交予了我同李茴,我们定当是竭尽所能,不让土豪山庄出半点差错的。”还是白泽贴心,看着李茴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及时开口,止住了这位叶庄主喋喋不休的话语。
而蓬莱掌门正义凛然,换句话说,蓬莱弟子朴实无华,不问世事,简直分分钟就被忽悠到了。叶老既然看重了蓬莱这条那么好抱,此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蓬莱子弟。
白泽面上的笑意犹如和风暖阳,不过谁也看不穿若是把他切开来,里边又是会有着什么样的腹黑。毕竟白泽不会平白无故地来了这土豪山庄,即便是因着李茴,他身为魔修界堂堂魔尊,自然是有着另外的计划。
白泽说完了那些话,叶老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他自是知晓此时天色已晚,,忽然意识到这月黑风高之夜!
如此想来,叶老当即露出尴尬神色,送了二位离开。
李茴迷迷糊糊被白泽拉到身边,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便只听得白泽在耳边一声轻语,“我们走吧。”
“嗯!”瞌睡虫上脑的李茴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睛冲叶老扶手作揖,“叶庄主,告辞。”
因着他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出了屋室,还没有走几步,便栽了个跟头,差点儿和冰冷无情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好在白泽眼疾手快,及时托住了这位仁兄。
白泽面露无奈,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走路走着走着还能睡过去的,刚想着叫醒李茴,然而抬手触碰李茴面颊之时,白泽却是神色一怔,而落在李茴长睫毛之上的手指更是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然而那样的想法最终不过化成一句幽幽的叹息,白泽苦笑一声,便以他的后背架起了李茴。
想他堂堂魔尊,霸道残忍,杀人无数,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有谁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寂静而漆黑的夜里,他竟然背着李茴这家伙,走在冗长的回廊过道上。
“白泽大大......”背上的李茴倒是安逸,吧唧了几下嘴,顺带着勒住白泽的脖子,紧了紧,差点把白泽勒得翻个白眼,害得白泽在瑟瑟冷风之中轻咳几声,才缓过神来。
求白泽大大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换做常人如此,恐怕白泽早就一个巴掌把头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不,若是一般人,白泽根本就不会给他勒住自己脖子的机会。
微弱的月光之下,白泽的脚步忽然一顿,他的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迷之沉默许久,白泽那样一双秋瞳剪水的眼里忽然起了波澜,嘴角扯出一抹腻死人不偿命的笑意,他像是在告诉李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李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嗯。”李茴应了一声,然而只是转了个脑袋,继续趴在白泽的肩上,沉沉睡去。
“然而做个好人,好像......也挺有趣。”
白泽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李茴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他也并不在乎。
往事历历在目,便是白泽此时想起,也是觉得犹如前些日子才发生过一般,然而到底还是过了那么久了,白泽再看着面前的李茴,还有李茴身后的叶宴,终于发现这两个人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然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白泽了,他的神色复杂,也不知晓心里在想些什么,然而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同之前一般忽然扯出一抹复杂的笑意来,“李茴,你回来了。”
只是李茴很是平静地看着白泽,甚至他在对上白泽的双眸之时也没有露出别的异样的神色,那样冷静的冰冷的神情叫白泽在那一瞬间忽然恍惚起来,让他恍惚着他和李茴一起的那些岁月是不是真实,然而李茴的视线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到了此时楚慕染的的身上,慕染倒是微微蹙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李茴,然而她所注意的,分明还是李茴身后的叶宴。
慕染心下沉沉,忽然以及翻江倒海一般涌来,他神色怔怔地看着叶宴,她想着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同叶宴有过一面之缘没有错,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叶宴会痛林晖这般相像!
而既林晖失踪之后,无论慕染如何的费尽心思,他却像是自人间蒸发了一般,叫慕染于彷徨之中再难以发现林晖的身影,如今看着面容如此想象之人,叫慕染如何不神色怔怔!
只是慕染还的神色如此异样之时,叶宴的视线却也是直勾勾落在慕染的身上,他忽然咧着嘴吧笑起来,叫慕染不由得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那时还懵懂模样的林晖痴傻的笑意,然而他面色一沉,却是很快地否定了自己方才所想。他一向是有着看透人心的本事,而如今叶宴的这般神情落在慕染的眼里,却是叫慕染分明瞧见那般笑意的背后,却是透着森森的严寒,慕染的视线忽然很是复杂起来,他明白着个叶宴分明不是林晖,然而与此同时她所担心的,还是这样一个同林晖如此相像的人,是不是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毕竟她这回回到上古,残存的记忆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于楚家的一切不知所踪,而白衣也失去了下落,就连楚河也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便是阿洛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染想到这里,她的神色怔怔之时,复杂的视线落在了叶宴的身上,却是在这个时候听的李茴很是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如何近来都没有瞧见阿洛,慕染,我还记得当年若不是阿洛护着你,你早该死了才对。”
如今李茴说话之中满是带刺,全然不是当初那般单纯的样子,便是白泽听着李茴如此说来都微不可绝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李茴仍旧是充满嘲讽一般继续开口,“慕染,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还有楚家人的下落么?还是你觉得你父亲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