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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身子越绞越紧,容尘子脸‘色’苍白。三眼蛇吸着血,沉醉于神仙血‘肉’的美味中不能自拔。但它万不该小看了这道宗高人,容尘子右手宝剑虽然被制,左手却抵在叶甜腰间,他五指齐张,突然收紧,一拳击出。

    三眼蛇一声闷哼,突然从他身上栽下来,喷出一大口血来——容尘子的拳劲直透她的掩体,几乎击穿了她的蛇身。她如同蛇一样在地上翻滚挣扎,半天才缓过劲来。而容尘子全力一击之后实在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恢复。

    三眼蛇扭动了约有一刻,终于站起身子,她吃痛之下凶相毕‘露’,一口咬住容尘子右手,咕咕吞饮鲜血。不多时她抬起头来,又恢复了笑颜:“你这一身修为,身死之后也是‘浪’费,不如便宜我,也算是一件功德。”

    她突然伸手去解容尘子白‘色’的中衣,容尘子顿时变了脸‘色’:“别碰我!”

    她嘻嘻笑着:“临死之前,让你高兴高兴。”说罢,她像妻子服伺自己丈夫一样体贴地解开了容尘子的衣衫,容尘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怒羞恼之下,脸‘色’通红:“住手!”

    “叶甜”弯腰挑‘弄’了半晌,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怎么硬不起来呢?”她皱着眉头,“莫非你不喜欢你师妹?”

    容尘子额头青筋爆起,眼中怒火猎猎燃烧,若非他力气尽失、不能动弹,只怕早已将这臭蛇碎尸万段。这蛇还会思考:“那你喜欢谁?”她自作聪明,“难道你喜欢今天下午来的那个‘女’人?”

    她摇身一变,竟然已经变作了河蚌的模样,这货还十分得意:“我新学的变幻之术,如何?”

    若在平时,这样的粗浅化形定然瞒不过容尘子,但此刻他全然无法凝心镇气,眼前的“河蚌”寸缕未着,那腰身尺寸俱是分毫不差,“她”缓缓贴在容尘子耳边,学着河蚌的模样在容尘子坚实的臂膀上又磨又蹭,语声又娇又脆:“知观。”

    容尘子别过脸去,眸带恶厌之‘色’,身体却渐渐有了反应。那臭蛇惊喜至极:“硬了硬了,果然有用,你们人类真是奇怪。”

    她寸寸撩拨,容尘子的呼吸越来越急,她用手轻轻按了按容尘子的小腹。乐得眉开眼笑:“里面好多,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容尘子舌尖被咬破。正‘欲’奋起再行最后一搏,突然身上的三眼蛇笑声渐止。她低头看自己‘胸’前,那里悄无声息地‘露’出三根冰锥。她一百八十度转头,就看见那只河蚌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她拍拍手,还在感叹:“知观,我救你一命,算是还上次的情啦。”

    容尘子口不能言,那三眼蛇从‘床’上跌落下来。正‘欲’游向河蚌,突然体内的冰锥炸裂,只闻一声闷响,她万分不甘地在地上扭了扭,渐渐不动了。

    幻象消失,地上只余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河蚌怕她还没死绝,上前将她的头斩了下来,颈子里掉出一个三眼蛇头,黑底白‘花’,中间的‘阴’眼还没有睁开。

    河蚌用凝冰术将其冰封。也不见如何施法,寒冰砰然爆开,地上不见任何血迹。只余一滩清水。她这才放了心:“嗷嗷,臭三眼蛇,敢和本座抢吃的,死有余辜!”

    ‘床’上容尘子‘胸’口还在溢血,河蚌跪坐在他旁边,她嫌弃那条蛇,施了个法,右手便现出一团白云般的水雾,水雾在她手上如有实质一般。她弯腰擦洗。那水雾如有生命一般缓缓浸润着容尘子,带走身上的一切尘垢。

    她衣着本就清凉。又弯着腰,容尘子躺在‘床’上便能看见那双峰中绝世的风景。他本就是正人君子,又几时受过这般刺‘激’,再加之无法运气,于是先前坚硬如铁的地方便一直软不下来。

    河蚌一路擦洗到紧要之处,不由也伸手‘摸’了‘摸’:“原来人类的子孙根长这样啊!”她抱着学习观摩的心态研究了一阵,直‘弄’得容尘子青筋怒胀,他哼了一声,河蚌又起了坏心:“知观~”

    她起身伏在容尘子‘胸’口,边‘舔’着他‘胸’前的伤口边从怀里掏出生肌续骨膏:“你答应的喔,一条三眼蛇三两‘肉’,上次在清虚观那条假冒你的,这里有一条假冒叶甜的、还有一条假冒刘沁芳的……”她掰着指头算,“现在已经知道的就四条了!”

