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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入魔便无人救林阡,无人救这些殿后的盟军诸将;然而林阡入魔之后,战狼当真能解决他?能阻止他屠尽天下苍生?还是说战狼很可能会重蹈三十年前推动渊声入魔后“横死当场”的覆辙?!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这凶险而矛盾的一息之间,斜路忽然有暖雾驱云扑盖向血狼影,霎时盎然春意驱散走林阡心头大半的阴霾……就在战狼沉浸于即将计成的喜悦中时,那把剑的入局宛若风花雪月的浪漫,硬生生制停了林阡不再往万劫不复中堕。
血色剑光经久不衰,来人还未现出真容,卿未晚以为自己奠定大功、得意洋洋还在添油加醋“林阡借着救人的名义肆意侵犯段亦心”,剑光退散,忽而咋舌,只因那把与饮恨无限匹配、帮林阡再次制衡战狼的长剑,名叫“惜音”。
“盟主?!”“回来了!”南宋群雄还来不及喜,卿未晚倒是先喜上眉梢:“林念昔,你可知林阡背着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林阡武功盖世,自有美人垂青,你这宵小不学无术,眼红才会含沙射影!”那娇小的女子落在林阡身侧,对敌怒斥,转头若笑,一袭白衣,眉眼盈盈。林阡瞬然一呆,不知是真是幻,险些忘了还在武斗,眼眶忽而有些热,直到那一连串的上关花下关风融汇到饮恨刀法里才反应过来:“吟儿……”
“呵,呵呵……”卿未晚一怔,干笑了几声指着段亦心,“盟主当真有那般大的度量,容得下比自己美貌的女人?”
吟儿瞅见段亦心想起她好像是林阡初恋,登时串联了卿未晚所说的一切火冒三丈。她的剑法和林阡刀法可不一样,越被外界干扰越是打得对手眼花缭乱,因此,反而在卿未晚的笑声里帮林阡多恢复了几成功力,横冲直撞一股脑儿往第八阶段去、迫得始料不及的战狼手忙脚乱连退两步。用不着战狼勒令,卿未晚自觉闭嘴。
见只见她傲然守在林阡身侧,霸气作出如下宣言:“比我美?可比我强吗!凡是想嫁林阡的女人,打得过我才能过门!”段亦心只觉一股敌意扑面而来,不禁一怔,苦笑摇头。
林阡整个人都沉浸在重逢吟儿的狂喜里,后续几回合饮恨刀完全是机械性地挥舞,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他这种心绪不稳的处境还能到第八阶?只是加了个吟儿祭出“风花雪月”而已?
就像他在环庆火楼上打魔态渊声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样的,只要吟儿以惜音剑辅助,他不需要入魔就能发挥超常,为什么?愈发清晰,也愈发奇怪:惜音剑,好像真的可以一边消除饮恨刀魔性一边补齐饮恨刀不足,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知道此刻不是激动或探索原因的时候,他必须专心应战才能带吟儿回去互诉别情。
那一瞬,也正是战狼发现吟儿关键而意图先拆除她、因而趁林阡注意力不集中一剑狠手全力打吟儿的时候,林阡这“不会让身边人受半点伤”的性子岂容吟儿丝毫有损,是以毫不犹豫一刀上前迅猛将战狼拖缠回来,过程中难免血流了满手,越疼越提醒他心无旁骛速战速决。
很快他就和战狼同时发现,难怪吟儿的降临立竿见影改写战局,惜音剑不仅是饮恨刀的最强搭档,亦是血狼影的小克星:在饮恨刀的内力保护之下,它的风花雪月可以冲缓战狼用以推动入魔的愁云惨雾、同时还不知何故荡涤开了战狼用以压制入魔的梵音,继而趁林阡制衡战狼时反过来形成了保护林阡无懈可击的防线——
也就是说,当战狼能近十成克林阡,吟儿的存在使他只能四成克林阡!
