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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军方,哪里不希望“三”这个变数消失?哪里不希望苏军能够与他们冰释前嫌一致抗金?可惜苏降雪之死使他们相对于金军少一个天然优势,而诸如耿直之死更加给盟军自身也增添了隔阂和心结。
是夜由于发生了如此严重的金苏合作事件,海逐浪、郝定、辜听弦都来与军师陈旭会面,郝定闻言只是义愤填膺,海逐浪则意图挖人墙角,特地对陈旭提议说,从这件事足以看出苏慕梓和谌迅赫品章没沟通好,“我觉得,可以出手将这俩人给拉过来。”
“确是骁将与谋才。”陈旭点头。
“怎么拉过来?”听弦初听之时百味杂陈,其实他很不想他们走错路,可是又不忍折了别人的志向。折人志向和断人前途一样都是很痛苦的事。
“譬如离间之计,就像上次林兄弟对赫品章和苏慕梓的那样……”海逐浪说。
听弦立刻打断:“不行!”
“怎么?”
“师父那次是万不得已才小人了一把,别在人家现在纠结的时候还雪上加霜。”听弦说。逐浪一时语塞:“这个……”
“海将军,我也不是骂你小人啊……”听弦一愣,好像发现了什么,难得一次还补充了一句解释,逐浪怔了怔,笑:“没事,没事。”
“逐浪也是太心急要替盟王招揽人才才出此下策——不过,这策略确实不能用。”陈旭摇扇,笑道。
“为何?”逐浪和听弦都不解,郝定也停止忿忿,抱臂细听。
“对赫品章,先前盟王已经用过离间,再用反而可能留下破绽被他们察觉。诸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得越多。越有漏错,何况两次一模一样的计策?赫品章此人单纯武夫,万一得知盟军两次离间,会认定‘盟军奸恶’‘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盟军设计’。因此下决心跟定了苏慕梓,于近于远这都不是好事;而苏慕梓因为上回疑过一次,反倒看出了赫品章的忠实和重要,短期内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所以现在离间。极可能被他识破。”
“也就是说,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赫品章很可能会和苏慕梓绝对互信、对他一条心到底了?”辜听弦问,其实满可以想到的,赫品章这种江湖气重的,跟孙寄啸一个德行,心里怕洪瀚抒犯错,但如果洪瀚抒错了的话他也不会离弃,否则赫品章不会跟着苏慕梓那么多年生死不离。
“那谌迅呢?”海逐浪没等陈旭回答便问。
“对赫苏离间,会适得其反。对谌苏离间,则是画蛇添足——谌迅和苏慕梓之间,本就有漏洞,坐等分道,自然而然,何必离间?”陈旭一笑,云淡风轻。
“什么?”逐浪还没明白。
“苏谌之间本已有隙,我等不用多做任何,顺其自然,必定疏远。”陈旭心有成竹。“苏慕梓,俨然就快断了这条臂膀。”
“军师何以知道?苏谌本就有隙?又何以确定,苏慕梓现在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很信任赫品章的?”听弦不解。
“因为听弦发现的这条甚少人知晓的新地道,苏慕梓告知了赫品章。却将谌迅蒙在鼓里。”就这么简单,战场上一闪而过的事,却被当时不在现场的陈旭看透,“苏慕梓此人,对谁都不全信,何况谌迅还是近期才从川蜀过去的人。又不像曹玄于他那么熟悉。”
“原来如此。”听弦恍然,佩服之余有些欣慰,也好,这次盟军什么都不用做。
“不过我还是担忧,苏军的崩溃、分化,并不利于我们。”陈旭看着他们解释说,“因为偏偏是主帅不向着我们。苏军分流,大部分人才都未必归顺盟王。”海逐浪一怔,当自己看见的只是苏谌之间没沟通好的表面现象,陈旭看见的俨然是更内在和更长远。
“难道还会降金不成?”郝定漫不经心说了句,推己及人他直觉那压根就没可能。缓得一缓,却看陈旭沉默,以凝重神色看着他,他才想起这次的事件:“会……”
