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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当下南城有两件大事,第一是冷家的三小姐不顾身份与吓人来福通奸被逐出家门,然后嫁给冷府的跛脚管家。
第二就是凤梧国公主凤嫣儿在她二哥凤忆夜的陪伴下来南苍国和亲,准备嫁给康王,但是不知为何,康王极力反对这们亲事,龙泽幽大怒,剥夺了康王的兵权,然后决定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邀请所有年轻子弟请来参加,让凤嫣儿自己选择自己的夫婿,这件事情才到此告一段落。
康王府内,一个浑身冒着冷冽杀气的人恭敬地站在龙泽凯的面前,“康王殿下,你真的要放弃兵权吗?不就是让你迎娶东凤公主,有那么难吗?”
“刃泉,你爱过一个人吗?”说话间脑海里面浮现出月幽儿那张妩媚的脸,嘴角泛起丝丝笑容。
“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让您可以放弃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泉刃不解道。
“军权失去了还可以拿回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永远的失去了。”是的,他放弃兵权也要将王妃之位为她保留,那样冷艳的人了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侧妃之位?
见此刃泉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的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亦或者说他肯定有把握再度夺回兵权,既然康王如此淡定,那自己又怎能有失风度?
见刃泉沉默,龙泽凯低沉的声音再度传出,“听说,冷贵妃腹中孩儿是龙凤胎?”
“回殿下,听追风说是这样的。”刃泉顿了顿,“听说皇上已经将上官丞相还有冷将军指给未出生的皇子当老师,可见对未出生皇子的重视。再这么下去恐怕您的太子之位不保会涂添变故。”
“那就找人在适当的机会,把那个对我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的孩子给杀掉便是。”龙泽凯森然一笑!
见此,一阵熟悉感从刃泉的心里油然而生,这才是他熟悉的主人,是他的王,当即跪下恭敬道,“是主人!属下这就通知追风叫他把这件事情办妥。”
龙泽凯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思绪完全被心中的佳人所牵动,“月灵儿,你在哪儿?为何我翻遍整个南苍都没有你的身影?”
因为是龙泽幽的生辰,这一次宴会显得尤其的重大,不仅是冷家的那两兄弟,就连素白都被邀请了,冷素雅同样被邀请去给龙泽幽跳舞助兴。
这天冷素雅特地起了个大早,她的母亲木婉清也早早的起来了,最近冷震天都在那个贱人的房里过夜,他自然也清楚冷素琴的事不是偶然,冷素白痴痴傻傻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一切的罪名都落在了自己女儿的头上,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女儿确实做了这么一件事情,所以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听说素雅被邀请去了宫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心也雀跃了起来,如果自己的女儿在宴会上表现突出,顺便找一个好婆家,那自己就可以母凭子贵,再也不用如此卑微。
“素雅,你一定要好好打扮自己,在宫宴上一定要一鸣惊人,到时候被哪家富家公子看上,娶为夫人,你也可以脱离只能为人做妾的命运。”婉如为自己的女儿梳着她那柔顺的三千青丝。
素雅享受着这一刻,那木梳划过自己的发梢,让她心间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这就是她喜欢母亲为自己梳头的原因。
“母亲你说我该穿什么衣服?我感觉我的衣服都不能穿出去。”语气间蕴含着丝丝的失落。
“雅儿莫担心,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说着就将桌面上的锦盒拿了过来,轻轻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件精美的衣服。
看着这件精美的礼服,冷素雅声音微颤到,“这是?”
“喜欢吗?这个是我从霓裳阁里买的,全世界仅此一件。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今晚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的苦心白费了。”婉如轻笑着说。
“放心吧母亲,我会努力的。”冷素雅摸着那美丽的衣服心里更加竺定,今晚她要是主角。
而素白显然没有素雅那么上心,因为都日晒三竿了她还没有起床,直到邪军送来晚宴的礼服,她才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不情愿地梳洗。
无心看着不在状态的素白,提醒道,“小姐外面来了两个东邪国的宫女说是要为您梳妆打扮的。”
“让她们等着!”数码一边刷牙一边支支吾吾到。
“可是小姐,人家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无心无奈道,但这是事实,她真的怀疑自家小姐上辈子是不是属猪的?居然这么能睡。
“是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语气间有深深的怀疑。
“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您已经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是不是该起来准备一下晚上的宫宴了?”无心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如此残酷的事实。
果然,素白一听到这话,立刻清醒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忧患意识?以前除非是魅影在场,不然的话就算是睡觉也会保持的12分的警惕,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相信身边的人了?当下也开始反省自己,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也随之散发出来。
见此无心间一疼,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素白,那冷如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素白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人有如此深的芥蒂?