敌消我长,有惜音剑相伴征途,饮恨刀自然能在这战力低迷情况下,极速达到了先前困难的第八阶段,左牵清气,右擎阴阳,高驰重霄,乘风载云,登九天抚彗星,举长矢射天狼。
“主公主母,这是夫妻刀法?剑法?”盟军诸将赞不绝口喜形于色。
那剑,天高气爽,云如玉,光耀耀四烛
那刀,风清月朗,鹤唳空,魂昭昭未央
心有灵犀,刀剑合璧,铁骑刀枪沉沉,落花流水溶溶,战狼虽还能战却一时不得攻克,唯能在得知曹王命危后下令撤离。
“盟主!”“主母!”“不愧天下第一啊。”盟军众将惊喜之际一同迎上,武功略低的都以为战狼是她打败的。
“师姐,剑法一日千里。”轮椅主人最后才到,却比众人嘴甜。适才惜音剑的穿抹云扫之间,孙寄啸隐约看见过青城剑派的紫蝶凌虚,和点苍剑法结合得巧妙之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转头看莫非也在,孙寄啸心满意足……对于寄啸来说,救赎的命途,大哥的理想,师门的荣耀,战友的情谊,都在这里,此生无悔了。
吟儿虽难掩重逢盟军的激动和战胜强敌的酣畅,却在海上升明月传来“曹王昏迷”的那一刻心中一颤,再多的得意和开心都被冲淡。还来不及强颜欢笑,林阡原还呆滞地俯首看她一动不动,忽然就呼吸一停毫无征兆地倒在她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盟主的出现对于拈花惹草的盟王来说是个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胜南……”吟儿慌忙抱住林阡,意识到父亲可能是和他两败俱伤,急唤军医上前来看,同时问过盟军众将,方知自己的猜测全然不错:父亲和胜南,终究还是交锋了……
一日一夜,静宁会战不可开交,战线推移反反复复。
刀光剑影、阴谋阳谋在这段时间内和两军的帅帐都没关系,因为曹王和林阡都曾性命垂危、久久不醒,直到第二天的日暮他们才脱离危险教麾下们放心。
这种时刻吟儿却只能守在林阡一个人的身边,她知道父亲是被林阡重创,但林阡所承受的伤害、大半还是来自于战狼:“好一个战狼,战力无敌还趁人之危——胜南受的伤,总有一天要他悉数还回来!”
却在听樊井说段亦心是战狼的亲生女儿后,吟儿攥紧的拳忽然松开,只因想起自己在阵前的气急放话……
“樊大夫,劳烦您将段女侠带来?”其实那女子,吟儿在山东之战欠过她两命,也因为她神情冷酷曾对她肃然有畏,此战之所以阵前霸悍宣誓主权,根本是被卿未晚逼得没有办法。此刻心平气和了下来,忆起自己怒怼救命恩人,终究是有些惭愧和尴尬。
“段女侠,昨日卿未晚所说都是捏造,万望段女侠相信胜南的为人。”吟儿觉得林段二人关系清白,无奈被小人反复中伤,当然希望段亦心不要误会。
“盟主,早知你与盟王夫妻和睦,我怎会犯浑想要嫁他?我在阵前所说,是做他的麾下,同生共死的战友。”段亦心倒是不卑不亢,也让吟儿千万别多虑。
吟儿忆及她这一日一夜关心过林阡伤势却始终不曾靠近,心忖她果然没有非分之想,更加觉得自己的敌意过分,脸上一红,亲自斟了一杯茶赔罪:“段女侠,欢迎加入我抗金联盟,不过最近这段时日,还是避开与战狼的正面交锋为上。”
段亦心凝神看着手中这一盏清茶,其实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也不知,嗟叹:“多谢盟主,让我在这世间终还有立锥之地。”
凤段二人的交谈,林阡其实都能听到。武斗之时他没来得及解释的谣言,还好她们都一样不予相信。
但是十分蹊跷的是,段亦心的声音清晰可听,吟儿的声音却若即若离……和这些天来一样蹊跷……
他忽然又不太肯定,吟儿到底有没有回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无。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经历了几许动荡,林阡终于醒过来时拼力环视,却只看到段亦心、西海龙、柳闻因等人的接连出现,映入眼帘的没有吟儿……
