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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提到佟燕，小区中的邻居都变了脸色，他立马改口一边跟003寒暄，一边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坐坐，并且跟一众老邻居告辞。
可以看得出来老何真的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人。
从小区的院子到老何家中的一路上，老何都没有再提起跟佟燕有关的任何事情，只是跟003闲聊，关心一下警察局现在的局势和003的工作情况，当然，他在关心003的同时也捎带上了跟他并不是那么地熟悉的我，一点儿也没有让我觉得尴尬。
一直到进了老何家的门，003都没有说正事，又闲聊了好一阵之后，话题还是又回到了佟燕的身上。
老何先是问了佟燕的案子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因为作为佟燕的邻居，他其实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的，只是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后来又在感慨，他们跟佟燕这么多年的邻居从来都没有想到佟燕和她的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一直不曾开口的他的老伴儿都忍不住感慨道，说要不是小夕那孩子可惜了，佟燕两口子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想小夕小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佟燕和她丈夫本来也是特别的好的人，对邻居都很热心，那时候也帮了邻居们不少的忙。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变得那么丧心病狂。
003自然又陪着老何聊了一会儿佟燕，却始终都没有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去。
我看得出来，003在面对老何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的小心翼翼，已经超出了一个下级对上级的礼遇的程度。
怎么说呢，我也曾经和003一起面对过我们现在的局长，003在面对我们现在的局长的时候那种不卑不亢的尊敬才是一名下属对一名上级正常该有的态度，而不是像003对老何这样，不仅仅是完全顺从，还在小心翼翼地取悦。
但是，003和老何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现在我自然是不得而知。
就在我快要没有耐心，想要自己开口问老何的时候，003终于道，老局长，您家里这香味好特别。
老何笑了笑道，哦，这不是退休了，没事做吗？就跟着几个老伙计学着调香，这是我自己调出来的，我和我老伴儿都最喜欢的一个香味了，家里也就一直用着，你们要是喜欢的话，我待会儿给你们包点，你们带回去用。
老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自豪地笑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取得了好成绩一般的模样。
他的老伴儿在一旁嗔怪道，你呀，整天在家里捣鼓出了那点儿东西就想着要炫耀。
说完，她又转头对我和003说道，还别说，老何捣鼓香料还真的是有一些天赋的，他这香特别的宁神，自从他捣鼓出了这香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失眠了。你们年轻人，工作辛苦，待会儿就带一点回去，晚上睡得好一点，白天工作也精神一些。
我和003连忙道谢，但是并没有拒绝他俩的好意。我本来就对着香有一些疑惑，能得到一点拿回去查清楚了，我才能彻底的放心。
003道谢之后，问老何道，老局长，我听说龙涎香是特别宁神的一种香，不知道您制的这香里面有没有加龙涎香这味香料？
龙涎香要天然的才有宁神的效果，天然的龙涎香那可是香料之中的极品，我不过就是捣鼓着玩儿，用那么名贵的香料做什么。老何道。
我心中的那根弦立即就绷了起来，在香料店提供的资料上面，老何的确是买了多达两百克的龙涎香，但是，现在老何却说他没有用龙涎香。
那您之前买过龙涎香没有？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003不开口问，我自然也是要问清楚的。
老何没有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些，我想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警察，他的职业敏感应该在他见到我们的那一刻就已经告诉他我们是来查案子的了。
我买倒是买过，但那都是帮朋友买的，我自己是一点儿都没有留。老何很直接地回答我道。
我赶紧追问，那您还记得您是什么时候，在哪家店买的，买了多少，又是帮哪个朋友买的吗？我的提问就像是审问嫌疑人一样，已经是十分的公式化了，我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看见003已经是明显地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