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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
可现在，她眼睛又看不到了。
不仅是眼睛，她头也好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处在一片漆黑中，她除了感受到头的疼痛外，还有不安……
“小姐，你怎么了？”
有人过来问她，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的。
“你是……”
“我是这医院的护士，你看不到我吗？”
“我眼睛突然看不到了……”
“别担心，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之后她在接受医生的检查，眼睛都一直处于看不见的状态，她很不安，怕从此以后都会看不到……
上一次因为顾着担心着湛，以至于她一时顾不上自已的眼睛。
但现在……
她被强烈的不安袭击着所有的神经，医生让她放松一点，然后也寻问她的情况。
她压住心中的不安，回答着医生的问话，之后再去拍片什么的……
总之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在等着医生告诉她眼睛的情况时，她眼睛又突然能看到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平常看得到，却又会突然一段时间看不到。
就跟上一次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上一次她后面再去检查时，医生说她眼睛没事的，再之后她眼睛也没再出现过看不见的情况。
一直到那晚看着湛被撞后，她才又突然看不到，然后隔了两天后，她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而且两次都差不多是在她情绪激动的情况下。
所以是因为这样，才会突然看不到的吗？
她问了医生，医生也说有一定关系。
她想这结果应该不会太差，所以又问了，“所以只要我控制好情绪，就不会出问题了？”
然而医生的回答却远远超出她所想的：
“情绪激动只是加重你的病情，所以眼睛会突然看不到。”
“……加重病情？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你已经有过一次脑部碰撞，那时情况不算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但在短时间内又再次出现脑部碰撞，在你脑部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第二次受创，导致你的视神经管损伤，以及脑内出血，血块压迫视神经，在你情绪激动会直接加重你的病情，所以你会突然出现看不到、头痛等症状，这个情况需要动手术。”
“那，动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
“由于你的受伤情况比较严重，所以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
“会直接看不到吗？”
“是有一定可能，但机会还是很大。”
“那如果不做手术会怎么样？”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动手术的话，病情是可能会随时加重，我是建议你尽快接受手术。”
尽快吗？
可如果失败了那怎么办？
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怎么办？
乔以寒知道该听医生的，可她会害怕，所以她没有马上答复医生，只说回去考虑一下。
她想多些时间，至少让她再先看看城卿、看看湛。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她往城卿的病房走去。
她想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
说什么都行，她就是想看着他、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