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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反而是在一个蜥人手上买了一批他叫不上名字开的植物根须。
方鸻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根须,问道:“这又是什么?辛萨斯蛇人的魔法植物?”
“那倒不是,”大猫人大笑着说,“但它们是我的魔法植物,这是一种罕见的烟草,把他们晒干之后用一种特殊的方法炮制,得到的片状烟草会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风味。我还以为只在罗塔奥有这样的东西,没想到这里也有。”
“小心你的肺,大猫人先生,”方鸻摇摇头,“少抽一点烟对你有好处。”
“你这口气很接近于艾缇拉了,或许你真是她弟弟,因为不管你相不相信,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另一个世界有些自己的影子。”瑞德看着他,“除了发色,耳朵,你和她弟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说不定在你们的世界,也有另一个我。”
“我们的世界没有狮人,瑞德先生。”
“哦,是吗?”狮人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的理论这么快就不攻自破了。
方鸻却忽然想到,自己的世界没有狮人,但却有雄狮。他进而脑补出了一只匍匐在稀树草原之上,叼着烟斗的狮子,于是画风一时间就有些崩坍了。
他正想着这些荒诞的事情,一旁大猫人却轻轻咦了一声,丢开他快步有向前去。
方鸻略微有点意外,跟上前去才发现狮人圣骑士来到了一个摊位前,目光落在一面古铜色的盾牌上。
“这又是什么,”他顿时有点没好气,“又是来自于辛萨斯时代的魔导器?”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艾德,”大猫人摩挲着下巴,眯起了银灰色的眼睛,“要不然你去和店主人交涉一下,问问它这面盾是怎么来的?”
“但辛萨斯时代没有魔导器。”
“话虽这么说,但你没有确认过,怎么会知道呢,艾德?”
这还需要确认?最近的魔导器诞生于炼金术发明之后,那时候辛萨斯蛇人早已成为了历史。
但方鸻微微一怔,忽然听出大猫人话里有话,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对方向自己投来一道大有深意的目光。
他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去,用手势向那蜥人交涉,问问他能不能看看那面盾牌。
他学习能力很强,在这里呆了没几天差不多学全了蜥人与选召者之间的手势语言。
用手指加拳头的方式来问价,要查验货物是掌心向上,然后指指自己想看的东西。
在得到主人许可之前,贸然动货物在这里是会引起纠纷的。
那蜥人花纹斑斓的脸上,竖状的瞳孔看了他一眼,有点冷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许可。
方鸻拿起那面盾牌,他怎么看这也不过是一面普通的盾牌而已。但就在他准备将盾牌翻过来的时候,忽然之间愣住了。
那是一把剑。
他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为这面盾牌所吸引了,全然没注意这盾牌下面还有一把剑。
当然也是因为这把剑看起来太过寻常的原因,它剑刃上锈迹斑斑,看起来像是在沼泽之中捞出来的破铜烂铁。唯一保存完好的,大约只剩下护手,但黑漆漆一片。
方鸻心中一动,用手在剑柄上一抹,一个花纹繁复犹如一团盛开的野玫瑰一样的花纹跃然映入他眼帘。
这个纹章他认识,叫做布里埃尔纹章,当然人类世界并没有这么一个古老的姓氏,这个名字事实上代表着一支妖精氏族。
因此这把剑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除非这是一个精心准备的骗局。
歼敌者,或者也叫巨龙之敌。
这是一把圣剑。
他心砰砰跳了起来,因为那一刻塔塔与妮妮都有了反应。
妮妮天生讨厌屠龙圣剑的气息,而塔塔小姐则认得眼睛门独有的工艺。
他压下心头的震动,再向妖精小姐求证了一次,“塔塔小姐,看到了么?”
塔塔点了点头,“或许是它,我有些眼熟。”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它会在这个地方,但方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抬起头来,看向那蜥人,直接了当地问道:“这把剑与这面盾是一起的么?”
那蜥人点了点头。
“它们是从遗迹之中找到的好东西,人类。”
它用咝咝的声音说道。
方鸻按下心中的惊讶:“所以,它们也是来自于辛萨斯时代的魔导器?”
蜥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辛萨斯时代没有魔导器,这是古代遗物,但它们同样价值不菲。”
虽然被嘲讽了一句,但方鸻反而有些笃定,对方并不清楚这把剑的真正来历。
“但它们的品相不好。”他故意说到。
“只是剑保存得不好而已,但盾保存得很完整,人类。”
眼看着对方似乎有单独把盾推销给自己的意思,方鸻连忙说道:“但它们是一套的,没人会单独把一面盾挂在墙上。或许会有一个博物馆会要这种东西,但他们开不出太高的价来。”
那蜥人听得有点不耐烦了,咝咝比划了一个手势,“开价吧,人类。”
方鸻举起一个拳头来,犹豫了一下,又伸出一个指头向下。
“一万里塞尔,”他心想,不能再多了。
虽然对于一把圣剑来说,无论再多钱也不能描述其价值。但再多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那蜥人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一股阴冷的触感,从蜥人干枯的皮肤下传来,对方没有对他做成交的手势,而是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成交。”
方鸻吓了一大跳,他这才知道原来诺格尼丝的蜥人也可以把考林语说得这么字正腔圆。
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对的样子。
……
事实上当天傍晚,有傻子从格奈森瓦手上买走那把圣剑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格奈森瓦就是那个蜥人的名字。
来自湖岸酒吧的人们几乎是排着队来看望他。
虽然大家都憋着笑,话里话外都透着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的意思。
埃萨莉女士哭笑不得地对他说,“艾德,半个帕契瓦都知道关于那把圣剑的‘故事’,你出手之前怎么不问问我们?一万里塞尔,你把我买走得了,我给你们打工一个月。”
但比起这些人来,方鸻当然相信塔塔小姐,“万一那把剑是真的呢?”
“傻子,它要是真的还轮得到你?”埃萨莉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这傻孩子,她叹了一口气,“格奈森瓦也只是个二道贩子而已,它从来不去雨林里,也根本没见过辛萨斯遗迹。那把剑是它三年前从弗洛尔之裔的人手上买回来的,你猜弗洛尔之裔的人会不会弄错?”
方鸻同样哭笑不得,原来这东西竟然来自于弗洛尔之裔,那合该他们倒霉,这倒是个意外的好消息。
不过他看了看埃萨莉女士,张了张嘴,总也不能说这真是圣剑。
他们麻烦已经够多了。
“埃萨莉女士,”方鸻有点无奈地答道,“那你们就当我倒霉好了……”
“唉,艾德,下次在外面一定要聪明一点。”
“其实你也不是倒霉,就是……有点太容易相信人了。”
扑哧一声,一旁听着的天蓝忽然笑出了声来。
舰务官小姐也微微抿了抿嘴。
方鸻大概听懂了,这就是笨蛋的一个委婉的说法。
但他真是笨吗?
他只是郁闷得无法还口而已。
方鸻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曾经善良纯朴的蜥人现在怎么这么险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