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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马上变得很难看,狠狠盯了低着头的落红一眼,她太清楚落红素来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自然不好替她出头了,没得连自己也落得个丢人现眼。
钟可姑没言语,王玄清皱眉接过来那一对金镯子,语气淡淡的,问道:“这镯子是谁的?”
落红跪下来,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镯子明明是青烟媳妇偷的玉兰姑娘的,玉兰姑娘脱下镯子洗手,完事后忘记了。她就拿了镯子包了去,我后来见了她,问手帕是哪里来的?抢过来要搜她身上,她怕搜,是以叫喊惊动了奶奶们。这会子,她倒恶人先告状了。”
说完,把手帕送了上去,王玄清吩咐王玄红把玉兰叫来,又问道:“她说在滴翠亭里看见你,那你又是在哪里看见她的呢?”
玉兰一呆,支支吾吾的道:“我是在附近的太湖石后解手,看见她偷的。”
青烟媳妇冷笑道:“我是在滴翠亭看见她打枫亭过来,可我却没有到枫亭。”
这时玉兰来了,她正因不见了镯子,到处的乱找乱问。
钟可姑瞧了眼脸色铁青的钟可姑,开口问道:“你的镯子怎么不见的?”
玉兰说道:“我打外头回来,路过枫亭见婆子提了热水,因说要洗洗手。落红嫂子帮着我叫婆子倒了水,当时褪下镯子随手放在了石头上,就忘记带了。我记得那时就我们三人在那里,她们该知道谁拿了去。”
王玄清问道:“这手帕可是你的?”
“不是我的。”玉兰摇头。
看了半天的王玄红忽然笑道:“这手帕就是落红的。”
“好了。”王玄清处置惯了此种事,当下传了舒二娘来,说道:“落红偷了玉兰的镯子,还赖青烟媳妇偷的,大呼小叫的嚷闹,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把她带出去,在园门外头打二十板,撵了出去。”
玉兰竟没想到是落红偷的,枉自先前还念着她不计前嫌呢,睁大了眼看着落红流着泪给诸位奶奶磕了头,也不敢分辨,低着头匆匆随着舒二娘走了,不禁叹了口气。
邬夜春大损颜面,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去,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也是她的亲戚在松江府坑苦了徐海,连带着她也不受徐海待见了,最近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燕雀庄,花凤仙家与谷二狗家比邻而居,两家只隔着一道柳篱,来来往往跳篱笆,无需走门,一直好得像一家人。
蛋子搬到了府上,王玄红更是住在内宅,反而与花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倒是一向亲密无间的谷嫂子因儿子念了书,已经不太愿意娶花凤仙这个山村里出来的野丫头了,即使她缠了足,谁让徐家的风气是瞧不起缠足之女呢。
说到底谷二狗有成为人上人的趋势,而花家就算在徐家混的很开,归根到底还是仰人鼻息。
早年谷二狗的父亲在世之时,谷家有钱,花家没钱,现在则是花家有钱,谷家没钱,谷嫂子节衣缩食供养儿子迎来了丰厚回报,刚刚考中童生的谷二狗给她挣足了脸面。
因花凤仙起了嫌隙,两家的关系变得冰冷。如今两家人出门见面,谷二狗总是仰着脸,花老爹则低下头,还得给他让路,读书人高人一等的身份在辽东人的心里根深蒂固。
总之花谷两家数十年来的颠颠倒倒,无疑是众多普通百姓家的一幅缩影。
其实,这两年的花家三口,在燕雀庄就像直上青云的风筝,又像一帆风顺的海船,因帮着徐灏培育了庄稼,每每得到了大笔赏赐,在庄子里富得拔了尖儿。
花老爹看准了地瓜土豆西红柿花生的前景,向徐灏开口租下了一大片土地,不但种新庄稼,家里养了许多的猪、羊、鸡、鸭,把赏钱用来盖了两间玻璃大暖棚,光是供给附近的权贵就不愁销路。
每天都有活钱进门,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却胜在细水长流,一年到头是个不小的数目。
赚了钱的花老爹只有一个闺女,干脆大兴土木,盖起了大房子。请来匠人,一色的青砖到底,房上飞檐起脊,铺盖着鱼鳞红瓦,找来阴阳先生看风水。那阴阳先生投其所好,赌定盖一座飞檐走壁的花门楼,花家的子子孙孙,必出文官武将。
相形之下,跟花家一墙之隔的西院谷家,可就黯然失色了。
谷嫂子虽然体体面面不屑于做事,也在忧愁坐吃山空,就算月月有王玄红的一份钱粮接济,但能撑到儿子考中秀才举人么?并且谷二狗在学堂沾染上了富贵习气,花销越来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