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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空气中蒸发了。
在炮弹落地的地方，有一个一米深，好几米直径的大坑。
十数米半径内的圆环界面，都是惨烈的杀伤场所，更远的地方，也有日军士兵被弹片攒射死伤。
就这，还是因为日军迅速分散的缘故，否则，一炮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第一轮七发炮弹，全部命中了目标，炸死炸伤日军百十余人！
因为赵羽亲自指挥调教，因为他故意让前锋敢死队员滋扰，使敌人队列分散成扇面，保证了击中率。
如果赵羽身边全是熟练专业的炮兵射手，他绝对会改变战术，直接猛袭敌人的公路队列，效果当更佳。
赵羽炮兵猛烈地轰击着敌人，供弹手拼命地抱着沉重的炮弹往来递送，炮长指挥随时移动，修改射角，转移方向，保证能击中敌人。
好不容易有一个揪住敌人脑袋猛揍的机会，敢死队员们岂能松懈？
夜幕中，炮弹明灭，呼啸声声，撕裂了夜空，撕裂了人们的心绪，也将日军队伍撕裂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日军开始还顽抗，步兵18联队的联队长简单观察了一下，从销魂的姿势中苏醒回来，马上下令步兵和骑兵突击。
“快，步兵冲锋，骑兵包抄，消灭敌人的炮兵！”
日军步兵得令以后，迅速从地面上爬起来，发出了一声声豺狼般的怪叫，不顾一切地朝着对面黑暗阵地冲去。
此时，梁子部队五十余人，马上架起机枪，朝着敌人更猛烈地扫射，暴风骤雨般的弹幕，将一簇簇一片片的日军拦截下来，打成了晕头鸡崽儿！
日军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管死伤多少人，迆也要借助黑夜的掩护，强攻支那军的炮兵，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日军配备的是普通山炮，迫击炮，而且数量不多。在火力上根本无法和支那军抗衡。
此时，日军的骑兵也在黑暗中发疯冲锋，由于道路崎岖不平，许多战马混乱中失蹄翻倒，或者别断了马腿，或者将骑兵翻滚压扁，损失十分惊人。
但是，日本人太多了，大约两千余人的步兵，不是闹着玩的！
潮水一样的日军，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跳起冲锋，发动了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人海战术，****攻击。
梁子部队一见敌人发疯了，赶紧后撤，一面迅速靠拢，交替掩护，在使用手雷近战自卫。
赵羽迅速发现了敌军的变化，红外线夜视仪的德国技术，还是可靠的。
“全部降低高度，直瞄打步兵！”赵羽赶紧用手势和炮长交流，迅速将几门大炮修改方向和角度。
四门大炮，继续轰击敌人在公路附近的人员和物资，特别是车辆。那些车辆一旦被击中，往往因为油料的原因爆炸起火，成为附加的弹片源，造成更大的杀伤效应，通常，一颗炮弹过去，一大片十数名，数十名日军就报销了。
有夜视仪在，不光赵羽能指挥，就是其他炮兵也能准确地修改目标方向，死死地瞄准拦截敌人最密集的步兵群，骑兵队。
夜间，日军失去了清晰的视野，和战术的准确配合，队形混乱，不少地方人海汹涌，成为集中轰炸的极佳靶心。
今夜的夜色，不仅没有掩护日军的行动，相反，使他们的行动陷入混乱和无序，遭到了更加惨烈的杀伤。
其余七十余名敢死队员，也牢牢地守护在炮兵阵地上，将自己携带的机枪，俘获敌人的迫击炮等速射武器，都摆开，朝着敌人预先拦截，他们有的有夜视仪，可以自己观察，有的根据炮弹的落点，对周围地区扫射。
战斗中，步兵18联队的高仓队长被一颗炮弹直接命中，炸成了空气，估计这货贪吃，晚上吃的东西太多没消化闹肚子，所以，空气那个臭啊，直接将没死的几个日兵给呛死了。
公路上的日军卡车，一辆接一辆爆炸，甚至两辆同时爆炸，辎重被炸毁，焚烧，一些炮弹和枪弹引爆，爆炸的声势触目惊心。
黑田大尉就是在一辆卡车附近玉碎的。本来，他侥幸逃脱了炸点十米呢，可是，一辆被摧毁的卡车钢片横飞旋转，将他的脑袋直接开挂拍碎了。
日军的亡命冲锋，终于起到了一定效果，赵羽看到漫山遍野的日军散兵线压过来，打不胜打，只能下令撤退。
不过，此时梁子部队也撤退回来了，他们的步兵火力还暂时能维持，就开始新的布置。
几分钟以后，他们放弃了大炮，远远地躲避开。
日军骑兵和步兵冲锋到跟前，立刻抢占大炮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