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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死后,大贵请来丈人贾老看了,买来上好棺木厚殓埋葬,看上去十分悲痛追悔。可仅仅过了月余,没事人一样了,前来做媒的人渐渐络绎不绝。
因有前车之鉴,大贵不相信媒婆的鬼话,亲自到处寻访,很快听闻一宦族井氏,年方十九岁,新寡之妇,容貌绝伦,财礼百两。
大贵心动了,花钱买了个机会在上香时远远见了一面,果然是个绝色尤物,回家说非她不娶。但是吴富安只肯出三十两,大贵便暗暗将贾氏遗留下来的首饰凑数,把那井氏给娶了回来。
不但人艳治动人,颇有文采,床第之间亦大方主动,弄得大贵十分快活,心满意足了。
不过井氏自持自己的美丽,又自诩出身名门,不把公公婆婆放在心上,什么活也不做,整日里悠闲度日。
吴富安和颜氏反倒体谅她娇嫩柔弱,奉承是个官宦小姐,一句重话也不忍苛责,一个劲的说她命好。
“前夫受享她不起,我家有福,得此好媳妇云云。”
前后媳妇一对比,很多邻居都对此不以为然,吴家的名声更差了。
村里有家欠债的穷人名叫任大,老实巴交有两个半大儿子,灾荒年借过米六斗,当时米价昂贵,银子一两起利。后来任大出门打工,第三年才回来,吴富安利上加利,非要任家还他米二石,肥猪一口,又逼着任大写了五钱银子的欠票。
在过去,穷人不是不清楚借贷是个无底洞,一旦欠了钱,除非遇到奇遇等发财的机会,不然一准永远还不清了。
但穷人也有穷人的算盘,再说不借钱就得饿死,而敢逼死人的地主是少数中的少数。现实是地主家最怕摊上人命官司,没有靠山的更怕,一旦被官府等恶势力盯上了,轻则大伤元气,重则家破人亡。
所以穷人并不怎么担心,当然钱是要还的,过去可没有后世那么的无耻,欠钱者反倒是大爷。古代律法讲究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个不还试试?分分钟官府会派人来宣布你破产了。一家子做奴隶吧,严重者世世代代为奴,怕不怕?
这里面涉及到成本问题,不消说打点官场的花费,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都来当家仆,根本养不起?谁来种地?
总之当地主也不容易,佃户得哄,欠钱的穷人也得哄。讲究的是恩威并施,凡事不能做绝了。对任大来说,欠就欠吧,有闲钱就还一些。然后继续借,如此反复还钱借钱,与广大卡奴一样,银行和地主的性质一样。不怕你还不起,就不怕你不借贷。
如此过了大半年,因任大没有再次出门打工。两个儿子又能吃,一文钱也没还上,并且任大家劳动力充足,没钱可也不穷,这未免让吴富安不乐意了,连利息都不按时交纳,太没有信用了。
有一天吴富安找到了任大,说道:“这银子该还了,我知道你家里不容易,等你把钱换上,我再借你两石米。”
任大寻思不错,于是就向一个朋友借了五钱银子,说好明日拿米还你,以为和以前一样,还些银子,再得两石米粮,至于越欠越多,谁管他呢?敢逼咱卖儿子还债,老子就和你吴家拼命,光脚的怕穿鞋的?
到了吴家,把银子交了,吴富安乐呵呵的说道:“今日忙碌没有工夫,明日我去你家。”
任大觉得不对劲,可人在屋檐下,只得走了。
到了次日,吴富安来到任家,说道:“五钱母银,算你加三的利息,该还利银一钱二分,咱们一次清足,我把欠票给你,咱们重立欠票。”
这时候任大也没辙,不干吧,那五钱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只得把刚织出来的布剪了五尺,又任凭吴富安在鸡舍里捉了一只大公鸡。
吴富安笑嘻嘻的道:“总共值一钱一分,还少一分呢。”见墙壁上挂着一本官历,随手摘了下来,“这个算一分吧,我正好看看什么好日放债。”
笑嘻嘻的把欠票交给眼巴巴的任大,他袖了历本,左手一只鸡,右手五尺布,如飞去了。
任大惦记着两石米,急急忙忙写了借条,叫两个儿子扛着萝跟他去吴家借米,谁知下人说老爷出门讨债,没回来。
第二日再去,在廊下等了老半天,就见吴富安背着手出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任大有求于人,低三下四的道:“承吴老爷借米,小的已写好了约批在此。”
吴富安冷冷一笑,摇头道:“区区一两米银,我她娘的要了三四年,吃了多少次闭门羹?才算是讨回来了,还想要我借你?没门!”
任大急了,苦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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