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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鼓找到孙安晏时他已经被顾烈河打成重伤,口吐血沫奄奄一息,童鼓不惜重金买来一颗上好的疗伤丹药,这才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童鼓将孙安晏背回来时丙戊三院依然人满为患,当这些人看清孙安晏的惨样后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待弄清缘由后瞬间群情激奋,对执法堂的不满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北寒山几人看见孙安晏眼睛都红了,再也顾不上招呼这些慕名而来的受害者,抄起家伙就要去跟顾烈河理论,听到动静从屋内跑出来的吴越急忙拉住他劝道:“大哥你别冲动,想要对付执法堂决不能蛮干,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四哥白受这份罪的!”
很快,一份标题为《执法堂恼羞成怒,大队长当街行凶》的文章在吴越的笔下问世,并以最快的速度散布出去。
这一下彻底捅了马蜂窝,一些弟子自发组织起来,撰写文章揭露起执法堂的不法事来。东南西北四大市那些售纸店铺的存货很快被销售一空,往日稀松平常毫不起眼的白纸一时间却成了稀缺资源,那些店老板不愿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纷纷发动自身人脉从外界,从其他院抽调白纸过来,也算为讨伐执法堂做出了力所能及的贡献。
更有脾气暴躁者拉起人马当街游行起来,看见与执法堂关系亲近的店铺二话不说进去就砸,安胖子的灵韵坊首当其冲。
而往日一有冲突总会及时赶到的执法弟子此刻一个也不见踪影。到了傍晚,除了东市的店铺实力雄厚未受劫难,西市地摊无人看上,南北两市足有数十家店铺被砸,店内货物洗劫一空,据不完全统计,损失高达数百万。
吴越得到这个消息后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嘴里不断念叨着:“闹大了,闹大了!”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盘点着今天的收入,加上童鼓与孙安晏的那些,丙戊三院这一天的收入竟真的超过了一百万,具体数字为一百零一万零两千。
丙戊三院所有人,包括吴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兴奋的都快找不着北了,就连重伤的孙安晏也艰难的露出了笑脸。
一群屌丝一夜暴富,迫不及待的盘算起这笔钱的用途来,童鼓建议大伙平分,严康建议留作公用,用这笔钱发展更大的生意,陆轻候来了个折中,一半平分一半充公。
几方争执不断委决不下,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吴越。
吴越没想到会发生打砸抢事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危机感,一个劲的在屋子内晃悠,转的几人头都晕了才问:“五哥,那些人打砸店铺的时候执法弟子在哪?”
陆轻候说:“那鬼知道,往日里像苍蝇一样烦人的执法弟子下午一个也没见,估计是被打怕了不敢出来了吧?”
“不会,绝对不会,执法堂有数百弟子,个个法力高强装备精良,怎么可能被一群暴民给吓住,他们之所以不出现,估计就是在等着看事态的发展,然后在关键时刻给咱们致命一击!对,他们肯定在酝酿着什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恐怕就是雷霆一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吴越越想思路越是清晰,心中那份危机也越发浓郁。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执法堂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执法堂已被踩在脚下的感觉。
可那毕竟是执法堂,雄霸离火院多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吴越打趴下,没有动作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在酝酿着更大的动作。
“那怎么办?”北寒山看向吴越,被吴越一说他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强烈。
吴越想了半晌继续说道:“第一,这笔钱绝对不能动,动了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第二,我们几个太势单力孤,必须寻找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你们知道离火院内有谁跟执法堂不合吗?”
陆轻候是个百事通,闻言忙说:“与执法堂不合的多了,但结怨最深的恐怕要数火灶房了。火灶房掌管着离火院的饮食,这可是一个人人眼红的肥差,执法堂自然也不例外,但火灶房那群人做事干净,执法堂明知道人家贪污却怎么也找不到证据,双方一来二往梁子结的越来越大,现在谁也不服谁。”
“火灶房?我怎么没听说过,再说了咱们的饮食不都是自己解决吗,关火灶房什么事?”吴越好奇的问道。
北寒山解释说:“火灶房主要负责天字院的天骄以及授业堂教师的饮食,你一个丙字院的小弟子还指望人家伺候你不成。但每月月初火灶房都会熬制增进修为的汤药,离火院弟子人人有份,算算时间,离月初也没几天了!”
“好,就它了,大哥,带着这一百万我们现在就去拜访火灶房长老张学义。”吴越牙关一咬,坚定的说。
北寒山皱了皱眉头说:“现在天色已晚贸贸然打扰人家不好吧,要不明天再去。”
吴越急道:“明天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