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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声极为不屑的声音中，南宫浩的身体也直直的飞向一边，如同一发炮弹一样重重的砸在祭台的边缘。
“轰隆！”碎石飞溅，冲天的血光消失无踪。
这样的一幕，是绝对出人意外的一幕，最少，到南宫浩飞出去之前，还有着几乎一大半的宗门弟子们目光都集中在天际那些落下的天雷上。
可事实就是……
当他的看着天雷的时候，南宫浩却已经飞了，飞得有些突然，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障眼法？！”
“这些天雷都是……障眼法？”
周围的宗门弟子们望着天际依旧汇聚的天雷，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仅仅只是一个障眼法吗？
要不要这么浪费！
这是他们心里的第一想法。
而这种想法自然也在南宫浩的心里闪过，即使只是一念之间，可南宫浩确实是听到了方正直的这句话。
“障眼法吗？”南宫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站立在他所站位置上的方正直，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中有着一种惊讶，不算太明显，但至少他的脸上再并没有刚才的平静，而是沾上了些微的尘土。
刚准备站起来，南宫浩的脸色也再次一变，与刚才眼中的惊讶相比，这一次，南宫浩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
因为，一种极为恐怖的危机感正在他的心头升起，让他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已经非常之近。
“轰隆！”一声巨响。
整个天禅山的天顶都完全震动了起来，那是无数道天雷轰下来的震动，每一道天雷都带着狂暴无比的劲风与暴雨，而那些天雷所轰中的位置，正好是祭台的边缘，南宫浩所撞中的位置。
“浩儿！”南宫天的口里发出一声惊呼，原本还有些平静的脸色，在这一刻也变得无比的苍白。
“怎么回事？！”
“这些天雷怎么会……”
“不是障眼法吗？”
强烈的震动，同样让周围的宗门弟子们都是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去，但是，在他们的眼中，都有着一种浓浓的疑惑与震憾。
“障眼法？你们还真是够天真的，难道，你们会觉得我这样纯洁的老实人会喜欢浪费？不可能的事情，勤检节约可是优良的传统美德！”方正直充满鄙视的声音回答了宗门弟子们心里的疑惑。
“……”
“纯洁的老实人？”
“勤俭节约是优良的传统美德……”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的无语分为很多种，那其中肯定有一种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实在是没有脸面再说什么。
宗门弟子们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在方正直弄出夸张的动静，却又一脚抽飞南宫浩的时候，他们心里震憾，原因是他们有一种智商受到辗压的感觉。
可现在呢？
他们感觉到的已经不止是智商被辗压，而是一种源自于内心的侮辱感，这种感觉让他们羞愤，同样也让他们有种无法抬头做人的感觉。
根本不是障眼法！
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什么障眼法，或者说，从一开始，方正直的这一击，就是要让人误会他用的是障眼法。
很无耻！
但是，却无耻的让人感到心颤和可怕。
高手之间的对决，最重要的并不是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因为，很多时候那种差距已经是微乎其微。
所以，真正重要的一直都是对战局的预判与把控。
而方正直做的就是这一点，只是，让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的是，方正直的第一招，就做到了这一点。
虚，即是实，实，即是虚！
“好一个方正直！谷长老，刚才这一招换成是你，挡得住吗？”墨山石的目光看着方正直，脸色也是不断的变幻着。
“这……恐怕挡……不住！”谷圆一听，也摇了摇头，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
“嗯，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会着了这小子的道！”墨山石听到谷圆的话后，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随着墨山石和谷圆之间的对话，轰落下来的天雷也终于消散，地面上，一片碎石如同被刀割一般。
这样的一幕，也让周围的宗门弟子们有些瞠目结舌，他们不明白是，明明就是天雷，怎么会将地面轰成这样？
当然了，这一点已经并不重要，最少，在现在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一片碎石中，并没有任何的身影。
南宫浩不见了。
“消失了？！”
“难道，是被天雷劈成了碎片？”
“不可能吧！”
周围的宗门弟子们望着这样的结果，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以南宫浩的实力而言，并不应该会这么弱。
“方公子，在看什么呢？”正在周围的宗门弟子们疑惑无比的时候，一个声音也凭空响起，位置正好是在方正直的身后。
而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也慢慢在方正直的身后显现。
南宫浩！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颤，因为，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受了那么多天雷轰击的南宫浩可以这么快就出手反击。
而且，还是用的一模一样的招式。
妖怪！
两个妖怪！
这是所有人心里同一时间升起来的想法。
而方正直的嘴角则是在一瞬间微微的扬了起来，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强烈的危险一样，继续微仰着脑袋：“今天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云雾变幻，正如万物之道一样，千变万化，可是，万物之道仅仅只是变化吗？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万物之道除了变化之外，其实还有着一种……”
“轰！”一声巨响在这个时候响起。
紧接着，原本站立在方正直身后的黑影也凭空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方正直身后的五步距离。
“方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我似乎又上当了。”南宫浩轻轻的身上的尘土，同时，也抹去了脸上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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