    那‘药’在伤口,果然一阵清凉,疼痛减缓,容尘子勉力开口:“所以?”

    河蚌‘舔’去他‘唇’边溢去的鲜血,容尘子侧脸避开:“四条送我一个小赠品吧知观,”这货咂着嘴,“你再用元‘精’养人家一次么,好不好?”

    容尘子面‘色’扭曲:“男‘女’授授不亲,你再如何也是龙王亲授的海皇……”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气喘不定。河蚌却不管,她伸手捂住容尘子的嘴,又在他耳边问:“行不行?不回答我当你答应啦!”

    容尘子说不出话来,她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123,你答应了的喔!!”

    容尘子心中羞恼难言,他本不‘欲’再同这河蚌有任何‘交’集,不料方才那条三眼蛇百般作态之下,竟然又难以把持。

    正矛盾自责之际,那河蚌已经对准那利器坐了下去,容尘子低哼了一声,顿时脸红脖子粗。河蚌却很难受,她先前几次受容尘子元‘精’滋养,起初还不觉如何,后来方发现体质大有改善。

    她本就是内修,**是致命的缺点,再加之懒于运动,连跑几步都要气喘吁吁。如今有了轻松得益的妙法,哪甘放弃。偏生这时候和容尘子闹崩了。

    是以这回她守在房‘门’前未惊动他人,也是打着黑吃黑的主意。

    至于容尘子同不同意,她是不管的。

    但利器硬硬地卡在身体里,她却难受至极,好像体内嵌了一根石锥一般。娇嫩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磨擦,她有些疼,试了几次都是老虎咬刺猬——下不了嘴。

    容尘子更是苦乐难言,他脖子涨得像要渗出血来一般,勉强出言:“别……”

    河蚌用水滋润自己,这次容易了些,她低低哼了一声,趴在容尘子颈间的身子又嫩又软,气息清甜。容尘子第一次清醒着感受这种快感,似乎全身都在颤粟,热血在奔腾呼号,他呼吸急促,‘胸’肺之间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

    但这河蚌中看不中用,不过三五百下,她就香汗淋漓了。她趴在容尘子身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怎么还没好嘛。”

    容尘子不上不下,神识有些‘混’‘乱’。他分不清潜意识里是希望她继续还是要求她停下。二人正纠缠间,房‘门’突然打开,容尘子扯下纱帐。再拼着全力一把扯过棉被,将河蚌紧紧裹在自己身边。

    外间却是清玄端了‘药’进来:“师父。海族的大祭司在房间的隔墙里找到了刘沁芳。刘沁芳还活着,师姑应该也无恙才是,他正准备将所有隔墙都打通了再找。您先喝‘药’吧。”

    河蚌滑腻的身子紧紧相贴,容尘子还卡在她身体里面,他呼吸浊重,心中羞愧无以言表,三眼蛇残害生灵,师妹更是生死不明。自己却……

    这般□之态若让徒弟看见,日后如何见人?

    那河蚌倒也乖,贴着他的颈窝一动不动,还知道不压着他‘胸’前的伤口。容尘子努力调气,不让清玄听出异样:“把‘药’放下,你先出去。”

    清玄应了一声,将‘药’搁在矮柜上。河蚌调皮,微微动了动身体,她实在太紧,容尘子不由闷哼了一声。清玄赶紧回身:“师父。可是伤又复发了?”

