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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这位传奇大魔导士,还有这个他们在艾矛堡见过一面的巫妖的。
爱丽莎想了一下,才答道:
“唐德先生其实一直跟着我们——”
“团长,你还记得我、你与帕克在地下见到的那具奇怪的尸体吧?”
方鸻点了点头。
“那其实是加西亚。”
“什么!?”方鸻不由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那平平无奇的骨头架子,竟会是执政官加西亚的亡灵。
“血鲨空盗抓住了一个重要人物,其实就是加西亚。这位执政官,最后当然也没什么好下场——他是第一个死在龙之魔女手下的受害者,流浪者不仅仅算计了伊芙,也算计了他——当然,还有守誓人一族的大长老。”
爱丽莎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天下来,她自然早已从艾缇拉那里听过了当时的前因后果:“守誓人一族也算是从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解脱。只是不知道那位大长老,在临死之际有没有悔悟——”
她自言自语,轻声道:“不过我想,应当是死不瞑目吧。我和帕克在地下,还见过他一面,为扭曲的仇恨禁锢在亡灵的躯壳之中。讽刺的是,所有人都在这个故事之中得到了最终的安宁,除了始作俑者自己之外……”
方鸻听了,默默答道:“但他也算不上始作俑者,充其量是个为恐惧所支配了的受害者罢了。”
“我知道,”爱丽莎目光闪了闪:“只是略微有些感慨而已。”
她继续说道:“加西亚自从化为亡灵之后,就一直徘徊在依督斯,直到为拜龙教徒所发现。对了,团长大人,还记得在梵里克的经历吗?”
“梵里克的经历?”
方鸻仔细一想,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先前刚刚苏醒,还没反应过来,但经爱丽莎一提,立刻明白了过来:“那骨龙——!”
他终于记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看依督斯废墟之中那骨龙感到眼熟了。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在梵里克见过对方一面——虽然是远远的。
爱丽莎笑了一下:“所以团长大人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方鸻恍然大悟:“原来我们错失的那个拜龙教官员,是唐德先生强行带走的。它比我们先一步到那个地方,并且借助骨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带走了对方。”
“所以它应当一早就掌握着比我们更详实的消息,”方鸻不由有点感叹:“不过它也太胆大了,用骨龙袭击城镇,基本等同于向艾尔芬多议会宣战了。一不小心,会为整个王国通缉的吧。”
爱丽莎点点头:“因此唐德先生从对方身上知道了加西亚的存在,那之后便一个人潜入依督斯——借迪克特先生与流浪者交手受伤之际,潜入并用亡灵巫术,将对方救了出来。”
“那之后它自然知晓了拜龙教徒的全盘计划?”
“的确。”
“只是当时的情况,伊芙小姐与卡拉图先生的分身皆处于未激活的状态,唐德先生一方面要躲避血鲨空盗的注意力,一方面才不得不借助我们的力量,去唤醒伊芙小姐与卡拉图先生。”
“所以我们当时看到的影子,应当正是它利用亡灵巫术,在有意引导我们前进的方向。”
方鸻这才完全明白了过来,答道:“所以当时机成熟之时,它便送你与帕克,去见了卡拉图先生,是这样吗?”
爱丽莎轻轻颔首。
“但唐德先生是怎么清楚,我们和它是一边的呢?”方鸻又忍不住问道:“毕竟我与它在艾矛堡的见面,可不怎么愉快。”
“这我也不太清楚,”爱丽莎想了一下:“但唐德先生言语之间,似乎提到过那位妖精居所的主人——”
“原来是他。”方鸻心中闪过那位夏至之塔,圣弓峰之主的面孔。
自从梵里克一战之后,对方就不知所踪,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但唐德怎么会认识对方的呢?
爱丽莎回答完这番话,便对他眨眨眼睛,表示夜太深了,自己也得去睡觉了。
不过方鸻心不在焉,也没在意对方这个特意的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而夜莺小姐起身之后,才回过身,有些神秘地看了看正在门边出现的人儿——
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笑对对方咬耳朵道:
“要注意节制啊。”
后者明亮的目光看着她,只浅笑着点了点头。
爱丽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才转身离开——不过临出门之际,这夜莺少女才十分有兴趣地看了身后两人一眼。
方鸻正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卡拉图之前对他说的那些东西,自然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冲击。虽然他接受力还算强,也不至于因为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就开始患得患失,可也难免总要考虑一下未来该如何去面对。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靠近自己。
“爱丽莎?”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你不是离开了吗,什么东西拿丢了吗……?”
但话只说到一半,他便自然卡住了。
因为方鸻已经看到,浅浅的月色正透过窗户的栅格,如白霜一样,落在房间中的地面上。而希尔薇德——正映着如华的月光,柔美地立在那儿,只安静地看着自己。
“希……希尔薇德?”
他下意识张了张嘴。
本来是打算问一些诸如‘你怎么在这里’之类,没有营养的话题。但话到了口边,又默默收了回去。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心中还不清楚么?
只是千言万语,皆只化作此时的沉默。
“……还好吗?”
希尔薇德轻轻点了点头。
方鸻像是松了一口气,不由讷讷地答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睡不着。”
方鸻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这可不像是他平日里认识的舰务官小姐:“怎么?”
希尔薇德轻轻走了过来,仿佛自然而然挨着他坐下。
只有方鸻显得有点紧张——
舰务官小姐而看着窗外银色的沙海,轻声问:“……关于那些话……”
“哪些?”
“卡拉图先生所说的那些。”
“卡、卡拉图先生所说的话吗?“
方鸻忽然之间静了下来,想到之前的那一幕,一种心有联系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才看着对方的侧脸——月光正在少女脸颊之上留下一道月牙:“……希尔薇德,是问我的想法?”
“是呢,船长大人。”
方鸻默默想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总而言之……不管有什么事情,我、我都会陪你走下去的,正如我的承诺……”
希尔薇德莞尔一笑,轻轻眯起眼睛:
“这算是船长大人的情话吗?”
方鸻脸‘腾’一下红了,不由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这、这……那、那……也、也算是吧……”
少女却安静了下来,轻声道:
“那下次,船长大人一定要更注意自己的安危呢。”
方鸻这才张大嘴巴,终于明白对方所来为何。
他静了好一阵子,才小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希尔薇德摇摇头,她目光转向窗外:“只是今天晚上,心中有些不安定……”
“啊?”
她回过头哎,眼中噙着的笑意浅浅的:“船长大人,能留我下来吗?”
方鸻像是木塑的雕像一样看着对方。
一时间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