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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岫心中有了把握,于是进一步追问道:“你可知血狼眼有雌雄之分?”
这话让珍玉莫名其妙,“血狼眼是一种宝石,又非虫鸟野兽,怎会有雌雄之分?”
这却不像是在说谎话,看来她是真的并不了解血狼眼的这个特点。
“你说得也是,那并不是个活物,哪里能够分出雌雄?”
还是给她留一条活路吧,如果她从此便老实了,这血狼眼的事便绝口不提了。
珍玉未曾听出良岫的话里之话,她一心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里,离开云良岫,也就顾不得深究血狼眼何故有雌雄之说了。
“我对你被劫持之事并不知情,你又何苦逼迫于我?所有的事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忽然头昏心口疼,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吃药。”
“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何苦跑来兴师问罪?你有何意图?”
“我……我……我只是替王爷感到不公!”
“你能代替王爷?你这是要僭越吗?”
“我没有,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回去了。”
“不,你不能走,这事和你有关系,因为你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以恶语侮辱伤害一家主母,只怕我今日饶得了你,家法却饶不得你了!来人!”
门外早有人候着了,王安和青禾又怎么会没有听说前厅里发生的事?
几个家人答应了一声便推门冲了进来,进来便恭恭敬敬地对着良岫施礼,“但凭王妃殿下吩咐。”
家人分开两边,王安走了进来,看也不看珍玉,只对良岫拱手道:“殿下,唤老奴前来何事?”
良岫点点头,道:“王总管来得正好,我入府不久,并不知王府中有何家法,只是问一问,侍妾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对主母大不敬,该受何家法处置?”
“王府中有规定,像殿下您说的这种情况,需杖责。”
“如何杖责?”
“这杖不是普通的竹杖,而是灌了水银的,与皇宫中的廷杖相近,只是要略略轻一些,只有十几斤。这廷杖是宫中专门惩罚犯了错的太监、宫女用的,把竹杖举起来,里边灌的水银就流到手这边来,若把它砸下去,水银就流到那一头上去了,这廷杖打到身上,却有一个妙处,便是伤内不伤外。至于王府中的规矩,像侍妾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对主母大不敬之罪,需杖责三十,并禁足于自己的屋子里,没有主母首肯不得外出。伤好后,还需自请为婢,在主母屋子里伺候起居三月后,若诚心知错,勤谨用心,让主母满意之后,方可重新恢复侍妾身份,否则将终生为婢。”
老王安故意将杖责描述得如此细致,也是有他的目的的。他也要压一压这个珍玉夫人的气焰,她素来瞧不起太监,对王安也是极为轻视,对下人很苛刻。而且在王爷面前没少说王妃的坏话,甚至造谣生事,说王妃上一次失踪是勾搭了萨拉人私奔等等。王爷念着旧情不忍心处置她,只是换了她的全部下人,这不仅没让她接受教训,反而蹬鼻子上脸,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安排好了王爷入宫事宜,并亲自将王爷送出府门之后,小福子便跑来禀报说,珍玉夫人气势汹汹跑到前厅去找王妃的麻烦,让他快去看看。
他急忙带着人,跟小福子一起来到前厅门外,只见大门紧闭,他凑上去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只是听了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却从中总结出一个信息——王妃,果然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倒放下心来,与众人在外候着,只等王妃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