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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对于了琉璃这般突如其来的话显得很是惊愕,似乎他是全然没有意识到了琉璃竟然会是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的,而一时之间也是不知晓如何是好,不过好在自从那一日之后,琉璃似乎再也没有了出了这如玉医坊的打算,也只是整日在了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之中抚琴罢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琉璃似乎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很久都没有这般平静过了,尽管这个时候他似乎总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的飓风掀翻了桅杆,有什么是已然破土而出,正蚕食着自己,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琉璃,而便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里更是露出了很是惊骇的神情来,也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她手中的琴弦更是拨动得很是飞快,电扇时光之间,就像是她此时突突地跳动着的心跳的声音,琉璃只觉得自己是即将要崩溃得失声痛哭。
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比如国破的时候,比如兵临城下之时,姜国的百姓们慌乱得四处逃散开来的模样,比如她父皇临死之前眼睛里苍老的眼神,又是比如她站在了高高城墙的时候,所瞧见的远处那个一身月白盔甲的将军模样,很久之后,琉璃是才终于知晓,原来那个人,便是齐轩,那个害得他国破家亡,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尽管琉璃似乎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何自己一想起了齐轩那般模样的时候,心中总是会举得疼得很是厉害,似乎他和齐轩的缘分,不仅仅是这里,也不是那时她在荆国的皇宫之中,齐轩抱着自己离开了监牢的时候,更不是在将军府,他再一次放了自己离开。
真奇怪,明明不过是一夜之缘,与齐轩相处的时候,甚至是几个时辰都不到,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自然而然地用了再这个字,一想到了这里,琉璃只觉得神色怔怔,很是想不明白,不过虽说是如此,当她想起了齐轩的时候,只觉得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似乎......
似乎像极了自己的一个故人。
想到这里,琴声戛然而止,琉璃神色恍惚,竟然忘记了,这一首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曲子的旋律,而她并不知晓,此时便是在不远处的皇宫之中,怕是要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就像是此时慕染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齐轩的时候,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愤怒的神色就像是一团炙热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使得慕染不由得觉得是如坐针毡,虽说她的面上仍旧是再淡定不过的神色罢了,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之中,就是当齐轩对上了这么一双的眼睛的时候,又是面色一沉,而眼睛里紧接着所露出的迟疑的神色似乎也是与此同时透出了此时齐轩那般心虚的神色,也是与此同时,齐轩不知晓又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还是慕染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话的时候,齐轩已然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慕染的脖颈之上了,仅仅只是瞬间,已然又是落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印子。
而即使是在这般情况之下,慕染似乎仍旧是不为所动,而眼里更是露出了很是无奈的神色来,“齐将军,想来慕染是已经说得很是清楚,慕染并不知晓那位公主大人的下落,大人这般又是何必?”说着嘴角又是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却是带着毫不留情的鄙夷的笑容来,便是慕染这般模样,可是使得齐轩的面上又是一沉,也是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过当齐轩咬牙切齿的神色又是映在了慕染的眼中的时候,慕染还是听见了他沉沉的声音,“本王的手下据说已经发现了琉璃的尸体,只是她已经面目全非,手法又是极其诡异,想来,这件事情与慕染姑娘脱不了干系吧!”说话之间,齐轩眼中逼人的杀气已然是使得慕染心头又是一颤,骤然之间她的瞳孔似乎是微微地睁大,不过也只是一瞬即使罢了,面上仍旧是冷静的模样,而慕染也并未在这个时候多说些什么,而嘴角的一抹嘲讽却是显而易见,便是当齐轩看着慕染如此模样的时候,似乎他手中的长剑也是已然在轻轻地颤抖着,此时此刻,自齐轩的眼里所露出的带着震惊还有难以置信的模样落在了慕染的眼里的时候,慕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起来,似乎齐轩也很是不愿意相信了这件事情是自己所为。
