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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你的脸确实很恶心呢……”成桦凝视着女人毁容的半边脸，凉凉的说：“我每天看这张脸，也很想吐了，快给我一个惊喜吧，不然……”
他抬起脚，皮鞋狠狠的碾过地上的人体肝脏，发出“啪叽啪叽”的粘腻声响。
“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说完，他拿着药方，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没有留意到箱子里昏迷了数月的女人，极其轻微的勾了勾小拇指。
*
苍风澜出了成桦的小院子，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间清洌的空气，才觉得心头的压抑消散了些。
一般人都知道医学实验残忍，但亲眼看到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他偷偷打量着身边神色如常的少年，忍不住道：“天歌，你没事吧？”
别是给吓傻了？！
“这种程度而已，能有什么事？”季天音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如果你是说成桦的实验，恶心是很恶心，但谈不上吓人吧……还是说你被吓到了？”
明明已经亲眼确认了箱子里的东西，但她心底不祥的预感却不减反增。
很反常。
“我怎么可能被吓到！”苍风澜一口否决，转移话题道：“虽然成桦是苍都集团下面研究所的所长，但你也太单纯了，怎么随便就把药物的配方给他，要是……”
虽然他很信任成桦，但还是觉得季天音这样做不妥当，如果成桦自己把药方破解了，私下研究，他们拿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放心好了，他破解不了我的药方的。”季天音笑的很神秘。
苍风澜：“难道你给了他假药方？不可能吧，以他的水平，应该能一眼识破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看苍风澜好奇的猫爪挠心的样子，季天音决定大发慈悲的满足他一次：“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要的凤凰胆、龙息甘吗？”
苍风澜：“噗，可是你给他的是化学公式啊。”
“是化学公式，但化学材料是无法合成的。”季天音拍拍苍风澜的肩膀，语重心长。
“就像中医和西医，鼎足而立了这么多年，现代医学早就可以分解出各类中药药材的化学成分，但仅仅知道成分和公式，难道就能打造出一味药材了？不存在的。”
季天音学习了初级医术，掌握了很多实用的药方，可惜大多数药材现在都不存在了。
毛球通过大量演算，可以想办法把几个药方用现代化学表示出来，但不可能制造出来。
就像一个人天天吃猪肉，知道猪肉的组成公式，但也没办法凭空创造出猪肉一样。
苍齐：“……”
他竟然会担心天歌上当受骗，真是想多了。
他和成桦认识多年，知道成桦这个人对医学可以说是很有执念，现在指不定正在如痴如醉的啃那张药方呢。
要是让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苍风澜正在放空，却听见身边的少年忽然淡淡的说：“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学习，来，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
苍风澜心中不妙：”你……不会要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