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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也不知道你进宫到底是好,还是坏。如今外面的传闻很多,南疆王亲自来求娶你的事情,哀家也听说了。关于你的终生大事,哀家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你自己喜欢就好!”
南飞烟没想到欧阳蓝说的是这事儿,特别是她的要求只是那么简单,让南飞烟对这个外婆的感情又更近了一步。
“前几日,你舅舅清理光华殿,哀家救了一个小宫女。她告诉哀家的一些事情,哀家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毕竟,你是明月的女儿,你有权利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欧阳蓝将雪燕说的话,以及曲承胤的字条还有自己调查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南飞烟。“你现在搬进了光华殿,哀家有些担心。欧阳烈到底是如何想的,哀家不知道。只是,哀家左右眼最近一直跳个不停。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你和曲墨白再有什么意外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哀家
承受不起了……”
满头银发的欧阳蓝,流泪的模样,深深触动了南飞烟。她上前抱着欧阳蓝,直接说出了真相,“外婆,我娘没死,我爹也还活着,他们都没死!”
“什么?!”欧阳蓝一听这话,愣在了那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紧张地握着南飞烟的手,焦急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明月还活着?曲承胤,真的还活着?”
虽然之前收到了曲承胤的字条,欧阳蓝确定曲承胤没死,可是他始终不肯露面,让欧阳蓝的心七上八下,一直为曲承胤担忧着,如今,这话从南飞烟嘴里说出来,欧阳蓝终于相信曲承胤还活着。
“是的!我娘和我爹,都活着!”南飞烟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在听到长平一役真相的时候,欧阳蓝一掌拍在桌上,“果真是他!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欧阳蓝气得嘴唇发抖,当初欧阳烈生母过世,是她一手将欧阳烈养大,最后先王选择继承人的时候,也是因为她支持欧阳烈,这皇位才落到他的头上。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养大的是白眼狼,居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毁了欧阳明月一家人!
欧阳蓝的气愤和激动,在南飞烟的意料之中,她连忙柔声安抚欧阳蓝。一直过了好久,欧阳蓝才渐渐平静下来,冷静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欧阳明月。
“我娘身体不太好,需要休养。不过娘说了,等她身子骨调理好了,一定第一个来见您!”
南飞烟不敢告诉欧阳蓝欧阳明月的真实情况,她怕欧阳蓝一激动,直接冲到了光华殿,只好用这个善意的谎言来隐瞒真相。
“身体不好?那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有没有人照顾?她现在在哪儿?”果然,欧阳蓝一听说欧阳明月的事儿,立刻急得站了起来。
“外婆,您放心,有大名鼎鼎的谢神医为娘亲治病,没多久她就会健健康康地站在您面前的!”
一听是谢神医为欧阳明月治病,欧阳蓝一颗担忧的心终于轻松了一些。“谢神医的医术高明,这个哀家听说过。不过,哀家也知道,你母亲定是病得厉害,否则不会不来见哀家……阿烟啊,你回去告诉你娘亲,一定要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哀家……哀家等着看到一个健健康
看看的明月!”
欧阳蓝老泪纵横,声音也沙哑起来,只是她自己清楚,这眼泪里,透露着幸福的酸楚。欧阳明月还活着,这对年老的欧阳蓝而言,是最好的消息了。
“真好!真的……明月和曲承胤都还活着,这真好……”
除了一边流泪,一边嘴里念叨着“真好”,欧阳蓝无法用言语形容内心的激动。虽然暂时见不到宝贝女儿,可是知道她还活着,当娘的心,终于轻松了。
这些年,这么多个夜里,一闭眼,就想到女儿女婿的惨死,让欧阳蓝始终无法安然入睡。现在,知道了他们都活着,让这位母亲如何能不高兴呢!看来苍天有眼,菩萨终于听到了她的请求!
“阿弥陀佛——”欧阳蓝双手合十,嘴里念着这话。只是念过之后,欧阳蓝猛地扯下了脖子上的佛珠,翡翠做的珠子一颗颗洒落到地上,看的南飞烟一愣,“外婆——”
“阿烟,知道你爹娘还在世,哀家很高兴。现在,就到了找人算账的时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哀家,不能容忍那个魔头还逍遥地活着,哀家要亲手了结了他!”
欧阳蓝说的魔头,南飞烟知道指的是欧阳烈。这笔账,是欧阳烈欠了曲家的,当然要找他讨还回来!只是,报仇的事情,先要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救活欧阳明月。
南飞烟非常理解欧阳蓝的心情,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欧阳明月更重要的事情了,这也是她和曲承胤,曲墨白商议之后的结果。
“外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欧阳烈欠了我们的,我一定会讨还回来。不过,这事儿阿烟想亲自动手。您吃斋念佛这么多年,阿烟不想让您的手上沾染血腥。外婆,这个机会让给阿烟,好不好?”
南飞烟半带着撒娇,半带着恳求,让欧阳蓝不答应都难。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让欧阳蓝欣慰。“你搬进宫来,该不就是为了报仇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这件事情,你跟你哥哥商量了没有?万一欧阳烈驾崩,皇位继承人选谁,你哥哥想好没?欧阳毅深沉阴险,不是合适的人选,欧阳康虽然不错,
但是心不在皇位上。”
“唉,其实冷静下来,哀家也知道这复仇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欧阳烈是一国之君,没了皇上,这国家就乱了。哀家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毁了一个国家!”欧阳蓝这话说的,让南飞烟恨不得伸出大拇指来称赞她。这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应该有的胸襟,报仇,是应该的,可是也要考虑到欧阳烈的特殊身份。在所有事情没有安排好的情况下,杀了欧阳烈只会
给这个国家带来动荡。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皇上如何,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如果能用最平和的方式复仇,那是最好不过的。
祖孙这儿就欧阳烈的事情达成了一致,欧阳烈却在御书房里见到了塔塔,这个东鲁国的公主。
宫宴在十天后举行,塔塔等不了这么久,所以亲自进宫见欧阳烈,她想通过欧阳烈这儿走捷径。
“公主的意思是想住进衡王府?”欧阳烈表情似笑非笑,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公主。他印象中的公主,应该是欧阳明月那样,落落大方,矜持高贵。现在遇到个塔塔,还主动要求住进衡王府,要了解曲墨白的一切,这让欧阳烈眼里闪过一
丝轻蔑。“是的。不瞒陛下,我爱慕衡王已经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我想能住的离他近一些,多了解他的喜好,来修正自己的,让自己更适合当一个合格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