而事实之上,慕染自然与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关系,虽说她之前是已然同苏钰还有阿洛二人商量好了,是一定要在齐戬派了人之前将琉璃给救了出来,即便是诱拐了琉璃也好,还是其他强硬的手段,只要琉璃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留在了荆国之中,自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还有这回转的余地,而出乎意料的,当慕染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时,阿洛和苏钰都很是赞同,虽说慕染与此同时还是看见了他们眼睛里迥异的异样的神色,显然这二人也是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不过既然三个人都达成了共识,又是以阿洛和苏钰的本事,慕染也是能够放心大胆地进了宫中的,也是这个时候,慕染却并没有想到齐轩会是忽然入了宫中,并且还是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来,而便是神色怔怔之间,慕染毕竟还是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了那两个人的,所以当齐轩带回了这么一个很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的时候,慕染不过是神情恍惚了一瞬罢了,尤其是当齐轩说起了那琉璃姑娘的尸体却是面目全非的时候,慕染更是定了定神,不过转眼就是反应过来,想来这毕竟又是什么阴谋。
不过如今的关键在于,这究竟是谁的阴谋,慕染望着眼前的齐轩,脑海之中首先掠过的是齐戬的影子,不过很是显然,齐戬除了一身蛮横的武力还有他那骄纵跋扈之外,已然是身无长处,他也并非是一个聪明人,更何况若是捉住了琉璃的话,只怕这小子定然是要大张旗鼓,而不是像是如今这般只是低调行事罢了,所以排除了是齐戬干的好事情之后,慕染的视线又是从齐轩的面上一晃而过,虽说慕染似乎怀疑着面前所站着的这个仍旧是面色显得有几分苍白的男子,想着齐轩如今这个时候毕竟还是大病未愈,更何况之前又是经历了那般的操劳,慕染一想到这里,还是觉得齐轩如此怒气冲冲的神色并未是故意做出来的,更何况当初他既是已经放了琉璃出城,这个时候又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实在也是匪夷所思,所以只剩下......
慕染又是想起了关于老皇帝那样苍老的眼神还有他轻轻咳嗽之间的声音沉沉,而就是那样一双混沌沌的眼睛之下,慕染分明是觉得这位中年皇帝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尽管慕染一想到这里,便是神情微怔之间,又是露出了很是复杂的神色来,而她并未想到,却也是她还在面色复杂地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却也是与此同时,忽然有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之间,竟说是皇帝陛下好好地就倒了下去,口角歪斜,口不能言,而来来去去的太医们一波又一波,一个个全是束手无策,据说是不少的太医此时都已经被斩首或者是关入了监牢之中了,便是此时此刻,已然是人心惶惶。
事出突然,似乎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究竟是有了什么法子,而实在无奈之下,也不知道哪个大臣忽然想起了这宫中新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姑娘,这才匆匆请了慕染来。
齐轩这会子忽然造访很是突然,而那些去禀告将军情况的人此刻都去了将军府了,宫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齐轩已经来了宫中,所以齐轩也是同慕染才知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而他心中一沉,此时也是顾不得其他什么,便是匆匆地赶往了大殿之中,果然是如同那个宫人所言一般,此时的皇帝看着这般虚弱的模样只怕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齐轩根本就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怒发冲冠,尽管此时带着病容,而那眼里的神情却早就已经是不怒自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底下的宫人们早已经是跪倒了一大片,而一旁的齐戬却是哭哭啼啼,只是声音哽咽着开口,“父皇......忽然......忽然就这样了!”说着更是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及自己此时竟是个太子!
而齐轩瞧着齐戬如此,微微蹙着眉头,并不看他,只是视线落在了慕染的身上的时候,确实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般气焰,只是听得齐轩这时候的态度很是诚恳,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慕染姑娘可是有着什么法子?”
