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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帝君要明白一个道理。纸。终归是包不住火。”
“西钥少主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是改一改比较好。否则这火。终有一天会烧到自己身上。”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散了连珠的话语。碎成无数的齑粉。
“云里。你在和谁说话。”殿内。挽姜温软的声音轻轻的传來。门外的帝无湮身子一震。这次云里沒有拦他。看着他飞快的推门而进。自己无声的笑笑。转身离去。
他宽宏大量留给他们俩一点叙旧的时间。唔。就半炷香的时辰吧。绰绰有余了不是么。
挽姜有些吃惊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帝无湮。眨了眨眼睛:“师。师傅。”
帝无湮走到床边。一言不发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眉峰微敛:“脸色这么苍白。小挽哪里受伤了。”
“师傅我沒事。一点小伤罢了。过几天就好了。”挽姜摸了摸鼻子。笑的眼睛弯弯似月牙。
无奈的叹口气。帝无湮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抬手沏了杯茶。袅袅轻烟间。挽姜看见帝无湮目光温温的朝她投过來。
“小挽。明日随师傅回九重天。你的伤回仙界让司药看看。”
“师傅。”挽姜掀开被子。赤着脚直直的朝帝无湮跑过來。在帝无湮面前站定。切切的望着他:“我的伤真的沒有大碍。而且。我。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帝无湮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沉默的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将鞋子拿过來。又沉默的走回去低下身亲自给挽姜穿上。然后站起身目光沉沉的望着挽姜。面容俊美又带着微不可察的冰冷。
“小挽留下來。是为了他么。”
帝无湮眼里的疼痛一晃而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藏在衣袖里的大手紧握成拳。捏的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她不会知道。他问这句话时。心里是多么的忐忑不安。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间上 。细细的疼痛蔓延开來。不会致命。只会无休止的疼下去。
“唔。我答应过云里的。要陪他找陌上铃。等我去过了云伴月再回仙界。”挽姜有些踯躅的看着帝无湮。目光清澈诚恳。不染一丝尘垢。那般坦率的直视他。竟叫他说不出指责的话。
明知道她在做错事。他还是不忍心责骂她。
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他还是会觉得心里一阵阵酸涩的苦。抑制不住的冒出來。
“小挽。若你执意要去。师傅陪着你一起去。”他既然沒办法阻止她。那他陪着她一起面对。无论将來仙界会如何决断。他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她。就算是有错。他一个人來承担就好。
沒料到帝无湮会这么说。挽姜愣住。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师傅。你大可不必...”
“我想。帝君你是必须要回去一趟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來一道清冽温润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揶揄。打断了挽姜的话。
两个人循声望过去。见云里懒懒的靠在殿门上。眉梢眼角都是轻松的笑意。正不慌不忙的看着帝无湮。
“西钥少主什么意思。”帝无湮眯起眼眸。眼里的锋芒闪过。似严冰料峭。
云里直起身。步伐悠悠的朝两个人走过來。目光盯着挽姜。笑的风流不羁。
“帝君的东极天若是不想要了。便继续留在这里吧。想留多久留多久。”云里懒散不在意的语气传來。帝无湮霎时冷了脸。
挽姜好奇的扯住云里的衣袖。问道:“师傅的东极天怎么了。”
云里低头。见她只穿了洁白素雅的里衣。眼里的不悦深深。掌心摊开。一件长袍出现。瞬间盖在了挽姜身上:“也沒什么。不过是东北方整个的塌陷了而已。”他也是方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八荒的突然塌陷。不是一件小事。
闻言。帝无湮和挽姜猛然一惊。帝无湮的脸色瞬间难看起來。东极天的东北方有无数的山陵谷地。八荒有半数的人住在那里。万万年來都沒有出过事。怎么会说塌就塌了呢。
“师傅。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吧。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八荒那么大。东北塌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到牵连。你不在。他们怎么办。”
帝无湮目光清越的看着挽姜。视线又移向云里。终是抿紧薄唇。朝着挽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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