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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洛此时虽说这般说来,慕染倒是对阿洛的话并不怎么在意,她此时真正在意的还是如今昆仑变成了这般一片狼藉的模样,她心中担忧的还是昆仑山未来的光景,而自己的师傅此时更是身受重伤,如今更是深陷昏迷之中。
仅仅是想到楚老如今双目失明的样子,慕染的心中便是不由得一阵抽痛,只是如今她并不能够一心一意地照顾自己的师傅,只能够以重建昆仑为己任。
更何况以鲲鹏的口吻来说,如今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的同时,也叫众人都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若是此事同鲲鹏没有关系,而又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对昆仑造成如此打击的,而且还是藏在暗处的人,想到这里,就是阿洛都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
而鲲鹏这时候忽然同慕染说了一件事情,虽说不过是他的猜测,不过却也是叫慕染当即蹙着眉头,屏住了呼吸,若是真的如同鲲鹏所言,只怕事情只会是不堪设想。
鲲鹏给慕染所看的,正是一个女子的手书。
而那名女子,正是慕染之前所听见的那个幽怨的女声,而那时慕染所遭遇的这件事情,便是鲲鹏都始料未及的。
那手书之中如是写道。
我们在一处宫殿前停下,我抬头看去,只见殿门正中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落玉”二字。
我问:“这落玉二字倒是起的有趣,只是作何解释?”。
“这里是大王的寝殿。”石头回道,“姐姐以后在这宫中做事,千万记住要管住自己的嘴,该说的思量一番再说,不该说的那是万万说不得,可记住了?”。
经他一番提醒,我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他,清瘦的样子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不曾想竟能说出这般谨慎的话语,想来一定是在宫里待的时日长了,才能悟的这么通透。我此番入宫,少不得要交几个玩伴,一来能解困闷无趣,二来也需要对这王宫之内的事情有所了解,眼前之人,倒是颇为合适。
遂笑问他道:“你叫石头是吗?你多大了,入宫多久了?”。
他躬身回:“我今年十二,入宫有八年了。”。
“八年?”我掰着手指一算,不禁惊呼:“这么说,你四岁就入宫了?”
他挠头笑道:“父母走的早,族中亲人因家中贫困便将我丢在街市上,幸得被师傅所救,捡回了宫里。”他笑的开心,我却十分难过,他和小九明蝉都是苦命之人,然而小九和明蝉又要比他幸运,想着他方才对我的叮嘱,再想着他小小年纪就要在这深宫里步履艰辛,不免一阵叹息。
他见我长叹不已,便安慰我道:“姐姐不必为石头叹息,我虽是孤儿,却有师傅疼我,在这宫里不用风吹日晒,也不会饿着肚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况且日子总是要过的,快乐总比忧愁好。”
一番安抚倒让我更加心疼他,“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好吗?”。
“好,能认识姐姐,石头很高兴,以后......”话未说完,只见他忙朝一侧躬身道:“师傅。”
我回头去看,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手持拂尘立在跟前,听石头唤他师傅,想来应是苏继跟前近身伺候的王公公。我曾在柏言那里听到过他的名号,据说他是伺候苏继最长时间的宫人,能在苏继的魔掌下存活如此长久还能安然无恙,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对深藏功名之人,我向来敬重有加,又想着他能收养石头,必定是个心慈和善之人,由此,我对他更为尊重,遂躬身行礼道:“见过王公公。”
他声音极为和缓:“你就是花染?”我点头回:“是。”他将我一番细细打量后,便朝落玉殿而去。我呆愣着不知作何是好,石头在旁急催我快步跟上,我遂拉上他一起,他却悄声道:“没有大王的吩咐,一般宫人是不得随意出入落玉殿,姐姐快随师父进去吧。”。
看石头的样子不像是在诓骗我,只好别过了他跟着王公公入内,才入大殿,便有一股冷风吹过,我疑惑着这暑热天里哪里来的冷风,遂偷偷四下看去,却毫无发现
王公公引着我一路前行,绕到一琉璃屏风处,才立住,他躬身回道:“大王,花染姑娘带到。”
