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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浩瀚打开纸条,上面一行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星期五晚上八点半,零点电影院门口见,不见不散!”
“零点电影院”是距离江汉大学大约两站路的一个大众影院;一到周末,周边院校的同学们,特别是秘密谈情的恋人们,都喜欢到那里看电影;影院从去年开始,通宵放映,生意特别的好;影院附近也异常热闹与繁杂,可谓鱼龙混杂;从江汉大学到“零点影院”之间要从博雅湖旁边经过;博雅湖虽小,但湖边风景秀丽,夏季特别凉爽;江汉市作为省会城市,在全国以湖多闻名,共有大大小小的湖泊160多个,这些湖泊的周围,风景怡人的地方,一般就成了夏季人们纳凉的好去处。
星期五,晚饭后岳浩瀚早早的赶到‘零点影院’门口;看着影院外面挂着的大钟,才刚刚七点十分;6月的江汉,7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电影院周围,已灯火通明;四处望了望,还没见到程梓颖的身影。
岳浩瀚无聊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幅的海报,八点四十上映《红楼梦》,陶慧敏演林黛玉,夏菁演贾宝玉,刘晓庆演王熙凤;海报跟前除了岳浩瀚外,零零拉拉的还站着几个人在那里看着简介;正在这时,从电影院旁边公交站牌跟前的路灯下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岳浩瀚向那里⊕∴,▼望了望,只见一个60多岁,道装打扮的老人正与一个身穿白色汗衫面露凶相,**模样的年轻人正在理论。
看看时间还早,岳浩瀚随着旁边的几个人,促了过去看热闹;只见那道装打扮的老人,摆着一个算卦的摊位,摊位旁边挂着“江南第一卦”的招牌;那年轻人正指着老人说道:“球!还江南第一卦,江南第一骗吧,老子今天要把你摊子给踢了,还想问老子要钱?!”老人不气不恼,面带微笑的说:“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信则有,不信则无,老道从武当云游到江汉已半年有余;因囊中拮据,在此摆摊一是糊口,二是结识有缘人,刚才测字的钱,老道不收了;不过老道奉劝你一句,‘火’大惹祸呀!”“什么惹祸不惹祸的?不要钱也不行,你要赔偿老子的精神损失!”年轻人纂着右拳在老人面前晃了晃说道。
岳浩瀚看不过眼,就说道:“大哥,道长都那么说了,你咋还不依不饶呀!”年轻人说:“你不清楚,刚才我在这里看到前面一个女人,在这里写了‘鼠’字让他测,他说那女人大富大贵;儿女双全,孝顺,一生生活无忧;那女人刚走,我也写了个‘鼠’字,他却说我三日内有灾祸,弄不好有性命之忧;你说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想骗老子钱!”
年轻人说着话,正要伸手扯老道的招牌的时候;向右前方瞄了一眼,脸色突变,转身就跑;这时就看到右前方四个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留着光头的年轻人向刚才测字的年轻人追了过去;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藏刀;拿刀的年轻人边追边大喊:“锤子,骂那隔壁的今天休想跑掉,老子找你几天了,今天非砍死你个bz养的!”
四人追了大约两百米远,叫锤子的年轻人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马路上,四人围上去就拳脚相加;那持刀的年轻人更是举刀便砍,这时,就听旁边有人大喊:“快报警,杀人了!”四人听到有人喊报警,又踢了几脚,方才离去。
这场景来的太突然了,太tm让人震撼了,岳浩瀚和老道身边的几个人,都看的楞在那里;愣了会,还是老道先说话,“过去看看人咋样了,人命关天呀!”几人到了跟前,看那叫‘锤子’的年轻人,满脸是血,胳膊上一个很深的伤口正在朝外淌血,白色的汗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人躺在那里不住的哼哼;老道蹲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把里面白色粉末状的药粉轻轻的撒在锤子的伤口上;那‘锤子’睁开眼睛惊慌的看了看老道,又继续大声的哼哼起来。
不多一会警笛长鸣,120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赶到,在两个警察的指挥下,几个护士把‘锤子’抬上了救护车快速离去;警察随便询问了周围几个目击者后,也离开了现场。
岳浩瀚随着老道向电影院方向走去,这时就看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程梓颖,正从刚刚到站的公交车上走下;看到岳浩瀚,程梓颖脸色绯红的向他快速走来;到了跟前,程梓颖轻声的道:“浩瀚,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晚饭后李晓辉拉着我和她一起洗了个澡,反正时间够;我就晚走了会;对了,怕买不到票,我昨天下午提前把电影票买好了。”程梓颖说完话才望了望那老道。
岳浩瀚今天一直对这个道人很是好奇,以前岳浩瀚非常鄙视街头摆摊算命的,总觉得那些人,都是靠‘三寸不烂之舌’骗取不义之财;可今天这个道人面相慈善,浑身透着仙风道骨的气质;特别是那测字的事情,更让岳浩瀚觉得离奇;越是好奇,就越想弄个明白。
岳浩瀚带着程梓颖,不自觉的跟着老道到了他的摊位跟前;这时老道望了望二人,来了一句:“两位是贵人呀,今天能在这里偶遇两位施主,看来贫道不虚江汉此行啊!”
“道长,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老。”岳浩瀚望着道人说道。
老道回道:“小伙子,你是疑惑那年轻人说的,为何他和前面的那女人同时写了个‘鼠’字,我测的结果却大是不同,对吗?”
岳浩瀚道:“嗯,我感觉很好奇!”
那老道望了望岳浩瀚,说:“这个就是依照‘周易’中的‘外应’来测的;说出来,看似很简单,运用起来却很难,需要灵便与智慧;《易》为容易,简单;又为不易,不简单!前面妇人正写‘鼠’字的时候,我听到旁边小餐馆的老板娘正在喊叫她的老公快快把门外三轮车上的大米,白面卸下;鼠有米面吃,能不大富大贵吗?况且此女人无心为‘鼠’又遇一车米面;当然断她富贵,子女孝顺了。”
老道说完,岳浩瀚又问:“那年轻人又怎么解释?”
老道回答道:“那年轻人,本来心机不纯,看我这样给那妇人测解;他期盼自己富贵,发财,就有心为鼠,匆忙也写了个‘鼠’字让我测,他字还没写好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抱了个大花猫站我摊位前看了一会才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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