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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晞将纸张接过来,赞叹道,“张先生才高八斗,能文会画,这诉状既动情,又清晰禅述了案情。”
他将状纸拿给萧枫,命令道,“萧将军,你立即送去刑部衙门,传本王口谕,让刑部尚书立即审核,明日就升堂。”
“微臣遵命。”萧枫接过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张逸书听到他们之间的称呼,立时震惊在那里。
赫连晞又转身对温珩道,“温公子,你现在去尚书府,取出那块免死金牌,只有这样才能杀掉宋裕。”
“遵命。”温珩也一揖首,转身飘然而去。
赫连晞安排后,松了口气。刚才这一番气魄威严的话语,让他的帝王气质披露无遗。
张逸书颤声问,“殿下公子,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赫连晞含笑道,“是的,因为本王是微服出宫,之前有储多顾虑,不便透露身份,还请先生见谅。”
张逸书立即跪拜地上,“参见太子殿下,小民真是眼拙不明,之前有怠慢之处,还请殿下谅解。”
赫连晞将他扶起来,“你重伤在身,不便多礼,躺到床上好好休息,蓄精养锐,明天才能对薄公堂。”
张逸书躺到床上,眼中仍闪动着激动之色。
也明白离去的两人,是他身边的将军与军师,而那天那位顾访草庵的,大概就是太子妃了。
有他们插手相助,此案必然有胜算了。
这时站在窗外的宋鹭儿,也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商人,是来去自如的侠客,是呼风雨的将军,是手握威赫皇权的太子。
这样看来,那位泼辣娇媚的少夫人,就是太子妃了。
她既然有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就轻易留在烟花场所的。
她必定怀着其它的使命,潜藏在某个角落,为这件案子而努力。
宋鹭儿凄然一笑,我真是傻啊,以为这些男人都是磊落善良的。
原来他们将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案发时要胁父亲。
对她的关心照顾,也是出于对她最终命运的怜悯。
宋鹭儿默默转过身,站在前院,望着那扇大门。
自己要不要回去通风报信,让父亲将免死金牌藏好,让他做好转移赃物与消灭罪证的的准备?
这样即使定罪,至少还可以保全性命吧?
可是她眼前又闪过张逸书的累累伤痕,想起他妻离子散的悲剧。
其实父亲所犯的罪,又何止这一些?
尚书府的一金一玉,都沾染着罪恶,朝中被他逼得流落他乡或死亡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他的伏法似乎是天理所归,民心所望。
宋鹭儿站在寒冷雪地中,痛苦纠结,难以抉择。
此时在尚书府内,颜兮兮也在查探着丹书铁券的下落。
走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外,看到宋裕跪在一张案前跪拜,案上摆着一块瓦状的铁牌。
上面刻着密密的朱砂字迹,上面有醒目的“免死牌”三个字。
她十分惊喜,没想到这张威力无比的牌子,这么轻易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