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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肖尧一时兴起,想把它抓住,回家炖个田鸡汤喝。他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捕捉田鸡,那田鸡蹦蹦跳跳,往前飞逃,肖尧紧追不舍,三步一抓,五步一扑,但始终没有得手,反弄得满身是泥。
肖尧被田鸡戏弄的火起,心里发狠,一定要抓住它为止,否则誓不收兵。就这样一逃一追,肖尧随着田鸡,来到了一个圡丘的根底,田鸡一个窜跳,钻进了拳头大小的洞穴。
肖尧也没有用手电光,去看看周边的环境,紧跟着钻入洞穴的田鸡,就把手进进去抓。
突然,一团火焰在肖尧的面前窜出,虽然没有烧到肖尧,但还是把他吓得一声惊叫,手电筒也脱手扔掉了,往后一仰,躺倒在泥地上。
被肖尧扔掉的手电,孤寂的躺在泥泞里。但它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那一束光柱,为肖尧展现着眼前的景色。
那是一丘刚堆起不久的新土,黄黄的泥土,被雨水冲刷的沟壑遍布,插在圡丘四周的招魂幡,接引棒,几乎覆盖了整个圡丘。
招魂幡上,长长的串在一起的铜钱状纸条,在夜风里东摇西晃,发出唦唦的声音,接引棒上裹满白纸,像白鸡毛掸一样,在泥丘上颤抖,那湿漉漉的白,在雨后是那样的惨白瘆人。
圡丘上,和烂泥绞合在一起的,红色的鞭炮废屑,分解出像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漫延流淌在黄黄的土壤里。
肖尧被眼前的恐怖情景吓懵了,他再也不敢誓不收兵逮田鸡了,再也不想喝那味道鲜美的田鸡汤了,他一把抓住手电,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家里飞奔。
这一路上,多少次摔倒,他不知道,多少次恐惧的回头张望,他不清楚,只记得他进入家门的时候,自己就人事不知,高烧一夜,第二天都没去上学。
经此一次折腾,原来在夜晚,动辄半夜不归的肖尧,从此老实多了。除非有人强拉硬拽,除非自己万不得已,否则,只要天黑,他是绝对不会再出门的。这就是太费带来的惩罚。
他们这个学习小组,在最后的参赛中,为本校带来了全县第三的集体荣誉,肖尧也获得了全县个人第三的优异成绩。
若不是最后一道附加题,肖尧答对了,又把它差掉了,第一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那一题20分,他和第一名,只差了七分。
就为这事,数学老师兼校长,气呼呼的找到肖尧家,和肖尧父亲好好的理论了一番,因为总成绩也会上去啊。
吴靓媛坐在肖尧车后,一阵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她家,她让肖尧在路边稍等,自己独自回家,收拾书包衣物。
父母出工还没回来,上初中的弟弟,一大早就出去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静下心来,坐到桌边,给家里留下了一封书信。写完叠好,用一个茶杯压在桌子上,这才放心的离开家中。
肖尧远远的看到吴靓媛走过村庄,就支好单车迎接过去,多少带有讨好意味的,帮她拿过手里的包裹:
“你这次不要带米去吗?我正好可以放在横梁上带着啊。”
“不用了,今天带去也没地方放。自从你走后,每次要带米,都是我爸爸起早给我送去。”
肖尧走了,吴靓媛身小体轻,几十斤的米,对她来说,是她难以负荷的重量,路遥无轻担,太少了,到学校上秤都难为情,多了自己根本就提不动。
原来有肖尧可以用车帮她带,现在就只好劳动父亲大驾了。每当跟在肩扛大米,替自己辛劳的父亲身后,吴靓媛那一种无力感、失落感,从来就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