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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学良答:“不用,我己查了,是张宗昌手下的白俄兵打的。”
张作霖更惊奇了。
“老毛子?张宗昌给俺秉报时,俺还劝过他算啦。老毛子一向狡诈凶悍,反复无常,野心不小,和日本小鬼一样惦念俺东北哩。没想到他真干了起来,还打得不错哩?”
对此,张学良也老实评价:“是打得不错!不过,张宗昌此人太烂,用一时,不能用一世,父亲要三思。”
“好!俺心里有数。
这次打得好,赏!学良,吩咐发电,传令嘉奖,宜乘胜前进,一鼓足作气冲进天津北平,让俺大元帅也当一回总统总理玩玩儿。”
电报马上发到了张宗昌手里,不提。话说这小韩子抬着棺材到了施村。布下重兵,层层防御,自信能煞掉张宗昌傲气,拒敌于国门之外,重抖当年敢死了队队长厮杀于三战之中的赫赫威风。
可是,一连几天,直军按兵不动。
细作探报,张宗昌因连日征战突然病重,全军恐慌,稿素幡执,恐其命休就在这几天之间。
小韩子大喜,以手加额,直呼天意如此。
“张宗昌死,小韩子生!此系天意哩!”
但说归说,防御上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反倒训令全军,加强戒备,不得松懈。于是,一连几天,小韩子天天命部下抬出大黑漆棺材,放在自己的司令部面前。
自己呢,全副武装,卡了双枪,拄了佩刀,撅着胡须板着脸孔腰杆笔挺而坐。任由记者拍照。
任由大小报纸胡乱吹嘘。
这天,天空有些阴霾,一大早就布满了乌云,把1924年10月底,渲染得更加血腥。小韩子照例抬出黑漆棺材,摆好架势坐好。
当地的几个小报记者,就屁颠颠的忙开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习惯了戒备森严却次次平安无事的部下们,大多抱着枪,索然无味的瞅着热闹。
正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车轮滚动声,在锃亮的津浦线铁轨上响起。
嚓嚓嚓!鸣!嘹亮的汽笛在远方鸣响,伴着不祥的嚓嚓嚓,一道乳白蒸汽扶摇在天宇。
因战事早就停运了的津浦线,竟在然还有火车?小韩子孤疑的瞪起了眼睛,斥退小记者,命令部下严加准备。
于是,众兵将抖擞精神,警惕的注视越来越近的火车。
火车越来越近,越开越拢。
包括小韩子在内的直军所有官兵,眼睁睁的看着一列从没看到过的铁甲战车,慢腾腾的停在自己眼前,眨巴着眼,仿佛都还在梦中。
列车全部用钢甲包裹,恍若一个能移动的长方型钢铁盒。
只看得见最下面的硕大无朋的车轮,在钢轨上轻快的滑动,整列车在阴霾的天空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咣当,车门突然打开,几个高个儿蓝眼睛勾鹰鼻的外国人走了下来。
一个翻释模样的人对卫兵说:“这是美国的柯将军,特来拜访韩将军,并运来了最新式的枪炮。”
听说是美国将军,卫兵屁颠颠的飞跑而去。小韩子本来就端坐在司令部的大院前面,司令部占据着施村最好的房子,也就是原火车站站长办公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