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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眼光散乱,双目无神地站在门口。
招福一笑说道,“二小姐对此事反映强烈,不知真实心理是何想法。”
慕容昕羽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下,说道,“没想法,你不把他都夸的天上少有,天下无双,我有什么想法还重要吗?不过,他这辈子却休想让我喊他一声叔父。”
招福不语,浅笑吟吟地看着她。
“休想,门都没有!”二小姐重重的再次重申。
“我觉得吧,这事不靠谱。”招福无情地否定了慕容昕羽的坚持。
二小姐立刻斗鸡也似竖起双眼,怒气咻咻,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招福昂然不惧,正色说道,“依我看来,二小姐若想一辈子都不喊他叔父,只有一个办法。除了这个办法以外,所有的坚持都是浮云。”
好嘛,连浮云也学会了,看来我平常还是教导有方的嘛。慕容昕羽情绪略有波动,但脸上仍旧是一副虎视眈眈的表情,仿佛一个不如意,就要将招福一口吞吃了一般。愤愤地说道,“你说你说!”
“二小姐既然不愿叫他叔父,就只有抢在王爵之前,先行一步,将管家聘为夫婿。只要管家被小姐聘了,王爵那等身份尊贵身份的人,自然不会不顾身份,与女儿争风。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呃,”慕容昕羽原本想借机好好修理她一番,叫她知道触犯二小姐怒颜的滋味,但听她说完之后,却全然没有了那份心情,讷讷说道,“聘他为夫?那怎么可以呢?但凡他哪怕有一点顾及到我的地方,也不会如此轻易答应嫁给我娘了。我又怎么可以横加阻扰,违背他的意愿行事呢?”
“二小姐啊,你又怎么知道管家答应嫁给王爵的过程是很轻易就答应的呢?依我看,他必定是做过一番激烈的内心交战,然后出于为二小姐着想的立场,这才顺从了王爵的安排。但是真相如何,二小姐若不去自己探求,反倒把紧闭房门,把自己一关了事,虽然能暂时逃避问题,但却不免留下终身憾事。”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改变主意了!”慕容昕羽丢下这么一句话,整个人早已冲出了房间,冲出了院落,一路奔走,去寻找管家举行成人仪式的现场。
好一番打听,终于知道了仪式举行的地点,二小姐行色匆匆,飞一般赶到,只见前方大门紧锁,情急之下,不由分说,一脚踹开大门,但听“轰隆”一声巨响,门板破碎,二小姐已从破碎的门洞之中穿进了大厅!
厅中的成人仪式原本正在进行,忽然异变突起,厅门破碎,灰头土脸的二小姐仿佛从天而降,一时都惊住,仪式不得不暂时中断。
“什么嘛,不就一个成人仪式而已,为什么非要把大门关上,搞得这样神神秘秘?”慕容昕羽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莽撞给人留下恶劣的印象,反而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衣袖,大大咧咧地质问起来。
接着慕容昕羽借着这份故作镇定的气定神闲,迅速将大厅中参与仪式的各人迅速打量了一遍,却发现总共不过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不禁微感诧异。
“赫连望北,”二小姐对其他人的愤怒统统不在话下,却唯独只对侧前方的管家歉然一笑,大步走上前去。不料一个不留神,竟撞上了侍立在他旁边的一个侍从。
“哎呀,你这人怎么了嘛!”二小姐撞人了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顺手又推了他一把。
淮南王甩袖而起,怒斥道,“放肆!”
慕容昕羽赶忙跳到赫连望北身边,并排和他跪在一起,磕头道,“母亲,今日女儿破门而入,实在不该,但事出有因,还请母亲原谅。”
淮南王冷笑道,“今天是赫连望北的大日子,你却临门一脚,唱出这一出。这下见闯了祸了,就又道歉。却来征求本爵的原谅。本爵倒想问问你,你来这儿,究竟是为做什么而来呢?”
慕容昕羽见这架势,自己不彻底摊牌的话,只怕终难了局,因此把心一横,说道,“女儿有要事要向母亲告禀。”
“何事,快说。”淮南王扫视了女儿一眼,不假辞色。
“女儿听说母亲大人今日为管家举行成人礼后,就要将他收入房中,纳为宠夫,不知传言是不是真的?”慕容昕羽咬牙牙,心想,豁出去了!
慕容承宣淡淡说道,“真也好假也好,这都只是本爵和赫连望北两个人之间的事,却不知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若是无干,女儿也不会急急赶来,冲进现场搅局了。”慕容昕羽表面认真,其实瞎掰地说道,“并且今天的日子也不是很好,不利于谈婚论嫁。”
淮南王似笑非笑,说道,“想不到你对于择日纳吉也有研究,真是多才多艺啊,不枉你是那个学识驳杂的杜畅怀所生啊。以你这般说来,你之所以破坏厅门,大闹仪式,竟然是为了本爵着想,到是出于一片孝心了。”
慕容昕羽脸蛋微微一红,点了点头,说道,“女儿孝敬父母,原本是天经地义,又岂敢以此邀功。”
“嘿,好一个天经地义,不敢邀功。”淮南王慢慢走了过来,“既然如此,那你就听我指令,且退在一边,看我如何办事。”
慕容昕羽听她这么说,暗说原来这事还不算完,不由着急道,“母亲,你,你一定要如此么?你可知管家的意见怎样?”
淮南王笑道,“这个自不劳你费心,本爵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你如不信,赫连望北就在你面前,你切问他,可有丝毫的不愿?”
慕容昕羽悄悄一扯赫连望北衣袖,低声问道,“喂,我娘可曾有半点勉强于你?你跟我实话实说,不必有任何顾虑。”
赫连望北自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低头不语,这时又听她居然向自己问起这般奇怪的问题,因此冷冷回答道,“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