慕染望了一眼那老皇帝,瞧着他这般模样,眼里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只是嘴角上扬之间,倒是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意来。
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便是这个时候慕染的眼睛里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只是当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此时慕染全然一副清冷的模样上的时候,一个个却是已然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了,此番皇帝忽然害了病,若是不能够及时救治的话,想来荆国打乱还是其次,只怕他们在场的一个个这项上人头,那也是不知道究竟保得住保不住的,众人一想到这里,又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心头更是发抖得厉害,又是两条腿这个时候都站不稳了,尽管是如此,不过一个个还是及时地住了脚,就这么神色怔怔地全然将视线凝聚在了慕染的身上,似乎只等着慕染的说法,或者说,就是等着她点了自己的脑袋来,否则众人的喉咙里都像是悬着一口气,若是慕染不处理好的话,只怕一个个这个时候都是要自己给自己憋死了。
而慕染自然是觉察到了来自周遭的很是异样的气息,虽说她自己也是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又是定了定神,也不看着那些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人,她不过是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 很是清淡的笑容来,终于也是在万人瞩目之下,慕染终于轻轻点了点脑袋,虽说仍旧是看不清楚她此时是如何模样的面色,不过便是这般神情,是足以见得慕染的话里倒是很是笃定,“既然如此,慕染斗胆一试!”
便是慕染这般话音刚落,只听得此起彼伏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众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心里头更是讪讪地想着这下子可是好了,他们的脑袋瓜子这会子总算是保住了,只是众人此时的一颗心是还不能过完全地放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不知晓慕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而在神色怔怔然之间,却已然是步步走近了齐轩,只是这一瞬间,这偌大的大殿之中,原本害死有着微弱的窃窃私语的气氛此时此刻便是已然只剩下了诡异的沉默与一片死寂了,众人都是提着一颗嗓子,面上又是捏了一把冷汗,也有胆小的,此时双腿是直哆嗦着,面上更是露出了诚惶诚恐的模样来。
虽说当初这个姑娘揭下了皇榜,入了将军府之中,竟然还是真的将齐将军病入膏肓的身子调养得能够下地了,而这个时候更是不必说,齐轩站在了大殿之中,面色凛然,看着全然是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似乎是一点儿病弱的气息都没有的,便是众人瞧见了齐轩如此的时候,都是露出了很是不复杂的神情来,不过虽说是如此,众人却也是仍旧不知晓此时的齐轩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而便是大家伙儿都在这般想着的时候,又是听见了齐轩这个时候忽然是沉沉开口说道,“劳烦楚姑娘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知晓了齐轩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就纷纷点头应和,也是点了点脑袋,看起来似乎很是赞同的模样,虽说此时的慕染早就已经是站到了皇帝的身旁了,她估摸着齐翀既然是身为了齐轩的兄长,最多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年纪罢了。而自己所瞧见的皇帝,他的苍老却是大大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的,便是一想到了这里,慕染不由得又是面色一沉,而她又是想了一想,却还是定了定神,沉下心来,是专心致志地为了齐翀诊脉,而慕染此时却也是没有料到,齐翀的脉象,比起自己所瞧见的,似乎还要诡异许多,他本以为齐翀不过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如今那也是中风罢了,而他的脉象如今看来,倒不止是中风了。
背对着众人的慕染不由得露出了很是古怪的神色来,不过等到她缓缓转身,再次面对着这大殿之人的时候,那神情却是早就已经恢复了自若的模样,似乎如今皇帝的病情看在了慕染的眼里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事实上,当慕染开口之时,那话语显得也很是云淡风轻,“皇上的病,能救。”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像是救回了这些在场的老大臣们一条性命一般,一个个皆是拍着自己的胸脯,而那些饱经风霜的面上都是写着大难不死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这些还是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臣们,而也是与此同时,有些年纪轻轻的大臣们却像是死里逃生一般,此时一个个早已经以一副虔诚的模样附在了地上,是恨不得对着慕染磕头跪拜了。
而便也是这个时候,慕染看着这些大臣们如此模样,面上却是露出了很是复杂的神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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