    他上前‘欲’撩开纱帐,容尘子用尽全力紧紧摁住河蚌,感觉自己深深嵌在她身体里面。他几乎咬着牙开口:“为师无恙,出去。”

    清玄虽然担忧,终是不敢逆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待房‘门’一关上,容尘子便再也忍不住,‘胸’口像是要炸裂开来,他将‘唇’都咬出了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右手死死锁住河蚌咽喉。

    河蚌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身子里面更加紧密滑腻。容尘子牙关紧咬。右手渐渐加力,她用力挣扎。那力量若在平时,于容尘子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然而今时今日仍然被她挣扎开来。

    河蚌衣裳凌‘乱’,颈间现出一道刺眼的淤痕,她狼狈地翻下‘床’榻,远远避开容尘子,右手捂住喉间不断咳嗽。她对所有人都怀有戒心,平日里从不轻易接近,也不知怎的就对容尘子比较特别。

    今日在生死一线挣扎了一番,突然才醒悟过来他也是驱鬼杀妖的人,和别的道士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眼睛里蓄着一泓秋水,仿佛随时都会外溢一般。容尘子漠然转头,对于她的眼泪,他不再束手无措。正道人士都是嫉恶如仇的,一旦将之划到恶的一方,他们便个个心如铁石。莫说眼泪,便是鲜血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河蚌整理好衣裳,啜泣着去找陈浩然了。房‘门’关上,容尘子闭上眼睛,很久才吃力地擦拭身体。他穿好中衣,强撑起身,端起‘床’头矮柜上的‘药’一饮而尽,烫不烫、苦不苦,他不知道。

    刘府,大堂。

    刘沁芳整个人都贴在陈浩然身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接连数日,那蛇将她藏在墙‘洞’里,每里喂点汤水让她不至于饿死,然后不断吸她阳气。她本就是闺中弱质,几时经历过这般恐怖的事,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姨娘……”她紧紧揪住陈浩然的衣襟,许久才颤抖着说了一句,“它杀了姨娘,吃了姨娘的脑髓,它杀了姨娘!!”

    刘阁老这才明白死在湖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刘沁芳不是刘夫人生的,但刘家家规甚严,凡子‘女’一旦出生俱都‘交’给正房夫人教养。即使是亲生母亲也只能叫姨娘。

    刘沁芳的生母单姬首先发现了‘女’儿的异样,被假冒刘沁芳的三眼蛇生生挖去了脑髓,抛尸湖中。

    刘沁芳抖得像是受惊的小兔,陈浩然不好推开她,只得低声安抚:“已经无事,不怕惊慌了。”

    她埋着头一直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呜呜,早点来我的姨娘就不会死了。你们这么多道宗的高人在刘家进出这么多次,为什么没人阻止它……”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陈浩然倒是不在意:“这蛇不是凡物,在场的却都是凡人。好了,别哭了。”

    这头还没安抚完,那头河蚌又抹着眼泪过来。陈浩然急忙格开刘沁芳,去看河蚌。河蚌肌肤细嫩,颈间的淤痕就更加醒目。陈浩然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何人所为?”

    河蚌依在他怀里,虽然有脸哭,却还好,没提容尘子的事:“都怪三眼蛇。呜呜呜呜。”

    陈浩然只以为她遇上了三眼蛇,忙不迭拿了‘药’膏替她涂抹,语声温柔:“好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陛下。下次我们捉住它们。也掐它们的脖子报仇!”

    河蚌哭声不歇,眼泪金豆子一般啪啪往下掉。陈浩然将她打横一抱,出了屋子:“好了,不哭了,饿不饿,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屋子里众人一阵沉默,庄少衾看得一脸黑线,这时候只得一边安抚刘沁芳一边问及三眼蛇的一些情况。希翼能从其中找出些对付怪蛇的线索。

    陈浩然给河蚌找了些吃的,河蚌誉不出嘴来哭,终于消停了一些。庄少衾无暇理会其他,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找着叶甜才是大事。官兵们将刘府各堵墙壁都敲了个遍,几乎拆了这座庄园,终于在一座离主园有一个时辰脚程的废园里找到了叶甜。

    只是叶甜昏‘迷’不醒,庄少衾为其把了脉,神‘色’凝重:“看起来,她好像中了什么法术。有人将她的神识封在了心窍之中。”

    这话一出,浴阳真人都是眉头一皱:“可是人之心窍极为复杂,稍不留意就会沉溺其中。难寻出路。如何能将其神识引出呢?”

    庄少衾看看那边正在吃卤‘鸡’翅的河蚌,河蚌踞案大嚼,不搭理。陈浩然坐在她身边,刘沁芳刚刚洗完澡,这时候跟着陈浩然寸步不离——她真是吓坏了。而刘府正处于惊惶之中,无人顾及她。

    陈浩然将河蚌盘中的‘鸡’翅夹了两块给她,她娇怯地看了好一阵才问:“我……可以吃吗?”

