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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表情,那刻骨铭心的说话腔调!
北蛮王心中怒意滔天!
他含恨出手,第一次用尽了全力,却被二白轻轻松松的一根手指压入地下!
此情此景,他再愤怒,也只能认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真的不是这妖物的对手,现在不是,以后只怕也不会再是。
他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二白自然没有理会这位北蛮王的复杂心思,他伸手直接捏住了萨那尔的脖子,提了起来。
“这家伙在蛮人里地位挺高的,拿他做人质应该能保你们离开这里。”
“你不走?”苏欣孜好奇道。
“我想走,谁又拦得住?”二白咧嘴笑了笑,左手上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似乎有自己的灵性一般,化作一根长绳,将北蛮王整个人捆了起来,被这长绳加身,北蛮王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
二白想了想,正想拿把刀什么的,架在他脖子上,以此要挟外面的三十万蛮人大军,却发现自己右手上还提着一个饿蟒。于是干脆将北蛮王丢给了苏欣孜。
“你来吧,我还要去救王维赫。”
苏欣孜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把蛮人的弯刀,架在北蛮王脖子上,推着他向前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却差点摔倒在地,她毕竟重伤刚好,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自己行走已经是极限,再拖着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勉强。
“我倒忘了这个……”二百无奈道:“看来我们需要一个帮手。”
“或许我可以帮忙。”一个声音从大厅内侧响起,只剩了一只手的聂寒沙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苏欣孜身边,朝着他点了点头。
“哦。还活着一个。”二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对于这位聂寒沙,二白了解的并不多,也只是知道,白冷泽有这么一个算不上多么有分量的宿敌,仅此而已。
对于后来他跟白冷泽的纠葛,那时候的二白早已经来到了北原,自然不会知道。
再者说,白冷泽现在人在西部妖域,自然跟那位蔺如岚姑娘的关系算不上多么亲密。二白也算是过来人,深知距离与感情向来都是成正比的,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是存在于诗和书中,这般现实的世界,这种东西就好比登仙,自古修炼者无数,最终能够登仙者又有几个?
二白看了看聂寒沙的右手,没有说话,显然不觉得这家伙能够胜任,再者,他跟白冷泽算是过命的交情,自然是向着白冷泽了,若有朝一日白冷泽真的破了断妖界,回到中原,这失去了一只手的聂寒沙还怎么跟他争?
这么想着,二白脸上反倒多了几分戏谑之色。
“我们需要一个帮手,而不是一只手。”
苏欣孜听了这话微微皱眉,他不知道白冷泽跟聂寒沙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二白为何会这般针对聂寒沙。
聂寒沙满是鲜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这次来金帐王庭,他本是心存死志,没想过要活着出去,但既然有希望,自然不会枉死在这里。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家伙十分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可能为了争一时之气,断送了大好的机会。
气氛稍稍有些沉默,北蛮王冷冷的看着这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没那么多时间了。”二白看了看北蛮王,上去就是一脚踩在了他的俊脸上,还刻意的碾了碾。
苏欣孜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到北蛮王身边,吃力地将他拽了起来,但那苍白的脸色,显然依旧有些勉强。
“坚持一下,西樊城外有你们的人,只要出了城,便算是安全了。”二白淡淡说了一句,拖着昏过去的饿蟒,转身就要朝外面走。
“等……等一下!”寂静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那被身上盔甲刺穿胸腹死去的黑甲军兵卒中,一个人影缓缓站了起来,他身上明显是有伤的,胸膛上有血流出,但似乎并不致命。
“李将军!”苏欣孜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显圣!
“我以为你会一直装死。”二白耸了耸肩,显然早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活人。
“你应该死了的!”被刀架上脖子的北蛮王冷冷说道。
“哦,确实差一点就死了。”李显圣费力的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那几根尖刺拔出来时,显然是带了血的,明显刺入颇深。
“但好在我瘦。”李显圣露出一个有几分可恶笑容,他看了看二白,从苏欣孜手中接过了那把蛮刀,将刀架在了北蛮王的脖子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刀勒的稍微深了些,北蛮王脖子上立刻就多了一道血痕。
北蛮王脸色更加阴冷几分。
二白无所谓的拖着饿蟒朝前走去,走出大厅之后,他身体缓缓漂浮到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乎将半个西黎城塞满的三十万大军。
“北蛮王萨那尔在我们手上,不想他死的话,就放下手中兵器,让出道来!”李显圣怒吼一声,只是方才毕竟伤到了肺部,这一吼,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荡然一空。
温其凉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北蛮王,心里念头急转。
对于大隋的形势,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大汗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最有资格击成王位的,正是这北蛮王!
这是大势所趋,而且北蛮王对他颇为信任,他也乐的见到北蛮王登上那个位置。
温其凉看向北蛮王,两人对视一眼,温其凉沉默一会儿,终究还是抬起手来,向后一挥。
身旁蛮人立刻将手中刀刃丢下,自动分散开来,将主干道留了出来。
李显圣虽然咳得厉害,但脸上却依旧有着灿烂的笑容。
“咳咳……能从蛮人金帐王庭里活着出来,老子回去能吹一辈子!”
聂寒沙一只手扶住他,他知道此时李显圣不过是逞强罢了,其实伤的未必就比他轻。
一行人走到金帐王庭外墙处,苏欣孜看着遍地的黑甲,回头看了看那被鲜血染红的王庭,眼角流下了两道泪痕。
“我们回去。”苏欣孜轻轻开口,只是不知是在跟身边的两位同伴说,还是在跟这些死去的北伐军将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