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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玉听说皇上找自己去更/衣, 当即欣喜若狂,这不是想要招幸自己的意思吗?
林红玉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跟着紫鹃就走到了房间门口,然后柔柔的请安, 说:“小红给皇上请安。”
水溶在里面自然是听见了, 只不过不想让她进来,武曌却笑眯眯的戳了水溶一下,水溶无奈的说:“进来。”
林红玉赶紧羞答答的走了进来,垂着头, 满面通红, 连雪白的脖颈都红彤彤的, 然而这一抬头,赫然吓了一跳,因为除了皇上,怎么武曌也在这里?
武曌歪在榻上, 林红玉一眼就看到旁边丢着的点心,扔在桌上,看起来有些狼藉。
林红玉顿时吓得不轻, 觉得并不是皇上叫自己, 可能是武曌叫自己进来, 一瞬间后脖子发冷, 那羞红的脸也变得惨白起来。
武曌笑了笑, 说:“怎么?不是叫你给皇上更/衣么?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更/衣。”
林红玉吓得瑟瑟发/抖, 总觉得武曌话里有话,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面无表情的,也不像是要临幸自己的样子。
林红玉顿时“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给武曌磕头,说:“娘娘!娘娘!您饶了奴婢罢!”
武曌一笑,说:“真是逗趣儿了,旁人上赶着给皇上更/衣,你这丫鬟,让你给皇上更/衣,你倒是想死了娘一般,哭丧么?”
林红玉更是打飐儿,一副可怜儿的模样,说:“娘娘,饶过奴婢罢!”
武曌说:“我饶你什么?”
林红玉不敢说话,怕多说多错,那头里水溶将武曌顽的好,只是她现在起了身,还不曾穿外衣,又怕她着凉,这便走过来,亲自给武曌穿上外衣,将她的头发体贴的从外衣里轻轻拨出来,然后梳理整齐。
林红玉看着水溶的这番动作,吓得更是打飐儿,谁见过皇上伺候别人?不都是别人伺候皇上么?如今皇上亲自伏侍着武曌,还小心翼翼,体体贴贴的,林红玉瞬间就觉得,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武曌可比那些日子在贾府里,还要不能招惹了。
武曌笑着说:“你不说话,我怎知道饶你什么?”
林红玉磕头说:“奴婢……奴婢不该……不该来找皇上,耍……耍小聪明。”
武曌说:“小聪明?我没见着。”
林红玉咬着嘴唇,满脸屈辱的说:“奴婢不该……不该在皇上面前现弄自己。”
武曌穿好了衣裳,头发已经梳的顺畅,黑色的长发还没挽起来,从肩上披散而下,她微微低下头,伸手托起林红玉的下巴。
林红玉跪在地上,可怜儿似的被/迫抬起头来,咬着自己嘴唇,真是让人怜惜不已。
武曌却一笑,说:“你有姿色现弄不成?”
林红玉说:“没……没有。”
武曌说:“现在倒是聪明了。”
她说罢了,一松手,又说:“也罢了,你一心想要往上爬,到处现弄,前些个儿,我还听说你惹恼了永宁郡主,本宫倒是成全你。”
她转过头来,突然挽住水溶的手臂,对水溶笑的甜/蜜,依偎在水溶怀里,撒娇似的说:“皇上,您不如下道圣旨,前些日子薛蟠检/举有功,皇上日理万机,还不曾奖赏薛蟠,不若……许他一个丫头,正好也圆了林红玉喜欢现弄的想法。”
林红玉一听薛蟠,当即吓得要昏死过去,虽然她不过是个丫头,但是林红玉心里可看不起薛蟠了,觉得薛蟠粗俗无比,别人吟诗作对,他一开口都是黄段子,粗俗的词儿满天飞,也没什么经商的头脑,全靠家里有根基。
林红玉险些晕过去,当即求饶说:“皇上!皇上!!饶命啊——”
水溶见武曌依偎在自己怀里,如今没有生病,倒像是一只小猫儿了,乖/巧的厉害,挠的人心里痒痒极了,知道武曌是犯坏,一来气这林红玉,二来也是有求于自己,因此才这般“撒娇”。
水溶当即揽住武曌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凑在她耳边笑着说:“武儿每次撒娇,都没有诚意。”
他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朝着武曌笑了一声,武曌险些翻个白眼儿,不过还是很配合,挽住水溶的胳膊,亲/昵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水溶这叫一个受用,当即就说:“朕倒是觉着不错。”
林红玉一听,哭的更是凄惨,想要过去抱住水溶的腿,不过水溶可是练家子,一下子就躲开了,蹙眉说:“拉出去,哭哭啼啼的,太晦气。”
很快有侍卫冲进来,将林红玉一提就拉了出去。
皇上下旨赐婚,将林红玉许配给了薛蟠,当然了,并没有卫若兰那种当场主婚的荣耀了,林红玉当天就被遣/返回京,准备成婚去了。
永宁郡主一听,十分解气,又给武曌揉肩膀,又给武曌捶腿的,说:“嫂/子,你就是能个儿。”
武曌说:“是啊,我可不像有些人,上来就打嘴巴。”
永宁郡主一听,不说话了,心想着自己怎么打个嘴巴,嫂/子也知道了?
武曌又说:“你这打嘴吧,也练的够熟练的了?”
永宁郡主听她调侃自己,哪里敢应声,一连串赔笑,说:“还行,还行。”
正说话间,水溶从外面进来了,看起来形色匆匆的,武曌说:“是要上路了么?”
水溶走过来,说:“一会子朕带一些人先上路,去突击一下,看看灾区情况,若是跟着大部/队一伙子去,怕是当地的知府做样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倒是白来一趟了。”
武曌觉得也事,她可是当过女皇的人,自然知道这种事儿,但凡发生一些天灾,很多官/员都会做秀,欺/上/瞒/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若是不突击,很难看到真/实情况。
水溶说:“你身/子骨儿弱,就跟着大部/队走罢,朕也稍微放心一些。”
只是他说完,武曌就瞧着他,笑眯眯的,也不说话,水溶叹气说:“不行,你身/子骨儿弱,昨儿个还难受着。”
武曌仍然不说话,就拿眼睛看着他,水溶又说:“真不行,况前面儿就没有馆舍下榻了,要住在民舍里,若是赶路到了郊外,恐怕连民舍也没有。”
武曌还是没说话,水溶再说:“你若是不舒服,朕又该心疼了。”
永宁郡主站在一边儿,就看着皇上唱独角戏,武曌一个字儿都没说,最后皇上却深深叹了口气,竟然妥协了,说:“算了,朕也舍不得不在你身边儿,只一点子,若是累了,一定跟朕说,别自个儿忍着。”
武曌这时候才说:“皇上放心好了。”
永宁郡主看的都呆了,嫂/子真是太厉害了,一句话没说,皇上自己妥协了?
当天下午,大部/队继续留在馆舍修整,水溶一行,就快马加鞭的上了路,轻装简行,扮作是商贾,打算突击检/查一番,看看当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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