    陈浩然点头,河蚌百忙之中抬头瞥了一眼,陈浩然忙揽住她:“厨房还有。”

    庄少衾看着河蚌实在是没有搭理的意思。为着叶甜,他也只有厚起脸皮——幸好他脸皮一向不薄:“海皇陛下。你术法属水,若是以水引路要探知人之心窍。应当不难吧?”

    河蚌嚼着‘鸡’翅:“不难呀,”她头也没回,“可是我出海之前与臭道士谈好的,只管杀蛇,一条蛇三两‘肉’,如今陈浩然已经帮忙找着刘沁芳了,你还让我救叶甜?”

    她‘摸’‘摸’脖子上的掐痕,越想越气,遂怒目圆瞪:“本座凭什么要救叶甜!救了她还要被她骂!”

    庄少衾先前就怀疑——她脖子上的掐痕明显是人为,三眼蛇习‘性’使然,不习惯掐,只是绞杀。那么这个伤痕就来历可疑了。如今一看这河蚌的态度,他心里更是明白了七八分——师兄,你又把她惹‘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时候惹她作甚?

    知道叶甜还活着,容尘子悬了几日的心终于落了地。若是平时,他也有法子引出叶甜的魂识,然这时候却是内力不济。他沉默了片刻,庄少衾倒是理解:“师妹神识若长期被封在心窍之中,只怕于身体有损,如果师兄决意不肯同那河蚌再多言语,不如我去引魂……”

    容尘子当然反对:“你当这是儿戏么,倘若到时连你也被困其中,又当如何?”

    庄少衾耸了耸肩:“不试如何知道呢?”

    容尘子沉思许久方道:“让河蚌进来,我有话同她说。”

    河蚌不肯进去,陈浩然知她‘性’情,哄劝了半天,她进到容尘子房里还气鼓鼓地不吭声,容尘子比庄少衾更知道轻重,他不愿同河蚌再多‘交’集,却又迫于形势,不得不迁就她:“救叶甜,我多给你三两‘肉’。”

    河蚌并不走近他,此时只站在‘门’口的衣架前:“什么时候给?”

    容尘子只怕她再提以元‘精’养她的事,这时候听闻她对‘肉’感兴趣,大松了一口气,他毫不犹豫:“叶甜醒来就给。”

    出乎意料,河蚌也没有粘他,她答应得痛快:“好。”

    她转身去了叶甜房间,竟然真的打算替叶甜引魂,容尘子看着她的背影,他没有接触过内修,对内修的习‘性’也知道得不多。但是这个河蚌……似乎真的不再粘他了。

    河蚌替叶甜引魂,陈浩然照例护法。他守着叶甜的房外,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庄少衾派了两个弟子守在‘门’外听候吩咐,自己仍同行止真人搜寻那两条三眼蛇的下落——假冒刘沁芳那条三眼蛇到底去了哪里?

    假冒他的那条如今又藏身何处?

    陈浩然自然是防着这些道宗之人的,他在院中的槐树上等了整整半个时辰,引魂是件麻烦的事,急不来,他也并不着急。

    不多时,却见刘沁芳从院外进来。她穿了件水红‘色’的衫子,是属于闺中千金的保守、端庄。她手里托着三碟小酒,一壶酒,神情也是大家闺秀的矜持、娇羞:“先……先吃点东西吧。”

    陈浩然微怔,但很快他又回拒:“不必了,等我家陛下引魂完毕,难免又要吃东西,到时候我陪她吃些便好。”

    刘沁芳的眼里现出了明显的失落之‘色’:“……不可以先吃一点吗?”

    陈浩然心中一软,跟着河蚌太久,河蚌是个吃货,且喜怒无常,他长期处于弱势,习惯了事事为她着想,也养成了怜香惜‘玉’的温柔‘性’子。他拿筷子将每样菜俱都尝了一遍,‘唇’际笑意熨平了刘沁芳眉间的褶皱:“味道很好,谢谢。酒就不饮了,引魂非同儿戏,绝不能让人打扰。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许是因为他浅浅的一句赞美,刘沁芳的脸颊红成了秋天的苹果:“嗯。”

    她微微点头,快走到院子‘门’口时又回头看槐树上的陈浩然,陈浩然冲她浅浅微笑,红衣黑发,优雅如诗。刘沁芳的血似乎突然沸腾了起来,她埋下头,什么也不敢再看,逃也似地走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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