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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先前的那些个教训的心思早就跑没影儿了,能好好的保住不丢面子就算不错了。
同样的,纪岩也没感觉到轻松,对方是真有些功夫,她之所以能挺到现在,完全是靠着眼力和身体反应的敏捷度,还有手上的刀子占了三分便宜,真要是硬碰硬恐怕根本就不是对手。饶是如此,她也被那时隐时现的刀片给惊的冷汗频频,别看那玩意儿小不起眼儿,俗话说的好,一寸短一寸险,越是这种越危险,等到察觉不好时刀锋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了。有那么两次她都感觉到碰着脸上汗毛了,紧贴着差那么一点点脸上就开口子了。
两人正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处于凶险境地的当口,就听见外头有人大喊了声:“来了,来了,我们来了——”
十几分钟前,黄悦等人闯进来,被大力贯开琉璃门轴出了问题,怎么都关不上,半开半合的支在那儿,没有了隔挡,这声喊叫直咧咧的就传了进来。
本来店里静的就剩下呼吸弹腿出手的声响了,陡然‘嗷’的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惊着了。两边儿卖呆儿的还好些,顶多就是吓了一跳,可是正打的要紧的两人就不行了,正常人在受惊的时候都会直觉的迟钝,哪怕仅仅只是那么一瞬,也足够发生意外了。
纪岩就觉着脸颊上‘嗖’的阵小风,丝丝的冰凉了那么下,紧跟着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沉,手上顿住的刀子随手朝着递进了一毫米。
‘啊’曼姐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往后倒退两大步,捂着左耳朵的手缝里迅速的被鲜血染红。
“曼姐——”四个跟班惊叫的呼啦下围了上去。
凤萍和纪果也聚到了纪岩身边,后者指着纪岩惊声道:“小四,你的脸、你的脸?”可能是太吃惊了,声音都在微微的发颤。
纪岩左脸颊处被划出了两厘米长左右的血口子,正顺着边缘正往下唰唰淌血流儿。
这时候饭馆门外,往前冲跑急刹车停住的孙刚,重新倒回来已经冲进了店里,身后紧跟着同样气喘嘘嘘的郭鹏,两人正好听见纪果的那声叫,抬眼就看见纪岩脸上的伤。
“纪岩,你伤着啊?”郭鹏看见那刷头宽窄的血条儿心就凉了半截儿,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孙刚更是朝凤萍直瞪眼睛:“你们倒是再拖一会儿,等我们过来再说啊,看看,现在都、都出血了?”二哥让他们俩个过来就是当保镖的,这人没保护好,还把脸给刮花了,这可咋整啊!
凤萍眼睁睁的看着是怎么个经过,刚才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喊那嗓子,纪岩也不会惊着受伤,还没吼他呢倒先挨了教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吼道:“我早就发讯号过去了,到现在你们才过来,还有脸说我们?”
“什么叫我们才过来,我和郭鹏打车打不着,一路跑着过来的还嫌慢,难道我们插翅膀飞啊?”孙刚急着想辩解来晚的理由,可是吼出来语气就不是那么好。
“你——”凤萍刚想再说,被纪岩开口打断:“行了,都少说两句。”抹了把脸上的口子,沾了一手的血。
纪果担心的直道:“这可怎么办,脸上有口子这不是毁容了吗?”小四长得那么好,要真叫这道口子给影响了,就太可惜了。想到自己妹妹被谁弄成这样,火气直冲到脑瓜顶,抓起旁边的椅子朝着那边的人堆就砸了过去。
“个死b女人,再让你欺负我们家小四,再让你刮花她的脸,看我打不死你。”抡着椅子左右开弓,这股子疯劲儿硬是支撑着她把两边站着的跟班儿煽乎开。
“好了,停手。”曼姐空着那只手一把抓住余劲未消的椅子腿儿,往旁边一带,硬从纪果手里夺了下来,另外那只指缝里全都是血的手往外一撤,歪着脑袋气吼道:“你别光以为就你妹妹受伤了,瞅瞅我这耳朵,差点儿没让她给剪掉了,你抱不平个屁啊?”身边这几头蒜就没有一个像这样给她出头的,光在那里瞎嚷嚷,气得她都想揍人。
她这一撒手,其他人这才看清楚,那半边耳垂被削掉了三分之一,虽说这会儿拿手跟纸巾给堵住了出血的速度,可刚才冒的那股血还是把整个脖颈和半边肩膀都染红了,瞅着血糊淋拉的特渗的慌。
“曼姐,你也别吼也别叫了,就是受伤了也纯粹是自找的,要不是你带着他们跑过来找事儿,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儿。”郭鹏指着纪岩脸上的伤道:“你耳朵掉小块肉皮还好说,可小二嫂这脸划了这么长条口子怎么处理,弄不好就得留疤。二哥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他是什么脾气你应该也清楚,说说吧,这事儿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办!”黄悦抢在前头横声道:“郭鹏,别以为你跟了几天二哥就觉着了不起了,曼姐跟前你也敢这么大声,想找死啊?”
“呼嚎你mb呼嚎。”孙刚侧面过来指着他就骂:“就知道是你个瘪犊子整事儿,我告诉你黄毛儿,别以为你是大哥小舅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上次打你打的还不够啊,皮又痒了找削是吧?”
三人这一对上,其他人也跟着蠢蠢欲动,明显是要混战的节奏。已经够乱的了,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纪岩扔掉插完手血的纸巾,扬高了声音道:“没你们的事儿,都给我闭嘴。”转身对上曼姐,抬了抬下巴点点她:“哎你,还打不打了,要是还打我再继续?”
此刻的她在众人眼里看起来桀骜不训,带着冷傲的野性,脸上那道新添的伤口给她原本雌雄莫辩的五官上增添了类似于残虐的美感,跟以往任何时候的她都有所不同。
如果说平时的纪岩是杯水的话,那么此时的她就是杯惨杂了毒药的烈酒,死气中透出奢华的迤逦。
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此景被二十几米外的远景镜头捕捉到,摄影人看到这副画面激动的难以克制,被这样的美震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不停歇的按动了快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角度。
很快这组被专门放大了的照片就被转送到了某人的手上,和着先前那张宾馆监控拍摄下来的柔美照片一起,成了他枕边最不可或缺的珍藏。
曼姐真没想到纪岩竟然这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说什么?”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之前的嚣张的气焰在耳朵被削掉皮流血的那瞬间就全都被浇灭了。
“我说你还要不要再打?”纪岩不错眼的看着她,平静道:“你先前不是说了吗,来就是找仗打的,那我就陪你打个够,想要再战那就过来,我准备好了,你要不要换个刀片,刚才那个可能钝了,再划脸就没那么好使了。”
“纪岩,你打傻了啊?”别个还没出声,孙刚先叫上了。他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听这话都怀疑纪岩是不是也伤着脑袋了。
纪果也急道:“小四,你别瞎说了行不行?”还打什么打,脸都划出口子,不得赶紧上上药,找找大夫,看看能不能再落疤了?
凤萍更是凑到身边儿,扯着她手小声道:“姐姐,别再打了,犯不上跟她这号人置气。”她以为纪岩只是在硬撑着,不想示弱,却不知道其实她是有持无恐。
纪岩并非只是单纯的逞强,拿自己的脸去冒险,她还真没有那样的勇气和胆量。之所以敢这样叫板,无非是依仗着黄金灵泉的修复力,喝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哪能还不清楚效用。
别说脸上的这条口子很浅,就是再深上一些也毫无问题。娘胎里带的伤残都能冶愈,更别说这样的小伤痕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纪岩的这种行径不能说是勇敢强悍,而是阴险腹黑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