会。听弦也几乎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苏军瓦解之后,我们能揽的人才并不多,多半会去楚风流处或解甲归隐,谌迅赫品章,去向也都不乐观。如果盟王想减轻损失,便必须对不肯降金的也不肯降我们的那些归隐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而即使盟王肯,也一定很难收服,阻力三方都有。”
“然而,苏军又不得不瓦解——不能再任由他们胡来。”海逐浪面中罕见狠色,语气多是痛心。从一定意义上讲,苏军瓦解是好事,后果却也不堪设想。
“所以,这次盟军也并非什么都不用做,而是得做好收拾残局的准备——若想收降苏军尤其归隐派,盟军有必要开始消除某一方的阻力了。”辜听弦说完,郝定默契接茬:“先消除咱们自己这一方的。”两人相视点头,陈旭捋须微笑。
还让辜听弦心里落了块大石的是,苏军经此变故没有能力再低调扩张,他们的实力停在原地、压制舆论还要些许时间,故而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只能和被围堵在榆中南的楚风流、一东一西存在在辜听弦驻地两侧,沉默无动作。定西确实还是苏慕梓地盘最大,但论及整个陇右,现在把金苏实力加起来,只能勉强等于盟军。
之所以把苏军实力加到金军那一份里,也是因苏慕梓虽地盘多却军心不稳,定西诸多地盘其实都已是楚风流囊中之物。
目前形势对盟军来说是最好的,但一旦苏军解体,不稳的退出局,稳定的归了金,再加到一起,实力就不一样了……冲这一点,盟军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形势,可以说顷刻就能起大变,林阡却怎会允许陇右存在这样的风水轮流转?当他有这样多的骁将谋士个个都勇谋兼备。
当战报传到林阡手上时,附带了陈旭等人的所有建议。他实在是难以置信这次苏慕梓会和楚风流这么嚣张地合作,更难想象那个素来高傲对很多事情不屑一顾的辜听弦是怎么心细如发发现了脚下暗道,并还深入其境、为他冲锋陷阵,事后。竟还提出了这样正确的见解……
“主公,怎生笑了?”樊井正自为他疗伤,看这人又不理他,见怪不怪——奇的是。很少看到他得意笑。
“我曾欣慰于看到郝定的成长,如今,终于轮到听弦了。”他不吝赞扬。
“那小子,别让他听到了,尾巴翘上天。”樊井想到辜听弦就吹胡子瞪眼。
“哈哈。若真成熟,不会这么容易就自满,且让他听见这褒奖吧。”林阡笑,“也当是对那小子的考验。”其实,也是勉励吧。成长的路上,不能只有鞭策。
“有劳樊大夫,为我将郭师兄请来。”他想找郭子建来叙话,奈何这阵子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这两日更触腰疾甚至连行动都不便。好,那就顺便用樊井传个信吧。
“不可能。现在谁都不准见!我说了算!”那老头子倚老卖老目无法纪,提起药箱甩了脸就要跑路,可能还顺带着要威逼外面的侍卫也一起抗命……碰巧这时候风风火火冲进一个人来,差点没把他老人家撞倒,只是随手一扶把他定住、不由分说送出帐去,然后极度喜悦地冲到林阡眼前来:
“主公,天池峡地道那事,可是真的?!苏慕梓那些杂碎,他们的末日到了!”如此,真贴合了火将军的名号。郭子建。
“不能证明事情是铁定,但我军都心照不宣:苏慕梓和楚风流,应是要逐步合作了。”林阡点头,本就想找他。“我军会越来越难,也是苏军往深渊越堕越深。”
“可惜了,没抓个正着!”郭子建也懂,官军会有处理的办法,真可惜,没法证明苏慕梓所说的伏兵其实是接应。“不过,眼看着离露馅也不远了!让我抓住他们的把柄,立刻就一举攻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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