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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办事浮躁,一件小事竟弄成这样。
徐汶也没有法子,侄子盯着呢,好人不过只做了一半,不然这一次的好处大发了,当下带着遗憾告辞而去。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记即使此案归罪在众家丁身上,可是那么多的下人受了刑罚。鲁道同也出了大丑。
不提鲁道同在家烦恼,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妄动,只求到此为止,万一惊动了言官可不是说笑的。
很快兵马司结了案,刘阿三指使众人反击。伤了数人,在禁城里群殴,罪加一等,姑念其年迈免责,限期半个月内返回原籍,不许滞留京城。戏园子勒令转卖他人。
长庆等人按照各自的罪名轻重,各有处罚,总而言之相当于后世处理普通的刑事案件,拘留罚款口头警告什么的,不严重。
鲁家那些家丁。受伤者也免予追究,没受伤的当众重打三十大板,双方所有的损失都由鲁家赔偿,打完了即刻释放。
除了刘阿三倒霉之外,这边算是大获全胜,出来后一个个得意洋洋,就算刘阿三也能得到一大笔赔偿,反正年纪大了。趁机回乡也不错。
反观鲁家这边一个个捂着屁股唉声叹气,他们向来趾高气昂惯了,这下算是彻底丢了脸。路上一瘸一拐的饱受百姓的指点嘲笑,跑回去找老爷少爷哭诉。
最丢人的就是鲁道同父子三人了,打在下人的屁股上,如同抽在他们的脸上。不但得好好安慰下人们,还得如数赔偿人家的损失。
鲁道同在完事后马上告了一个月病假,躲在家里不见外人。沦为官场上的笑话。经此一事,他对柳五恨之入骨。
徐府。
马上要过年了。涟漪忙得脚不沾地,那晚又是喝酒又是唱曲。相当于减了压。
叶琴进屋说道:“太太说叫办的平金绣披五十副和三十套炕帷子,二十四日送进来,怎么到今日还不见?可不要误了事,请大姐传总管问一声儿。”
“我知道了。”涟漪随手呷了口参汤,“还有别的吩咐么?”
叶琴说道:“问别的府里上下压岁钱一共应该多少,开个单子送进去,好发了银两下来。再来大年三十该祭祀的一应排场,咱们不熟悉,太太嘱咐要问的赶紧问,不许出了纰漏。还有各庄上的佃租已收了多少,需要返回去多少,尽快查一查,免得庄人缺钱过不好年。”
“这我都知道,前天就交代张管家了。”涟漪忽然苦着脸,“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不知道长辈们怎么熬过来的。得,今晚又不能休息了。”
叶琴也苦笑道:“无他,人多分担,太太只需掌总即可。不像咱们就两个人,他又没老爷的威严,什么事都得咱们亲自盯着。我先过去回太太,马上回来帮你。”
叶琴说完转身匆匆出去了,涟漪吩咐唤内管事张寿家的进来询问,并交代了一些事。张寿家的出来和她男人张寿讲了。
管家张寿也正忙着金陵周围追讨欠租、抚恤佃户、照顾老弱病残等事,一样忙得焦头烂额,没好气的道:“我没空儿,你去喊小喜子,叫他去找薛雨。”
“德行。”张寿妻子白了丈夫一眼,走出来对小厮小喜子说道:“你去对门绣铺里问问,说定的东西已经误了期限,里头问过了,说明儿再不送进来,今后的生意可就不稳便了。”
“知道了。”小喜子撒腿跑了出来,进了齐大寿的铺子,见屋子里站满了客人,齐大寿和几个伙计正忙着拿这个拿那个。
柜台后坐着一人管账,是薛雨的心腹许升,小喜子笑嘻嘻的走上前。
许升看见张管家身边得力的小喜子来了,起身招呼他进去坐,小喜子则见他忙碌,很有眼力见的不进去,问道:“薛雨哥在里面么?”
许升说道:“是呢,你自己过去吧。”
当下小喜子走到后院,到了帐房门口,门上贴着一张告白,“帐房为银钱重地,自宜谨慎,昨已被窃,日后不论何人,不奉呼唤不许擅入。”
“失窃了?那叫我进来做什么?”小喜子心里暗暗好笑。
敢情薛雨因帐房往来人多,没机会和楚楚纵情,故此想出来的办法,他自己藏了几两银子,对外宣称失窃了,然后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来。
而楚楚欲擒故纵的吊了他多日,收拾的薛雨对她服服帖帖,叫往东不敢往西,叫打狗不敢撵鸡,如此一男一女也就水到渠成的好上了。
铺子里最碍眼的当属齐大寿,所以薛雨把丢了钱的责任冤枉给了便宜大舅哥。而齐大寿有口难辩,打前日起,赌气不进帐房了,哪里晓得正好便宜了妹妹和便宜妹夫大白天的滚床单呢?
小喜子和薛雨极为熟悉,直接推开房门跨了进去,主桌上没人。
“哪去了?”小喜子扭头一看,里间门上垂着帘布,走过去见连床-上也垂着帐子,莫非薛雨哥生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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