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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放,温柔浅笑道,“既然日出这么美,那么,夫人陪为夫坐一会儿,一起欣赏欣赏如何?”
“不行,我还要过去那边教绪儿与小鱼儿武功。”云止毫不犹豫拒绝道。
“有的是人教他们,何须你亲自去教?”宫宸戋不满意,只想云止留在这里陪他,哪也不去。
“你难道没看出绪儿现如今很怕你吗?”所以,她更要与东玄绪搞好关系,也好从中缓和与调解东玄绪与宫宸戋之间的关系。
“那又如何?”宫宸戋神色淡淡的反问一句,对此,并不在意。
“你别忘了,他可是你哥哥留下的唯一的骨肉。”云止抿了抿唇,不满意宫宸戋满不在乎之态。
“随你。”宫宸戋听着,片刻,退让一步,不阻拦云止去教东玄绪武功。
“一起去如何?”云止眸光一转,趁机要求道。
“不去。”
两个字,宫宸戋直截了当的拒绝,没兴趣去教小孩子武功。
“去吧,我们一起去,也好改善改善你与绪儿之间的关系。”
云止说着,双手揽上宫宸戋的颈脖。却听,宫宸戋依旧是那两个字,甚至音声都没有丝毫变化,毫无转圜余地。
“……”云止听着,再看着面前的宫宸戋,顿时嘟了嘟嘴……
宫宸戋顺势亲吻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云止嘟起的嘴,末了,不觉取笑道,“怎么还像个孩子?”
“哪有?乱说!”云止立即否认。随即,面色若翻书一般倏然一转,一脸的闷闷不乐之色道,“绪儿毕竟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你这样对绪儿不闻不问、不上心,会让我担心以后若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也会这般对他?是不是……不是个好父亲?”话落,云止脸上的那一抹闷闷之色便越发浓了,就要站起身来。
宫宸戋揽在云止腰身上的手顿时收紧,阻止云止的起身,“尽乱想。”
“哪是乱想,绝对很有可能。”云止露出担忧之色,那神色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生孩子?
宫宸戋看着,有些无奈,妥协道,“好,一切听夫人的,为夫一定好好对绪儿。”
云止心下暗暗一笑,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那是不是为夫好好对绪儿,夫人就马上为为夫生一个孩子?”
深谙的黑眸漾过一丝缱绻柔情,宫宸戋望着腿上的云止再衔接着道,“夫人生的孩子,为夫定更加的对他好。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海底的月亮,只要他想要,为夫也定为他取来。”
“似不见得你对我这般好。”云止闻言,竟不觉有些‘吃醋’起来。
“那夫人想要什么?”眸底的宠溺,明显加深。
云止挑了挑眉,这个问题问得好。好整以暇道,“这我可要好好的想想。”
宫宸戋听着,下一刻,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再笑着亲吻了一下云止的脸。随即,薄唇微微一勾,意味深远道,“那以后,可要‘努力’了。”
“努力什么?”云止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宫宸戋的话反问道。
“自然是努力……”手,忽的落向云止平坦的腹部。后面的话语,已是不言而喻。
云止顿时明白过来,面色一红间,一个倏然起身,“早饭要凉了,快点去吃吧。”
“为夫可是认真的。以后,夫人可要加倍‘努力’了。”宫宸戋也随之起身。迅即,自身后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再一个轻巧的使力,继而一把揽住在力道之下转回身来的云止,重新将云止困在怀中。一句话,贴着云止的耳畔缓缓说道。末了,再补充一句,“当然,为夫也会加倍‘努力’。”
“你……”云止抬头,怒目相对……
“去吃饭吧,为夫倒是已经有好久没吃到夫人你亲手做的饭菜了。”
宫宸戋丝毫不将云止的‘恼怒’看在眼里。说话间,牵住云止的手便一道向着一楼的大厅而去。
·
相对于天山这一片地界的平静,外面早已烽火连天,战争愈来愈激烈,天下越来越混乱。
云止趁着这个时机书信一份,让人日夜兼程送去给北堂国现如今的皇帝——琳琅。想要请琳琅相助一臂之力,彻底覆了东清国,令东清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不留任何喘息与幸存的机会。
琳琅对于云止的来信意料之中。或者,还可以说,他一直在等着云止来信,等着这一天到来。
·
天山山脚下。
云止耐心教东玄绪与小鱼儿武功。
忽的,风絮欣喜的跑过来,边跑边道,“浅儿,乂王他……他醒了。”
云止闻言,心下顿时一喜,放下手中的茶盏便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道,“母亲,我这就去看看。”话落,人已越过风絮远去,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那一间木屋。
东玄绪与小鱼儿不受云止离开的影响,在风逸的说教下,如玩耍般继续练武。
宫宸戋坐着未动,一边继续品茶,一边自己与自己对弈。风絮到来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并没有要起身前去看的意思。
风絮走近宫宸戋,再对宫宸戋禀告了一遍。末了,道,“……少主,那我先回去了。”
宫宸戋不言,淡淡的挥了挥手。对于乂王,他当年并没有杀他。而乂王他前一段时间竟被人突然找到,又恰好在半途与云止相遇,这其中,会不会也太巧合了一点?
安静的木屋内。
乂王醒来,望着陌生至极的地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景夕照顾在一旁,倒了一杯茶送上前去,“乂王,你醒了就好了,小姐她马上就过来。”
“这是哪?”乂王——韩乂,目光环视间,冷静的问道。
“这里是天山。”
“天山?”韩乂诧异,而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开启。
景夕点了点头。听云止说,乂王神志不清。可是,她此时此刻听着他的问话、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怎么觉得他并不像云止所说的那般神志不清?
“我怎么会在此?”乂王再问,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房间内唯一的景夕。
景夕大致说了一遍,等着云止到来。心中,越来越觉得问话之人与‘神志不清’四个字搭不上边。
云止到来,踏入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乂王。他看上去气色不错,不复昨日的苍白。而他既然醒了,便已没什么事了。走过去道,“乂王,你终于醒了。且让我为你把脉看看。”
“风浊的女儿?”
韩乂望着到来、走近跟前的云止,问道。
而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身的武功没了。
云止点头,一时间,总觉得面前之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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乂王当年,被东清国先帝设计,在练功之时走火入魔,致使神智大乱。如今,一身的武功散去,倒是奇迹般的恢复了神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回到天山。而当年天山一脉为首的宀氏一族族长,被他困囚在天山山底下,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