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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了一下方鸻的样子。
菲奥丝怔了一下。
至于方鸻在阁楼之上,更是身子一晃——对方是奥丁,那位十王之一,也难怪他会对对方的声音感到耳熟。
毕竟对方在芬里斯岛事件时,还亲自指导过他与箱子。
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暴露了?
方鸻一时间有点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窗户,但还好生生克制住了自己不理智的想法;在这位十王之一的战士面前,只怕稍有一点动静,对方便会察觉。
至于从对方眼皮子底下逃走,他想一下也知道有多荒谬。
方鸻下意识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心中只默默寄希望于菲奥丝赶快把这位大神给忽悠走。
楼下,菲奥丝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点了点头。
“他在什么地方?”奥丁立刻追问道。
“他追着那些人离开了。”
“离开了?”
“嗯。”菲奥丝看了看后门的方向。
之前那影舞者化为烟雾,从那里离开,但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奥丁看了一眼,便分析出有人从那里离开过,他的目光从一处移至另一处,正好是那影舞者两次落足的地方——最后延伸至窗外。
不过他无法确定是不是炼金术士,大厅中没有脚印,但那个人的能天使也是可以闪烁的。
菲奥丝看他收回目光,神色一闪,装作平静的样子。
“那些人?”奥丁问道。
“是暗影王座的人,他们劫持了我。”
奥丁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他本来打算追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方鸻,但听了这话,便又收回心思,沉声问了一句:“暗影王座,你确定?”
菲奥丝轻轻点头。
奥丁脸色十分难看,但想到什么,也并未再开口。他只拍了拍菲奥丝的肩膀:“我送你回去,你的小主人应当已经得知消息了。”
“谢谢你,奥丁先生。”
阁楼之上,方鸻听着众人远去的声音,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再看了看那相框,又等了一阵子,等到外面完全沉寂下去,才一个人爬下阁楼。他顺着楼梯,一路走下去,先在二楼看了看大厅之中——外面空无一人。
但他还不放心,又放出发条妖精在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无人留下之后,才走了出来。大厅外仍旧是一片狼藉的样子,砖石瓦砾散落一地。
他不由想起之前的情形——
至于暗影王座的人为什么会劫持菲奥丝到这个地方来,谁给他们胆子招惹凤凰家族?那些书册又是什么,上面的一行行暗码,究竟代表着什么?
也是他心中的疑问。
他在原地停留了一阵,忽然听到砰砰砰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定睛一看,才发现希尔薇德隔着一扇窗户,正笑着看着他。
“希尔薇德小姐,你怎么来了?”
方鸻走过去打开窗户。
希尔薇德浅浅一笑:“我看到有很多城卫军在这边,有些担心你——不过你能天使还在那边,我也带不动它。”
方鸻楞了一下,贵族千金话里话外虽不太在意的样子,但行动表明了一切,对方在这里可一样也不安全。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暖暖的。
“不用管它,待会它自己会收起来。”
“菲奥丝小姐呢?”希尔薇德好奇地左右看了看。
“她离开了。”
“一个人吗?”
“和那些城卫军一起。”
希尔薇德点了点头:“这事果然不简单。”
方鸻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舰务官小姐只一笑,眨眨眼睛解释道:“这不奇怪,船长大人救了她,以她主人的性格,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怎么也得见你一面。”
她停了一下:“劫持莫德凯撒家族的女仆,这事也不小了,船长大人,是谁给暗影王座的胆量?”
“正值多事之秋呢……”希尔薇德感叹了一句:“……不仅仅只是都伦一地,南境无一处不卷入这漩涡之中,她刻意与船长疏远,多半是不愿让我们也卷入其中。”
方鸻张了张嘴。
对方这番分析,也八九不离十了。
希尔薇德看了看方鸻,问道:“那么这位女仆小姐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东西?”方鸻一愣,忽然想起什么。
他一下将手伸进兜里,从那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那是女仆小姐让他帮忙拿的东西,竟忘了还回去。“这是……”他正要解释,但希尔薇德已从轻轻他手上拿过那盒子,并打开来。
方鸻想要阻拦,但已来不及,盒子在希尔薇德手中打开之后,他定了定——才看到里面绒布之上,正平躺着一枚橄榄型的水晶。
水晶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瑰丽的色彩。
“玫瑰石,价值连城呢,”希尔薇德微微一笑:“这就是她给你的谢礼了,船长大人。”
方鸻不由愣住了。
……
奥丁皱着眉头推门而入时,会客室之中已有不少人。
其中一些是暗影王座的官员,他们看到Ragnarok的会长闯进来,不由怔了一下。
奥丁一言不发看着这些人,每个人目光同样也落在他身上,包括主位上的执政官——后者神情严峻,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了口:“奥丁先生,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奥丁看了一眼暗影王座的官员,答道:“我是离开了,但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伯爵先生是否知情——”他停了一下:“就在刚才,暗影王座的人劫持了凤凰家族的一位女仆。”
“一位女仆?”原住民贵族窃窃私语。
奥丁看了他们一眼:“那女仆的身份并不简单,她是埃南-莫德凯撒的人,”他吸了一口气:“Ragnarok来维持南境稳定的,我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暗影王座的官员站了起来,惊讶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奥丁先生?”
奥丁摇了摇头:“别和我装,临时工之类的话留到新闻发布会上去说,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个答复。”
那官员一脸难看,讪讪退了回去。
换作南境任何以一个公会,他都可以回怼回去。但这是Ragnarok,而且对方还是十王之一,国内战士第一人,而他们可不真是艾塔黎亚的贵族。
而是选召者的身份。
大厅之中一时有些沉寂。
过了好一会,那执政官才缓缓开了口:“别怪他们,奥丁先生。”
他答道:“这是我的主意。”
奥丁回过头,看着这个男人。
“这和接下来的计划有些关系,”执政官这才答道:“其实我正准备让人去通知你,奥丁先生。”
“但这和原本说好的可不一样。”
“这是临时的调整,”男人摇了一下头:“这是宰相大人的意思,你们的人也没反对。”
奥丁沉默了片刻,但最终没有开口。
‘你们的人’指代的是谁,他心中自然明白。“理由呢?”他问。执政官放下手中的权杖,答道:“一方面,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小证据——”
“一方面,是因为莫德凯撒家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停了停:“公爵大人的长子回来了。”
“人们在大溪谷南方找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