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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太放开手脚，最多只是混了个半饱。
现在闻到菜肴香气，倒是勾起了几个人的馋虫，却总不好意思跟人家客人讨吃的吧。
不就是葱爆羊肉和番茄炒蛋么，傻子都会！
几个学徒工对视一眼，资历算是最老的那个自嘲地笑了笑，“这会儿没啥事儿，咱也做俩菜吃吧，可能太晚了，我闻着这香味都有点受不了……”
厨房里各种材料齐备，要做个菜那还不容易？都不用这位学徒工中的老大动手，两个机灵的小年轻一人一个炒锅，同步操作，从动作迅捷上来说，倒是不比昊学差多少。
昊学心里急啊，多大个事儿等着自己，居然还得先做菜，见了鬼了！
不到10分钟，两个菜热气腾腾地出锅，昊学手脚麻利地找了个托盘放上去，准备去搞点主食赶紧走人。
吃饱喝足好干活啊！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手机铃声响起，倒是提醒了昊学，等会儿接完这个电话，赶紧把手机关机再说。
一看号码，微微皱起眉头。
万芸？
昊学犹豫了一下，走出厨房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通号码，声音很平静地说道：“妈，什么事？”
尽管心中很想缓和这重关系，更因为前阵子爸爸昊天的那段录音，隐约感觉到当年的事情未必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来联系一直不多的母子俩，要恢复常人家庭一样的天伦之乐，也不是朝夕间可以做到的。
万芸似乎是有些紧张地问道：“小昊，快春节了。你……带上女朋友回家过个年呗？”
昊学心中仿佛被撞击了一下，默然不语。
过年，回……家？
昊学握着电话仰起头，喃喃念叨着“家”这个字，似乎距离自己是那样遥远。
“好的！我带女朋友回家，过年。”
没用太久的沉默，昊学终于还是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复，语气尽可能温和了一些，“除夕那天吧，我们回家吃饭，麻烦妈妈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也问问清楚，当年离婚到底是什么情况，爸爸又因为什么丢下自己去到米国。
或许，有些事情是至今都不知道的，米国那个颇为神秘的研究所，到底是搞的什么方向，是医学么？
就算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么多年也该过去了，说到底也割不断血脉联系。和妈妈万芸同样呼吸着京都的空气，却聚少离多，赶上过年，既然已经决定和赵歆在这边过年，也该回家看看了吧。
“哎呀！那……那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孩子……”
万芸仿佛一下子就哽咽了，堂堂混体制内的政府官员，居然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好容易才和昊学敲定了这件事，小心翼翼地挂掉电话，唯恐昊学会不高兴似的。
昊学也微微惆怅，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厨房。
……卧槽我的两盘菜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