“小姐你没事儿吧?可是身体不舒服,要是您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找理由打发她们。”无心试探性地问到。
闻言素白心头一暖,随即将那情绪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叫她们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见到素白恢复正常的脸色,无心的心也放了下来,当下走出去招来那等候已久的宫女,开始为素白梳妆打扮。
素白头一次体会到这繁琐的宫廷装扮,从正午时分开始那两个宫女就开始从头到脚360度全方位为自己打扮着,素白无数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直到日落山头,这次打扮才基本完成。
素白此时为深宫里的女人感到深深的悲哀,她们一天什么也不做,就单单梳妆打扮就耗费大半天时间,剩下的半天二分之一用来欣赏自己剩下的二分之一用来卸妆,如此周而复始,却乐此不疲。
虽然心里面对这种生活深深的鄙夷,但是,原本只是清秀的她,化妆之后却显得清新脱俗,如天女下凡一般的空灵。看到镜中那明显美丽了不少的脸蛋,素白不得不大叹一声,人靠衣装美靠化妆。
看着一脸呆滞地素白,一个宫女轻笑到,“公主可真美,既然已经着装好了就请就出去吧,我们家皇上在外面等着呢!”
“你们家皇上?不是在东邪吗?”素白脸上布满了吃惊,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为了迎娶您,皇上可是特意过来的呢。”另一位宫女一脸羡慕地说道。
“哦,无心你给我洗点水果带着路上吃。”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静心院。
刚走到冷府大门,就怕闹了一架华丽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火红色袍子的俊朗男生,那背影让素白微微感觉到有些熟悉,但却想不出来此人在哪里见过。
一看到素白地出现,那绝色男子便迎了过来,一脸委屈道,“素素…你终于来了,你让本王等的好苦!”
闻言素白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他不就正是上次出现在皇宫里面的暗夜公子吗?果然,摘下面具的他显得更为帅气,他的皮肤不是一般的白而是显得有些晶莹剔透,两道剑眉下襄着一双蓝色的眸子,显得尊贵非常,再配上那挺拔的鼻子和薄薄的双唇,美的简直就不像真人,像是那画中的仙子一般。
那火红的袍子在风中摇拽,给他那尊贵的美增添了丝丝的妖孽,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邪君这个名号。
纷杂的思绪最终转变为两个字,“是你?”
见到素白的表情,原本一脸激动的邪桀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素素见到是我不开心吗?”说着便伸手过去想牵着素白。
“额不至于,我们走吧。”说完便绕过他的手直接上了马车。
看着那空荡荡的双手,邪桀心里一阵失落,看来自己的小皇妃还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啊。但是他有信心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爱一个人。于是也跟着坐进了马车。
但是邪桀想象之中的温馨与暧昧并没有出现,素白只是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那快速掠过的窗外的风景,眼底尽是落寞,那飞逝的风景就如时间一般,没有任何停滞地掠过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停留,自己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
那深深的孤寂落在了邪桀的眼里让他心疼不已,自己的皇妃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她身上泛着的冷意不由让邪桀那火热的心有点小失望。但是他不怕,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有机会感动她。
但是却不知道,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对素白也是同样的虎视眈眈。
眼里只有你
在去往皇宫的整个路途中,邪桀一直在跟素白诉说着东邪的风土人情。
在他的描绘中,素白更加深刻地了解了那一个以海为生的海上民族,当下也对那碧海蓝天有了丝丝的向往,在他描绘的世界里,经过了大半天的折腾的素白此时已经疲惫不堪了,只是靠在窗边就开始打瞌睡。
看着那如小猫般睡着的素白,邪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仔细看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皮肤出奇的白皙柔嫩,就像一株绽放在尘世的花朵,显得格外清纯神圣,让他心间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一路上,邪桀就这样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如一个正常的男人一般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被人窥视的感觉,原本熟睡的素白立刻被惊醒,一脸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如受了惊的豹子一般,在对上邪桀那一双柔情的双眸时,才渐渐的把那一丝谨慎藏在了眼底。
“皇妃,睡的好吗?”语气间有丝丝的甜腻腻的温情。
闻言,素白还是有点儿尴尬,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在他的面前并没有如以前般的警惕,不过她竟然出奇的不反感,当下就轻笑了一声,“还行。”
“那就走吧!你已经睡了很久了,那群人估计要抓狂了。”邪桀狂笑一声,“不过有机会等本王的王妃是他们的福气。”
素白下车时才发现,估计自己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他竟然没有叫醒自己。
“回魂啦!”
邪桀看着一脸呆滞的素白,不客气地叫唤道,说着便不客气地拉着她那双柔嫩的纤手。
素白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反而是越握越紧,当下也不再挣扎,只是任由他握着,那左心房下的东西似乎在有节奏地跳跃着,那是一种不曾有过的悸动,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这个人会让自己有莫名的亲近感?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素白有点心慌,甚至说摸不着头脑。
邪桀可不知道此时素白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小皇妃愿意被自己牵着了,这就是好的,念此,他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那是一种满足而又欢喜的笑。
看着邪桀脸上的那一笑,素白不由看痴了过去,自己二世为人,所见的帅哥美女多如牛毛,但是还真的没见过在心里低咒一声,“妖孽。”不过这一笑还真的是乱了浮生,惊了物语,想必这个可以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了吧?
