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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
浚王图浪也有些恼火道:“原来是他们这些混蛋,既然稚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他们抓起来严惩。”
“抓起来严惩干什么,那不是没有乐趣了?”
“父王如果想要避免这种事,那就应该快马加鞭,用急行军赶路,让稚儿早日去京城见识一下那什么少师大人。不然父王整日在路游山玩水,孩儿当然也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不会父王只给自己玩,不给孩儿玩”
说到最后,图稚就一脸不服气地别了浚王图浪一眼。
在浚王图浪被图稚双眼别得说不出话时,旁边的王妃姚晶就笑道:“稚儿,你以为急行军容易吗?”
“怎么不容易?”
图稚却嘟起嘴说道:“只要父王跑起来,不说这些狗密探遮遮掩掩地未必能跟得父王速度。就是光在脑袋中猜,他们也猜不出父王为什么要加快速度。没弄清父王为什么要让队伍加速前,他们哪敢再跑来骚扰父王。”
“反正就是这样,父王要游山玩水,孩儿也要游山玩水,孩儿去找母妃了。”
说完图稚也不等姚晶答话,扭过身子就自己跑开了。
显然浚王图浪不让队伍加速,她就还要继续赶兔子玩下去。
而在图稚跑开时,不仅姚晶没叫住她,甚至浚王图浪也一下沉思起来,莫冬妮也说道:“王爷,你看小郡主这话怎么样?”
“稚儿这话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本王又怎能只被几个跳梁小丑般的密探就逼得那么快改变行程。”
自从知道骚扰自己的乃是从秦州城一路跟来的各国密探时,浚王图浪就格外恼火。
因为,仅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真正袭击浚王图浪。而浚王图浪在秦州城时都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过,现在出了秦州,他们居然就敢来骚扰浚王图浪,这也让浚王图浪实在有些恼火。
恼火他们不识抬举,恼火他们自不量力。
听到浚王图浪不满,马车旁的国师桑采群就说道:“王爷何必要如此计较呢”
“即便我们的确不该受这些跳梁小丑影响,但王爷又何尝不可借这些跳梁小丑来操演一下军士。或许立即前往京城是个选择,但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我们的行踪、摸不准王爷想法,未必不又是一个选择。”
“国师果然好策”
听完桑采群建言,浚王图浪立即一脸大悦。
因为,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密探,而是为了京城里的那些王公大臣、皇室宗亲,浚王图浪也的确不能给他们看自己笑话。
而且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自己意图,这对浚王图浪前往京城后的事情也大有裨益。
至于说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王妃姚晶和桑采群都带出来,当然也是为了给那些留在秦州的人多一些活动余地、活动空间。
因为,王妃姚晶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王府里面的那些妃子就不会闹开,而桑采群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那些秦州的大臣和世子、郡主也未必敢真正闹起来。
只有给所有人都留下发挥空间,他们才会在浚王图浪面前展露出野心的獠牙。
而不管浚王图浪在这边怎么商议,回到荣妃马车内,图稚就继续嘟着嘴说道:“师父,徒儿虽然照师父的话说了,但你说这样真有用吗?父王前往京城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与往日都是一脸恬静地坐在马车内的荣妃不同,随着图稚一句师父,荣妃脸就换了一种表情,甚至是倾耳听了听,这才同样带着一种郁闷的愤恨道:“如果没有桑采群那狗东西,这些话自然管用,可恨那桑采群居然又给浚王图浪乱出主意。”
“乱出主意?师父,国师又给父王出了什么主意。”
武艺高的人会去佩服比自己武艺更高的人吗?不会,因为他们只会成为学武人的目标。但如果当一个人在某方面有着无法掩饰的缺陷,甚至是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善自己缺陷时,他们就会开始佩服那些在自己不足之处有所专长的人。
例如,图稚虽然听出自己师父不喜欢国师桑采群,内心却还是很佩服能扰乱自己师父计划的人。
给图稚说了说桑采群的主意,图稚的师父就一脸不满道:“你看那个桑采群可恨不可恨,我们好好的赶路就不成?他们凭什么一边赶路就想着一边算计人难道他们不算计人就活不成吗?”
“嗯算计人的确不好,那师父你说我们要不要杀了国师?师父又不给徒儿杀那些密探兔子,但如果能杀杀国师,或许更刺激呢”
“杀国师?还是不要了。”
“谁知道国师万一在这里身亡,浚王图浪还会不会前往京城,又或者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什么?杀国师父王就不会前往京城了吗?那还是不要了。”
没想过杀国师的变化,图稚立即摆出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道:“徒儿还等着去京城见见少师大人,去京城玩玩呢”
一脸爱惜地摸了摸图稚脑袋,图稚的师父就说道:“算了,我们还是随浚王高兴,边玩边去京城既然他们现在只会让那些密探来骚扰浚王,我们也没必要去理会他们。”
“那我们干什么?继续赶兔子吗?可父王好像想要戏弄那些兔子,不让徒儿继续去赶了呢”
对于图稚来说,什么政治、什么国家全都是浮云,她只要有自己快乐、有自己师父和母妃就行了。
因为不管大人们在关心什么,图稚都只关心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换成另一个师父、另一个母亲,可能会对图稚现在的状况担心不已,但仿佛是为了让图稚享尽童年,图稚的师父却说道:“既然浚王已打算带着那些密探去玩,我们还跟着闹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去锄强扶弱”
“锄强扶弱?师父要带徒儿哪去锄强扶弱?走江湖吗?”
学武艺是为了什么?
报效国家?
那种蠢事只有在宣传忠孝节义的官样文章中才会看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朝廷也一样贪,因此除非那些官家子弟,几乎所有人学习武艺都是为了锄强扶弱、惩治贪官。
想到终于可以前去行走江湖了,图稚的双眼立即笑成了月牙状。
图稚师父却也没去阻止她兴奋,点点头说道:“即便这不是完全自由的走江湖,但浚王前往京城的路想必也会经过一些市镇。我们不需走得太远,只要在那些市镇中锄强扶弱就行了,这也算一种最基本的江湖阅历。”
“走江湖好,走江湖好,徒儿就盼着走江湖了,那我们今晚就出发行吗?”
“今晚还是不要了,因为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可以给我们锄强扶弱的家伙。这事先让师父替你打听一下,等到打听清楚,你自然就有机会杀个痛快了。”
“哦杀个痛快,可以杀个痛快喽”
随着图稚在马车内兴奋地蹦跳起来,荣妃的马车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可即便是看到了马车摇晃,随在马车两旁前行的王府护卫及秦州精兵却丝毫没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当然,也没人知道图稚师父竟然将杀人当成了对图稚的主要教导。
因为对他们来说,图稚或许就像那些逃跑的密探嘴中所惊呼的一样,她就是一个小妖精,一个会闹得所有人都不安宁的小妖精。至于图稚为什么会变成小妖精,又会变成怎样的小妖精,这却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事情。
于是,浚王图浪在计算,图稚的师父也在计算,虽然两辆马车的目的地一样,将来的行程却有可能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