“嗯,你出去吧。”慵懒而又冰冷的声音从屏风后幽幽传来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公公退去,大殿之内再无声音,想着入宫前莫风语歌他们对我的叮嘱和方才石头对我的教诲,虽然现下极不自在,可我还是耐着性子静静地立在原地,心中思虑着一会儿该怎么应付各种状况,并再三叮嘱自己万万不可冲动。长久的沉默,让我越发忐忑,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屏风后终于再次传来声音:“进来。”我缓缓绕过琉璃屏风,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只见眼前床榻两侧各立着两名宫女,床榻上一男子身着黑袍随意的靠在冰玉枕上,冷眼看着我。那一身阴冷之气,只用拿鼻子去闻,便也闻得出是苏继的味道
咦,我怎么把自己比做了大宝呢?他正大光明的打量了我许久,我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他许久,奈何他那千年寒冰一般的脸上僵硬一片,我费尽心思也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最后只好作罢,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心中默念着师傅曾教我的静心咒,以让自己心静如水,不和他发生丝毫的冲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扔来一套衣服,命令道:“换上。”。
我浑身一紧,本能的后退两步,质问他:“你想干嘛?”。
他并不理会我的质问,下了床榻,大步朝寝殿外走去,走至远处,才道:“换好了出来见孤。”
我看着他扔过来的衣服,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四名宫女,再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思虑着应该是要我和她们统一服装。可抖开衣服一看,跟她们的衣服竟丝毫不像,不禁疑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在衣服款式是我喜欢的,玉色也不让我讨厌,便支走了那几名宫女,默默的将衣服换掉。
待出去后,殿内已无他人,只他一人躺在殿前榻上,见我过来,只动了动眼皮。
我立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轻声恭敬道:“衣服换好了,你可以安排我工作了。”懒惰如我,在那三日里被大宝和小白突击教导了许久入宫要勤奋要刻苦要耐劳的精神喊话,他们生怕我因一时懒惰而丢了性命。所以现下,我很积极的开口要工作,也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晃悠,生怕一个不小心,死的不明不白。他却不语,只招手示意我上前,我犹豫一下,还是默默的朝他走去,已至近身处,他才道:“蹲下。”向来爱问为什么的我,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默默的蹲下身子,心里不住的盘算着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觉发丝上有轻微的动静,后听他道:“ 你的头发很美,这枚玉珠簪子很适合它,以后你就带着。”没想到初入王宫,还有礼物可收,虽然是一个令我讨厌之人送的,可看在不要钱又出自帝王手,想来应该也算得上是个宝贝,以后拿出去指不定还能换点银钱,这样就可以给明蝉小九带礼物了。正在我窃喜不已时,又一波惊喜而至,他指着一侧的包袱,对我道:“这里面是我命宫人为你做的衣衫,记住,以后你只能穿我给你准备的衣衫,可明白?”语气轻柔,内里却多是不容违逆的命令。
师傅曾说我脾性野,因为我不喜欢被命令,被摆布,即便无奈投入师傅门下,可大多时候我都有自己的主张和意愿,自然,这不受驯的脾性导致了我时常因为或大或小的错误而受惩罚。大宝和小白当然明白我的脾性,理所应当的,在突击训练中不下百次的对着我耳朵念忍字,希冀我能将忍字牢牢刻在心头。对此,莫风倒是不勉强我,并在大宝小白苦口婆心教导我的时候,还劝他们:“与不可,强不能,告不知。”在我终于得以消停的时候,我才恍悟他没说出的最后一句是:“谓之劳而无功。”原来,他才是看我看得最为透彻之人,奈何,还是有失算的时候
对于眼前冷血,专横,独断的苏继,我虽有心想灭了他,可师傅的命令必须遵守,再想着他身后强大的背景,无奈中,只能叹自己命不由人,若是哪一日我犯了滔天大错,也不知是否有人能来救我,更是不知我在花染之前的身份中,是否也像苏继一样拥有强有力的背景支持。
不要怪我肤浅,毕竟这个天下靠的就是关系,即便师傅那般清心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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