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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方晟道:“何亚同志考虑得有道理,这样吧,接下来由晋北重点汇报铲除造假产业链工作和防汛加固工作,请立俊同志主持;我和怀所、何亚……唔,还有赖晶三位同志到小会议室等蒲刚。”
说罢率先起身,常怀所本来不想淌这潭浑水,这么多省市领导面前又不便婉拒,肚子里连连哀叹着跟在后面。
何亚走出会议室时的心态好像即将奔赴刑场——明知要面对什么,却又不能不去。自己在场,蒲刚可能还会有所顾忌,至少不会指名道姓破口大骂,也不会挖出自己的隐私秘闻;倘若不在场,还不知蒲刚怎么形容呢。
当然了,到现在何亚都没弄清方晟怎么知道蒲刚被**的,且动作如此之快之违背常理——蒲刚历任***常委、***、***书记,也真没白混,关键时刻市纪委内部居然有干部甘冒风险帮他向方晟求助,发了那几条短信。
按体制正常流程,即便申长得知基层某个***书记被**,哪怕明知被冤枉了,都不可能象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兴师问罪。
以当年方晟被省纪委**为例,申长何世风知道后第一反应是“不管他”,第二反应是“拖一拖”,最后才下决心过问,还必须先与申委书记冯卫军通气。
第二次被**闹得更大,因为是申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夏伯真亲自拍板,双江申委专门召开常委会讨论此事,会上常委们还较量了几句。
以申长之尊大老远跑来干预市纪委办案,风险极大:一是正治风险,此举得罪申委、省纪委两大系统,更是对晋北***工作的全盘否决;二是案情风险,何亚几乎可以肯定方晟并没有直接证据,这种情况下万一蒲刚被定案为罪大恶极,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打脸!
但反过来想,方晟这么做必定有恃无恐,这才是何亚最恐惧的。
没有什么比底牌握在别人手里更可怕的事了。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调查蒲刚的“点”设在市郊山间别墅,往返近三个小时,老吴抵达别墅见到蒲刚后向方晟汇报了一下,说准备返回,之后便没了消息。
方晟也不着急,慢悠悠很有耐心地一杯接一杯喝茶,顺便询问晋北经济方面的措施和发展状况。这会儿何亚哪有心思回答,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旁边的常怀所听了暗暗摇头,预感何亚真是大势已去,这回恐怕徐曲保不住他了。
中午时分老吴、小吴押着车队安然回到市府大院,所经区域全部封锁,快速将蒲刚带到方晟等人所在的小会议室。
乍看到蒲刚,方晟竟有些认不出来:
蒲刚原是富态安详、大腹便便的典型领导干部模样,短短几天瘦掉一大圈,皮肤仿佛迅速枯*耷拉下来,脸上暗淡无光灰濛濛似几个月没洗,眼里布满血丝和绝望。
从“点”押上车一路来到市府大院,蒲刚压根不知发生何事,还以为专案组已经定罪这会儿移交检察院正式逮捕,脑子里乱糟糟忽儿想寻死,忽儿惦记着向申长求助的进展,忽儿又考虑到了法庭是否翻供……
进了小会议室,一眼看到坐在中间的方晟,蒲刚不由狂喜,猛地挣脱两名专案组成员的胳臂,冲到离方晟四五米远处直挺挺跪倒,叫道:
“我被冤枉的,他们要掩盖九沙村27条人命事件,方申长救救我!”
小会议室里一片混乱。
常怀所“呼”地起身问道:“有何证据?”
何亚大喝道:“蒲刚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接受组织调查的人!”
老吴、小吴则一个箭步上前分别从左右按住蒲刚,使他无法动弹半分;三名专案组成员惊呆了,不知所措看着赖晶,赖晶做了个静观其变的手势,示意他们不准轻举妄动。
“起来说话!”
方晟随手指指会议桌对面位置,老吴、小吴把蒲刚扶到椅子上,这样事实上形成方晟、常怀所正对着他,何亚、赖晶坐在两边拐角的三堂候审之势。
何亚冒着触怒方晟的风险抢先道:
“蒲刚同志,方申长、常申长等省领导今天过来是想找你了解铲除造假产业链等相关工作,你要实事求是反映情况,不要企图浪费领导们的时间为个人问题查处做辩解!”
蒲刚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根本不理会何亚说什么,目光急切地看着方晟,好像有满肚子话要倾诉。
方晟故意让场面冷了冷,缓缓道:
“蒲刚同志,刚刚何亚同志说得不错,我们此行是了解相关情况,并非干预晋北***对你个人问题的查处,一码归一码,明白吗?”
“明白,方申长。”蒲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