“嗯。走吧!让人家等久了就不好了。”说着就莲步轻移往宫殿里走去。
“想不到皇妃还有如此的政治思想觉悟,不过也没事,他们能够等我邪君的皇妃是他们的福气,所以不急,我们慢慢散步着去就好。”语气间的轻狂不言而喻。
不过我素白也不反感,她的夫君,理应如此,当下也不急,与邪君一起漫步在就像盛夏的夜晚,清凉的晚风拂过发梢,竟有丝丝的凉意,这时一种无法言语的惬意蔓延在心头,多少年了?他们一直为生活奔波,忙着不属于自己的事情,那属于自己的时间是少之又少,但是只有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全放下心里的负担,做一个自由的人,干一些想干的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素白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僵局你。
“嗯?”看了看你素白,轻声道,“素素想知道什么?”
闻言,素白直接开门见山道,“为什么是我?”确实,这是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了,在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里,女人更是多不胜数,为什么唯独是自己?如果说是因为脸蛋,那更加不可能,因为现在自己顶着的是一张平凡的脸,在这个美女如云的世界里,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邪桀轻笑一声,他早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你是你,是我最爱的你,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闻言素白小脸一红,如此尴尬的话暂且不去考虑它的真实性,就这么风轻云淡地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怪怪的,当下立即嗤笑道,“下半句你不会要说,自从在梦中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如此轻薄的话语吧?”
“素素,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你猜错了,我要说的是,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的眼里只有你。”蓝色的眸子里闪耀着异样的流光,让人不由得相信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看得素白是一愣一愣的,“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像您这样的大帅哥,如果我见过你,那怎么会毫无印象?”是的,以素白的性格,既然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弄清楚。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邪君突然从袖中拿出一个晴天娃娃,虽然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那么样还是依稀可辩。
“你是小邪?”素白一声惊呼,小邪是与自己同在西毒门下学艺的师兄,几乎陪伴自己度过了四年,后来,素白继承了冥府之后再去找他,师傅却告知自己,那陪伴着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小邪不慎中了血灵族的暗算,自己离开了师门,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了。
素白曾经想过要去找他,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人海茫茫,他若是真的想躲着自己,那就算自己走遍天涯海角,也很难找得到他。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素白第一眼看见他,就有莫名的熟悉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会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他的医术会与自己一般,原来,绕了一圈还是最熟悉的人。
不过,让她最觉得郁闷的是,那来自血液上的亲近,又是从何说起?没想到的是,过了三年,他的样貌变化如此之大,竟然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就是儿时学艺的师兄,如今,还莫名成为了自己的夫君,是不是该说世事难料?
看到素白一直盯着自己看,邪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没有,只是好奇,这张脸让我感觉到非常陌生,不要告诉是我,这才是你原来的面目。”素白仔细的研究着那一张妖艳妩媚,有一种伸手去捏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冲动。
“素素,你又冤枉我,我这脸是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不信你看。”说着就拿自己那白皙的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的他龇牙咧嘴。仿佛脸不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心疼。
最后还是素白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自残下去,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脸期待的望着素白,“素素,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什么?”
邪桀看着一脸淡然的素白,道,“你不怪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吗?”
闻言素白看着那一张着急的脸,当下心里一阵暖流流过,他是在意自己的看法吗?或许是经历太多,所以变得麻木,语气间竟然有一种出奇的生冷,“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来的总是会来,就算你不愿意,你也改变不了事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旁观者是没有任何资格说不的。”
素白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把邪桀的心刺得生疼,就像是自己刚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冷淡,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说不清楚这种距离感是什么?但是他敢确定,那是他现在手不能触及到的世界,亦或者说与他现在世界不在同一个平面上,那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他是一个王,他掌控了整个国家人民的生死,在他的国度里,他可以掌控一切,却追寻不到她的轨迹。心脏上的痛苦完全反映在他帅气的脸上,他还是一样在素白面前隐瞒不住自己的情绪。
看到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俊脸,素白的心也微微抽触了一下,直接拿自己那细长柔嫩的手指,拂过他的眉间,试图去抚平他的哀伤。
感觉到那突如其来的,美妙触感,邪桀心间那莫大的痛苦似乎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迅速从心间退走,原本的痛苦立刻被那喜悦所代替。
看着眼前这个如孩子般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子,素白不禁笑了一笑,这真的是那个让别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吗?怎么看起来跟小孩子一样?
看见素白脸上的冷意已经退下,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素素,我们现在可是准夫妻了,拉拉小手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对吧?”
闻言素白干咳了一下,“咳咳。”真不知道是说他可爱呢,还是可爱呢。
见素白不说话,邪桀就直接上去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一脸满足,不知道为何,素白见到他脸上的笑容,竟然舍不得甩开他的手,就这样任由他牵着,心里也不反感,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可是这一举动在另一个黑袍男子看来却显得有些怪异,眼里原有的铸锭也泛上了丝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