“吟儿……吟儿呢!”他心咯噔一声,如梦初醒,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放心,盟主刚从前线下来。”“白脸夫君,当我们不存在嘛!”“是,盟主来看过林阡哥哥,然后便去找樊井大夫了。”段、龙、柳三人都是云淡风轻。
“前线……”他听得见四面八方兵戈不止,确定她还活着之后未及高兴,又恐她在前线受了伤。
“盟军拿下了金军在静宁的通边,但金军来强攻我方的北天水。”段亦心低声对他说起两日来赫品章孙寄啸和移剌蒲阿蒲察秉铉、吟儿莫如郝定石硅与战狼卿旭瑭高风雷的战绩。
“好在林阡哥哥打败完颜永琏,使盟军最先站稳了静宁;然而秦州却不一样,其中大半据点都百废待兴,战狼等人深知此地的重要,不依不挠要将它抢回。昨晚盟主带着大家在寒、曹两位将军的灵位前歃血,今日两军在北天水已你争我夺了好几个来回。这几个时辰,总算金军越打越疲了。”柳闻因说起天靖山的反复易主,这就是林阡昏迷时感觉到的连番动荡。
“白脸夫君,你说她自己战就战吧,偏还说,不准你这帅帐往南移一寸,完全置你这病号的性命于不顾……”西海龙话音未落,林阡朗声大笑,全身都像充满了精力:“真是我吟儿回来了!”等了吟儿片刻,笑想:林阡啊林阡,想不到你还有今时今日,只能躺在后方等她打完仗找你……慢着……“仗不是打完了吗?没受伤她找樊井做什么?又怎会到现在还不归……”
夜幕降临,月悬西山,玉辉之下山光水色。
几里外,兵荒马乱,稍事消颓,永无止境。
林阡孤身一人循着樊井的指示前去找吟儿,才知她的火毒竟莫名转化成了寒毒,但在东线和州经过渊声的诊治已有所克制,还需要樊井进一步巩固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樊井说:“主母中毒极浅,可以不内服、而以药浴稳固。不过,这药浴对水质要求极高。”
天靖山中恰好有一“玉泉”,清澈甘冽,水位旺盛,吟儿便就地取材,同时也是响应了她自己“绝不南移”的号令。此刻林阡一路过去,周边尽是十三翼守卫,目前还算比较安全。百转千回后他走到那目的地,林壑秀美,薄雾环绕,好似有仙人隐居在这葱葱郁郁的树泉之内。
远远看到那丫头裸露在水外的美丽双肩、娇嫩双臂,还有令他熟悉到至死不忘的如墨秀发、白皙肌肤,他再也不抑制不住几个月来失去她的患得患失心情,大步上前直接扑过去从背后将倚靠池边的她一把抱紧:“吟儿……”
她原还带着防御往下一沉准备探剑,然而速度完全比不过他,来不及闪完,整个脑袋就被他圈在了臂弯里,惊魂未定,喜不自禁:“胜南?!”
“好久不见……”他情难自控地立即俯身亲吻她脸颊,只差咔嚓一声就能断脖子的那种巨力害得她一动不敢动:“怎、怎么了?像是……七八辈子没见了?”
傻丫头,不知我是真的孤寂了七八辈子……他察觉到他粗手粗脚她就快窒息,赶紧松开臂来旁观她继续洗:“嗯……不管多久,我等你。”
答非所问,语无伦次,还是她初见他时的那个痴傻小子,她色心起,噗嗤一笑:“可惜池中有药,你还病危,仙女洗澡,只能欣赏。”
火光下他看到她脸上红晕和眼眸里的灵动狡黠,以及故意朝水面接近一些的诱人身体,就知道这丫头是肆无忌惮地戏弄和挑衅他来了:“唉,不错,是要欣赏的……”
丰盈而光洁的胸口,正随着呼吸不时起伏,他真喜欢,喜欢得很:“不过,不是用眼……”一旦欲*望被激,脑热跳进池中,半刻不能再等地裹挟水泉向她那柔软紧致的娇躯发起冲击,失去理智完全不管自己还伤病未愈命悬一线,没过多久便将她推到了池子中央的深水区。
“我,不会游水……”她清澈的眼里有一丝惧怕稍纵即逝。那池水对于她来说还是太深,对于他来说却刚刚好。
“别怕,有我。”他紧贴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一边将她双腿盘在自己腰后,一边毫不停断地深入那专属于他的领地。
池水之上,鸳鸯交颈,钗脱发乱,池水之下,徜徉往返,厮杀纠缠。
乐在其中,乐此不疲,乐不思蜀。但愿时光停在此时此地,不必再过问经行身边的每个人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